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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梁王死了(1/2)

皇后是一国之后,是李家的儿媳妇,只要她没做对李家不利的事,宣王肯定要力挺这位娘娘的。

将来,肯定支持她的儿子当储君。

一来名正言顺,二来有这样的母后教导,八皇子差不了,东陈国也许会更加辉煌。

新城县主把大皇伯的信拿给丈夫看,两口子就剩下叹气了。

宣王对这位皇后十分满意,通篇都是歌功颂德表忠心嘛,什么有用的也没写。

其实不怪宣王殿下,上次王元娘去陇右,一直是住在长孙宇的总督府,宣王殿下根本没瞧见。

他所知道的,都是从长孙家人嘴里听到的,全都是好话。

而且,他现在守着大银山,看着越来越繁华的陇右,天天笑呵呵地吃喝玩乐,才不愿管皇后有没有异常。

九皇叔曹王殿下倒是跟新城县主说起了心中有疑虑,他觉得皇后很像以前的六皇嫂。

以前的六皇嫂好像的确能与动物交流,当年在皇庄上打猎,他亲眼看见的,那些大鹿很喜欢她,听她的话。

六皇嫂死后成神,他一点也不怀疑,肯定不是一般人。

在八皇子的满月宴上,看到动物那么喜欢皇后,就觉得皇后肯定跟青衣君有关。

张显臣听了,心中忽然有了想法,皇后与青衣君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同一人呢?

随后摇摇头,不可能,青衣君祠一夜之间凭空消失,绝非人力所为。

如果,青衣君真是皇后,对东陈来说,倒是一件大好事了。

龙州的梁王殿下收到侄女的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怀疑皇后的身份和异能,别人也觉得有异。

现在龙州情况大好,可是跟他却没什么直接关系。

皇帝派人接手了龙州的铜矿,这个铜矿蕴藏量极大,品质也好,所以派大兵守护,再也不怕外族来打劫了。

铜矿的开发、冶炼、运输,需要很多人手,当地百姓有事可做,家里收入也好一些。

关键是,长孙宇和朔方军总管都是极有眼色的人,看皇帝重视这里,也开始帮忙。

长孙宇给皇帝上书,说龙州必须跟凉州学习,要大力植树造林,涵养水源。

皇帝也知道植树造林好啊,马上就同意了,反正陇右军营和朔方军营有的是兵,就让他们干活呗。

挖深井,修路,在路两边植树,在荒漠边缘搞绿化。

朝廷只需要把一部分精铜制成钱币,给他们当工钱,就是双赢的局面。

皇后给大舅父那边提供了农业技术指导,一切都很顺利。

每年初春,长孙宇让人都把甘州、凉州一带的杨树枝剁成段,培养树苗,养上两三年,就开始移植。

一棵树苗要十文钱,由龙州府衙结算,一年压着一年,形成了良性循环。

百姓一直念着皇帝皇后英明,长孙总督和朔方军总管仁义,根本想不到梁王有什么用处。

以前梁王在封地除了花天酒地,为国为民的事啥也没干,还不如曾侧妃有能力呢。

百姓还觉得可惜了,曾侧妃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皇帝赐死。

不过,现在的日子也很好啊,种二十棵树就可以领一百文工钱。

妇人儿童浇一桶水也可以领一文工钱,多出点力,家里就好一些。

随着树木成林,风沙小了,干旱减轻了,空气都湿润些。

果子的种类也多了,就有许多商人来这边贩卖果子,商业流通,日子就好过。

梁王满心不爽,又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

中午吃了一只烤羊腿,配着一大罐好酒。

喝多了就朦胧地睡着了,开始做起乱七八糟的梦来,没有逻辑。

梦见第一次成亲时的情景,王善一长得真挺漂亮的,看着他的眼神羞怯温柔,新婚几个月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一年以后,梁王妃没有怀上身孕,他就有些焦急了。

成了亲的皇子们,除了二皇兄身体实在太差,其他的都有孩子了,就连四皇兄,也有了一个女孩。

然后,他开始冷落王妃,把一切怪到她头上。

天天跟她生气,骂她,还动了手,王妃的眼神开始冰冷,开始怨恨。

梁王觉得头痛,又醒不过来,过往的一幕一幕在脑子里翻转。

常久山知道他需要钱,就把曾秀云介绍给他,一切转折都是从认识曾秀云开始的。

秀云确实能耐,她给他指点着在沪地建了海运码头,让常久山经管,挣了很多钱。

后来,曾秀云说只要把王妃关起来,她就给他指点一处银矿,发个横财,他很快就答应了。

王妃站在破屋子的门前,看着他,他领着人在封院门。

王妃的那个眼神,全是怨毒,如果她有能力,一定会马上砍死自己吧?

