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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新婚之夜(1/2)

王雪笑嘻嘻的,又吃了一个大草莓,青衣君祠有大棚,种着果蔬,这个时节,草莓就可以吃了。

草莓酸酸甜甜的很可口,这段时间曲氏有孕,就爱吃这些,家里常备。

王雪来之前,拿来一小篮子,闲着没事,一会儿吃一个。

王善惜笑笑:“小雪,别吃太多草莓了,那个容易上火,对牙齿也不好。

天色不早了,估计前面要散席,你去前面看看,你父亲要回去的话,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

小姑身边有八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自己也有些身手,不会有事的。”

说完自嘲地笑笑,她新婚之夜,何府高门大院的,肯定没事。

别人找伴娘是因为新婚情怯,找人相陪解闷。

她都二十多岁老姑娘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让小雪来当伴娘就是走走过程。

王雪应了一声,忽然问:“小姑,您说有些身手,什么时候练的,小雪怎么不知道?”

王善惜道:“大约四五岁的时候,长孙老侯爷回都城述职,小姑跟着嫡母嫡姐去了长孙侯府一次。

当时,长孙家的几个男子在操场演武,个个身姿矫健,动作潇洒,看得人入迷。

之后问过嫡姐,能不能跟长孙家练习点功夫。

嫡姐说,舅父和表哥们从小就练功,马步一扎一个时辰,挥拳一挥也是一个时辰,晚上练习倒立,睡觉还得垂臂,太苦了。

女子那样练习,要是长得膀大腰圆腿还粗,多难看呢。

小姑年龄小没听进去,就自己偷偷地扎马步挥拳,倒立垂臂。

后来发现自己四肢越来越有力,动作也越来越快。

年龄大时,就有了身材焦虑,正发愁呢,恰从张思星那里讨要了一套适合女子练习的越女剑法,练习了几年。

小姑又从他给你的书上抄录机关制造术,制了一些暗器,现在也使顺手了。”

王雪羡慕道:“小姑,小雪现在练功来不及了,年龄过了。

您的暗器能不能赠送几样?

小雪拿来防身。”

王善惜命她的贴身侍女:“戈薇,把那个小手弩,还有百发针筒两样拿来。

顺便多拿几匣子弩箭,几包钢针。”

戈薇应了一声,就去了女主人的私库,取了一大堆东西。

王雪打开,王善惜指挥着侄女拿起手弩,把弩箭装好,端正手势,对准柱子,一扣弩机,弩箭激射出去,入木三分。

王雪笑了,这个真好。

王善惜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拿起百发针筒,让王雪看装针的方法,见小雪点头,才把针筒合上。

指着一个按钮道:“这百发针筒个比弩箭好用,又轻又小,平日可藏于袖袋中。

只是弹射能力不如弩箭,要趁敌人不备,近距离使用时效果好。”

王善惜道:“小雪,凡事熟能生巧,你要多练习,尤其是端弓弩的姿势。

你上肢无力,手腕不灵活,你不是小时候跟父亲学过点武艺,全丢下了?

小姑劝你,早日捡起来,你也是待嫁的年龄了,要有点身手。

万一跟丈夫互殴,在你父兄赶去救你之前,也不至于吃亏。”

王雪笑得前仰后合,她还没订亲呢,谁知什么时候嫁人。

就是嫁人了,也不至于跟夫婿打架,小姑姑给她把什么霉气呢。

王善惜又道:“小雪,弩箭还罢了,只是借点机关的巧力。

那个钢针,小姑用麻沸散煮过了,针一旦入肉接触血液,便是一头熊,也会晕倒。

你装针时千万小心,别把自己麻倒了,可没有解药,不过,六个时辰内自解。”

王雪点点头问:“小姑,以后小雪用完了,钢针易得,麻沸散怎么办呢?”

