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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石破天妙语连珠,冲虚气到飞起!(1/2)

直播画面中,石破天那句话一出,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上清观众人脸上,顷刻间就把这群道士的火气全逼了上来。

有几个年逾古稀的,颔下花白胡子直挺挺翘着,胸口起伏得像风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若非碍于门规,怕不是早冲上去理论了。

冲虚本已按掌门天虚的意思,收了剑退到一旁,指尖还捏着剑鞘的冰凉,可石破天那带着几分懵懂的“凌辱”

钻进耳朵,胸腔里那股子火气“腾”

地就窜了上来,哪还忍得住?

他大步流星跨到石破天面前,脚下青石板都似被踩得发颤,双目圆瞪,声音冰寒:“好!

很好!

好极了!

我倒要瞧瞧,你怎地将我们这满观的人都打死!

出招!”

石破天被他这气势唬得往后缩了缩,连连摇着手,掌心都沁出薄汗:“我不跟你动手。”

这话落在冲虚耳里,却成了赤裸裸的藐视,合着是瞧不上我,懒得抬手?

他心头怒火更盛,哪里还容得石破天多言,手腕一翻,长剑“噌”

地出鞘,寒光一闪便刺了出去。

石破天本就没提防,只觉肩头一凉,随即便是钻心的疼,鲜血“噗”

地涌出来,染红了半边衣衫。

他疼得皱紧了眉,却仍咬着唇没哼声。

冲虚剑尖还凝着血珠,喝得更急:“快取剑出来!”

石破天却缓缓摇了头。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那掌心下隐隐又浮起红云蓝线,心里头急得发慌。

若是毒掌不慎拍出去,伤了这位道长可怎么好?

他索性将双手死死负在背后,那模样,任谁催都不肯再将手伸出来。

可旁人哪知他的苦衷?

只当他是摆足了架子,偏要羞辱上清观。

冲虚瞧着他这副“油盐不进”

的样子,只觉得气血往头顶冲,咬着牙又刺出两剑。

石破天仍是没躲。

好在冲虚虽怒,到底没真下杀手,剑尖刚刺破皮肉便猛地缩回,伤口看着吓人,实则伤得不重。

可闵柔在一旁早瞧得心都揪紧了,她再也按捺不住,长剑出鞘“当”

地架住冲虚的剑。

她手腕一沉将他的剑格开,护在石破天身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心疼:“冲虚师兄,手下留情!”

两人剑刃相抵,力道在剑身上传得“嗡嗡”

响,竟是势均力敌。

一旁的天虚望着闵柔的背影,眉头蹙起,沉声问道:“闵师妹,你是护定这少年了?”

闵柔没回头,只睫毛颤了颤,眼尾余光望向丈夫石清,眼里满是恳求和询问,她拿不定主意,要听他的。

石清望着石破天肩头的血迹,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冲虚,叹了口气,语气沉了沉:“这孩子目无尊长,大胆妄为,原是该好好教训。”

他顿了顿,朝冲虚拱了拱手,“他连中冲虚师兄三剑,全赖师兄剑下留情,才没伤了性命。”

话锋一转,又对着石破天,语气软了些,“你功夫粗浅得很,怎配和冲虚师兄过招?

孩子,快向众位师伯磕头赔罪吧。”

冲虚却不依,剑还握在手里,声音里带着气闷:“他哪里是配不上?

他是压根瞧不上!

否则怎会说‘一出手便将我们都打死了’?

这不是藐视是什么!”

石破天听着这话,慢慢摊开手掌,瞧着那底下若隐若现的红云蓝线,喉结动了动,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却带着满肚子的委屈:“我这一双手……老是会闯祸,动不动……就打死人的。”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

这狗哥可真行,说话动作都能噎死人!

这般闯荡江湖,不惹乱子才怪!】

【恶人谷小鱼儿:狗哥再这么磨磨蹭蹭,皮肉之苦倒在其次,真把上清观这群老道的火气彻底拱起来,小命怕不是要交代在这儿!

赶紧亮家伙啊!】

【扬州双龙寇仲:哈哈!

就是说啊!

只顾着装逼了,全忘了身上血还哗哗地流着呢!】

【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说起来冲虚也确实留了情,每一剑都跟点到即止似的,没真往要害上招呼。】

【武当冲虚道长:就怕石破天不知轻重,真把画面中的这个冲虚道长给打死了,那可就捅大篓子了!】

【怒蛟帮戚少商:嘿嘿,其实明眼人瞧着石破天那眼神就不像装的,缩着脖子攥着手的样子,倒像是怕手里的东西咬到人,哪有半分藐视的架子?

上清观这群人是被火气蒙了眼!】

【九指神丐洪七公:这孩子也是可怜,揣着副能惹祸的身子骨,想动手又不敢,想认怂又怕委屈,站在那儿跟个被雨浇透的小兽似的,瞧着都揪心。】

【武当张翠山:冲虚也是被那几句浑话激昏了头!

没瞧见石破天背着手模样惊慌?

分明是有难言之隐,偏要逼着人出手,这脾气也太躁了些。】

【峨眉周芷若:石清夫妇夹在中间才最难做呢!

闵柔护着孩子的样子,眼都红了,石清嘴上说要教训,眼神里哪有半分真要罚的意思?

左右为难哟。】

【江南霹雳堂雷卷:依我看呐,真等石破天被逼得动了手,反倒简单了!

要么他毒掌伤了人,要么他被揍得认了错,总比现在这么僵着磨人强!】

…… 直播画面里,石破天那几句浑话还飘在半空,听着竟带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气,仿佛还在嘴头上讨便宜。

上清观的道士们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更是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攥得咯咯响。

就连一向沉稳的石清,也被他这股子浑劲惹得眉头直拧,脸上罩着层怒气。

石清猛地喝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你这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适才冲虚师伯手下留情,才没取你性命,你难道心里没数?”

石破天却眨了眨眼,一脸实诚地应道:“我知道他手下留情啊,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我……我也没想杀他,所以也在手下留情呢。”

“你!”

石清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噎得胸口发闷,怒火“噌”

地窜了上来,抬脚就想上前教训这浑小子。

闵柔跟石清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刚一动,她就瞧出了苗头,忙上前轻轻拉住他的胳膊。

这一拉没使多大劲,石清却像是被拽住了火气似的,脚步顿住了,只是望着石破天的眼神里,仍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冲虚原本还当石破天是石清夫妇的徒弟,可方才见他闪避时,对上清观的剑法全然是陌生的模样,心里头便打起了嘀咕。

他盯着石破天,喝问道:“小子,你是谁的徒弟?

怎么没学到真本事,倒学了这贫嘴滑舌的能耐?”

石破天挺了挺胸,大声道:“我是金乌派的开山大弟子!”

跟赏善罚恶二使那会儿一样,冲虚哪听过什么“金乌派”

,只当他是胡编乱造来蒙人,当下朝两个师弟递了个眼色。

意思是看住石清夫妇,别让他们插手。

石清将冲虚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快速转了个弯,当即对石破天沉声道:“孩子,冲虚师伯这是要点拨你功夫,对你是大好处。

师伯决不会伤你,不用害怕,快取兵刃招架吧!”

他心里打着主意:冲虚下手自有分寸,不会太过分,正好借这个机会,杀杀这小子的狂气,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石破天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愁绪散了大半,连忙点头:“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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