梁王忽然想着,为什么自己的手脚会被打断?

曾秀云会被喂下疯人药?

一直以为是王家人或长孙家的人干的,现在想着,为什么不是梁王妃干的呢?

如果她有异能,如果她有人帮忙,以她看他的眼神,她有可能会那么干。

梁王的脑子有片刻清醒,当时,长孙氏几家都在边防,事先根本不知道王妃被囚后院,怎么会偷偷潜入都城来害自己。

王家唯一肯帮助王妃的人就是王善先,可他远在南粤,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应该鞭长莫及。

如果王妃有异能,能指挥动物,那么,自己被蜂子蜇伤的意外就有了解释。

梁王似醒非醒,眼前浮现出皇后大婚时的情形,那副形容,慢慢跟前梁王妃重合。

对了,常久山说过,王妃手上有一个什么胎迹,如一团火焰。

又仿佛在青衣君祠里,看那尊神像,分明与皇后也很像,四皇兄眼瞎吗,竟然没有一点怀疑?

梁王又想了很多,朦胧间,王皇后盛装站在那里,抱着一个男孩,冷冰冰地看他,眼中得怨毒,想找机会弄死他一样。

那男孩身上金光闪闪,一条金龙的幻像如影随形,要吞噬了他一般。

他忽然惊醒,喘了几口粗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听见动静的贴身老仆青山进来,看他这样子,关心地问:“殿下,您怎么了?”

梁王觉得头痛欲裂,胸口憋闷,腹中也很难受。

他强忍着难受,吩咐着:“青山,你去本王的书房,在那本《永安言志》中夹着一封信,拿过来,本王再琢磨琢磨。”

梁王交待的那封信正是常久山当年留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纸张,这么不经放,都有些发黄发脆直掉渣了。

忽然想起,常久山一向鬼道,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讯息。

左看右看,对着光看,并没有其他信息。

天色渐渐暗下来,掌了灯,梁王把信纸靠近烛火,还在琢磨呢。

那纸的右边角好像有些暗黄的字迹,很小,梁王眯起眼睛细看,真有一行潦草的字。

仔细辨认,字迹内容:王善一未死,无意撞见,王善先杀人灭口。

梁王这下子全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马上拿起纸笔给侄女回信,先写称呼,才写了两句:侄女所问之事,六叔不知如何答复。

现知道青衣君当年未死,证据确凿。

青衣君手背上有火焰胎记…… 梁王正想利用这封信做点什么呢,总归他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忽然脑子一木,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人就软倒了。

手一松,常久山那封信刚好飘落过烛火,马上燃烧起来。

原来,狡猾的常久山还是用抹在头发上的一种酸药,用唾液调匀,留了讯息。

这酸药一干就看不见痕迹,遇明火加热可暂时显现。

虽然张思星百密一疏,让梁王知道了秘密,不过,张思星给常久山用的纸是特制的,遇火而燃,遇水而化,自然放着,也会慢慢发黄发脆碎掉。

如果再晚两年,这纸自己就碎了。

梁王能发现也是偶然,要不是侄女的信,不可能想起来再查。

王府管事李青山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来查看,一见梁王倒在炕塌上,马上叫了人来看护。

他忙不迭去请梁王妃卢氏,又让人去请好大夫来。

梁王妃赶到时,梁王早不省人事了,只小几上有一封刚写两三句的信。

梁王妃好奇地拿起信来一看,有看没有懂,新城县主她自然知道,三皇兄齐王的女儿,梁王的侄女。

梁王来封地多年,远在都城的侄女能问梁王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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