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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边缘泛着极淡的青光，在两人之间投下蛛网似的光影，\"

当年为了刻这道符，我在昆仑雪窟跪了七七四十九天，引雷火淬了七次玉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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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眼角的皱纹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进去之后，若觉得不对劲，立刻捏碎它。

符里封着半道空间锚点，或许能拽着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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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指尖刚碰到符纸，便被一道温凉的灵力烫了下。

他抬头，看见柳清风眼底浮着层水雾，却被刻意压得很淡：\"

但你得记住，这符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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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拇指轻轻抚过符上的\"

镇\"

字，\"

且一旦踏入，就再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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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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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喉咙发紧。

三个月前他被黑渊刺客偷袭，是柳清风用身体替他挡了一刀；半月前镜渊秘境崩塌，也是这老人捏碎半块玉牌，把他从地缝里捞出来。

此刻这道符攥在手里，沉得像块压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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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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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风突然别过脸，抬手抹了把眼角，\"

老子活了七十多，还没看够小娃娃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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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扯出个笑，可声音还是发颤，\"

快收着，苏丫头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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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确实在等。

她站在门侧，骨玉盒的红芒透过锦缎渗出来，在脚边织出片流动的霞。

听见动静，她侧过脸，右眼的朱雀胎记随着睫毛轻颤：\"

柳前辈的符，比我那堆古卷实在。

\"

她朝林尘扬了扬下巴，\"

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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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的玄铁刀突然发出嗡鸣。

他站在离门三步远的位置，刀身斜指地面，刀光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我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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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过林尘掌心的金印，又看向苏璃腰间的骨玉盒，\"

半小时，不，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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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后槽牙，\"

二十分钟没动静，老子踹门进去。

\"

\"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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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突然开口。

她的指尖抚过骨玉盒的朱雀纹路，盒内传来清越的鸟鸣，\"

青鸾的灵识能连通无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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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林尘，眼尾的胎记在幽光里泛着暖红，\"

我们会让你知道里面的情况。

\"

林尘最后看了眼众人。

柳清风背过身去，肩头微微起伏；岳山的刀光在地面划出半轮残月。

他低头，掌心的金印突然灼痛——门内传来某种古老的共鸣，像战鼓，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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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

他握住苏璃的手。

两人掌心的金印与朱雀纹同时亮起，在交握处炸开团金色的光。

黑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张开。

门内涌出的风比之前更冷，带着股铁锈味。

林尘率先迈进去，鞋底刚触到地面便猛地一沉——不是实地，是某种粘稠的黑暗，像浸在墨汁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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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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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的声音突然变轻。

她的骨玉盒\"

咔\"

地弹开，青鸾的虚影扑棱着翅膀窜出来，却在离盒三寸处凝住，羽毛上的火焰像被按了暂停键。

林尘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感觉不到地面，感觉不到重力，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所有感官都被抽走了，只剩下苏璃掌心的温度，像根浮木，拽着他不至于飘走。

苏璃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

她的灵力顺着交握的手涌过来，带着股清甜的草木香——是她召唤女娲像时才会用的净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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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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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轻，\"

比古卷里写的......

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