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初意志喊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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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锋，\"

是要我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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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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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的骨玉又裂了一道，\"

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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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王座背后的虚空。

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的睫毛在剧烈颤动，\"

它在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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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的刀完全出鞘了。

银白刀光映着锁链上的血锈，像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不管等什么，先护好柳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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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身，刀背轻轻碰了碰善逸的肩膀，\"

你守左边，我守右边。

\"

善逸的手指已经按在刀柄上。

他刚才还发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雷纹从手腕爬上脖颈：\"

包、包在我身上！

虽然我平时很胆小，但关键时候......

\"

他突然噤声，喉结动了动，目光死死盯着石台边缘的星尘。

林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只有星尘静静漂浮，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雨。

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虚空中注视着他们——不是恶意，也不是善意，是纯粹的、古老的好奇，像看一群蚂蚁爬上了原本只属于神的祭坛。

柳清风突然抓住林尘的手腕。

老人的手冷得像冰，却比铁钳还紧：\"

别信它说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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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慢慢恢复清明，眼底还残留着记忆的碎片，\"

那些宿主最后都疯了。

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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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

他们说在锁链里听见了，无数人的哭声。

\"

苏璃的骨玉\"

啪\"

地碎成齑粉。

她后退半步，撞在林尘身上，发顶的发绳散开，几缕青丝缠上他的金纹：\"

原初意志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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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它要我们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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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望着王座上的锁链。

那些暗红血锈突然动了动，像被风吹开的帘幕，露出椅面中央一道浅浅的凹痕，刚好能放下一个人的臀线。

心跳声在他耳边炸响。

这一次，他听清了那道声音里的情绪——不是命令，是恳求。

善逸的雷纹突然爆出噼啪轻响。

他猛地转头看向石台右侧，瞳孔缩成针尖：\"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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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刀已经拔了一半，却又僵在半空，\"

没、没人......

\"

他咽了口唾沫，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总觉得......

我们在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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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的日轮刀在掌心震得更厉害了，雷纹顺着刀镡爬上刀鞘，在金属表面炸出细碎的蓝光。

他喉结上下滚动，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明明看不见任何东西，可后颈的汗毛却根根倒竖，像被无数双无形的手攥住了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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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

\"

他声音发颤，眼角余光瞥见岳山刀背上的倒影，突然发现自己额角的汗珠正顺着下巴砸在石台上，\"

岳山哥！

你刀上......

是不是有影子在动？

\"

岳山的刀身本映着星尘，闻言微微侧转。

银白刀光里果然浮着团模糊的暗影，像被水浸开的墨，刚要细看又散成星尘。

他眉心皱成川字，刀柄上的缠布被指节勒得泛白：\"

是原初意志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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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突然屏住呼吸——刀身与锁链的共鸣里，有极细的、类似心跳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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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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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骤缩，刀脊重重磕在石台上，\"

王座里有活物！

不是灵气残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