薄雾尽头有个模糊的身影，正踏着青石板裂缝缓缓走近。

那人左臂的金纹与林尘觉醒前的刺青如出一辙，可走近些看，那些金纹不是活的游龙，倒像被人用钉子钉死在皮肤上的锁链。

最让林尘心口发紧的是那双眼睛——他在镜中看过自己的怒目，在擂台上见过对手的狠戾，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冰冷、空洞，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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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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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的骨玉突然发烫，她按住眉心，\"

和你觉醒前的金纹波动一样，但更...

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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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的唐刀离鞘三寸，刀鸣里裹着肃杀：\"

是黑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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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没说话。

他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

武心\"

在发烫，不是灼烧，是警惕的震颤。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轮廓逐渐清晰——宽肩，浓眉，左手臂弯处有道浅浅的疤，是他十六岁在地下拳场被碎酒瓶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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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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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的声音发颤，\"

他...

他怎么和你...

\"

脚步声停在五步外。

那人抬起头，林尘终于看清他的脸——与自己分毫不差的脸，却没有半分属于他的鲜活。

对方开口时，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背叛者...

你拆了血脉之墙，该由我来...

重铸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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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听见苏璃在身后攥紧骨玉的脆响，听见岳山唐刀完全出鞘的清鸣。

而那道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正抬起手臂，金纹在他皮肤上爬动，像要撕开什么更黑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