王善惜似笑非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张思星送的医书中有配方,不止麻沸散,还有其他药方,你找出来读了,研习一下,或许有用。

多学点本事,关键时定能保命。”

王雪点头,这时屋外传来嘈杂之声,有人接近新房。

王善惜连忙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王雪站起身来,到门边相迎,何昭旭是让两个本家兄弟扶进来的,脸色红红的,显然喝了不少酒。

王雪给他行了礼口称:“小姑父,雪儿给您道喜了。”

何昭旭笑笑:“免礼,小雪陪着你小姑辛苦了,你父亲在前面等你呢,说要回去了。”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王雪。

王雪接了红包,谢了赏。

让侍女珍珠、玛瑙抱着小姑给她的东西,一溜烟的往前院去了。

何昭旭的两个本家兄弟看了一眼艳如玫瑰的新嫂子,心中很是羡慕,两个人搀扶着有些醉意的族兄坐到新娘子身边。

两个人对望一眼,行了个家礼,就告辞去了客院。

何昭旭把头靠在媳妇肩膀上,心情放松下来。

王善惜看新房中没有外人了,也松一口气,这样端着一天,太难受了。

她轻轻把新郎放到床上躺卧,起身命令戈薇:“去给你家小姐准备水,一会儿帮小姐卸妆,姑娘要洗漱。”

戈薇点点头下去了。

新娘子又命令另一个侍女金蔷:“扶我过去吃些点心,喝口茶。

成亲真是累人,天不亮就起来折腾,一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有点饿了。”

跟着新郎进屋的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蓝妈妈,是盘夫人派来照顾小两口的,她看见新娘子只顾自己,也不管自己的新郎,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她还不了解新娘子的脾性,只听说好像脾气不好,怕新婚之夜起冲突,几次欲言又止。

王善惜瞥她一眼,看她的打扮与众不同,梳着凤凰髻,头戴银凤长流苏,五分长的银耳坠,上穿青蓝色偏襟短上衣,领口袖口全是彩色的凤纹图案,下穿青色绣花半裙,腰上垂一条黑底绣花彩带。

忽想起来婆母盘夫人是异族人,这位可能是她身边的人,就问道:“恕善惜不识,这位妈妈怎么称呼,进来做什么?”

蓝妈妈笑笑:“老奴姓蓝,今年四十有三,人都称蓝妈妈。

是盘夫人身边的人,夫人怕新夫妇年轻,吩咐老奴过来瞧瞧。”

王善惜点点头:“蓝妈妈好,您辛苦了,也谢过母亲大人的关心。

这天也不早了,您该下去休息了。

善惜今年二十有六,不似十六七的小姑娘一般慌乱,请妈妈回夫人时,多多美言,请她放心。”

回头看了一眼大哥给的一个女侍卫:“刘姑姑,麻烦您拿一个上等的红封,赏给蓝妈妈。

头次见面,就是一点心意。”

刘姑姑答应一声,取了一个红封过来,要送蓝妈妈出去。

蓝妈妈接过来红封,又看了一眼歪在床上的新郎,实在忍不住了:“少夫人,我们南聂族虽然以女性为尊,家里也是舅父当家,离不开男人的,您作为新妇,应该照顾好自己的丈夫。

他喝醉了酒,您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吃喝拉撒,实在不像样。”

王善惜一听,柳眉倒竖,开口训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也不打听打听,本夫人在都城的名声如何?

都是新婚,他在前面有吃有喝,可曾想过新妇身着沉重礼服,顶着满头首饰,一日没吃没喝,连净房也没空上?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自己都顾不到了,还要先去管男人,凭什么啊?

婆母让你前来,原是好意,怕新娘人生地不熟得不自在,谁让你来鸡蛋里挑骨头的?”

蓝妈妈听着新娘子这番话,气得心头翻涌。

回嘴道:“少夫人,老奴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这些年守着规矩,连主君都没说过一句重话,您也太不给主君和夫人面子了。”

王善惜笑笑:“错了,是你先狗仗人势,丢了主君和夫人了面子。

说起规矩,善惜虽年轻,却是新进少夫人,这个家正经的主人之一,您虽是个老人,却是个仆妇,哪有仆妇训斥主人的道理?

婆母是南聂族的公主,身份高贵,又是大家族的主母,自然是通情达理宽容大度的。

善惜初来乍到,有些做不到的,婆母也会大度的笑笑,让儿子照顾好新妇。

你上来就教训新妇,把你能的,训斥你几句,你还不服,不就是仗着主君和主母平日对你宽容,纵得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敢蹬鼻子上脸吗?”

刘姑姑怕事情闹大,她武艺高强力气大,握着蓝妈妈的手腕,笑着把她带出新房。

到了院里,刘姑姑小声道:“蓝妈妈,对不住了,您别往心里去。

王家这位姑奶奶年轻,性如爆炭,一言不和就急眼的,今日大婚确实累着了,说话有些冲。

您大人大量,等会跟夫人回禀时别提此事,给少夫人留些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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