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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破广州,吴皇和清帝想法撞车(2/3)

该团多是新兵,

苗有林想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

接近城墙1里之内后,新兵们从侧面以滑膛枪压制城头清军,同时也是威慑第1派遣军。

第1派遣军,

是清吴之战的夹心。

此刻正在承受最恐怖的伤亡 肩扛云梯冲在最前面的新兵被清军枪炮一群群放倒,惨不忍睹。

云梯,

坠地又捡起。

新兵当中不断出现意志崩溃的逃兵,然后被后面六亲不认的老兵们当场刺死。

老兵们板甲罩身,长矛放平,阵型严密,好似推土机。

凡路遇新兵,不问缘由一概攒刺。

这种残酷不止震慑了自己人,也震慑了清军。

城墙上,

总督伊尔杭看的如坠冰窟,巡抚赵士生神经质般发抖。

所有人心中都是同一个感觉,

熟悉,太熟悉了。

介踏马的老祖宗嘴里描述的那个大清兵又回来了?

“制台,调广州绿营来顶吧。”

“行,先让你的抚标上来扛一阵。”

赵士生跌跌撞撞冲下城墙,找到正在待命的抚标将官们。

“报效朝廷,就在今日。抚标的弟兄们每人赏10两,上。”

“嗻。”

广州番库全部掏空,堆成银山。

上城墙之前,

路过的抚标3000兵丁,每人自取一锭官银,拿两锭也没人喝骂。

这会,真顾不上小节了。

抚标拎着兵器加入血肉熔炉。

此时,

吴军炮火稍微微弱,但是火枪抛射却让人头疼。

子弹落点无法预料,无法预判。

城内50丈,

一片屋顶好似突然下雹子般劈啪作响,瓦片瞬间被坠落的子弹打穿。

安置在此的八旗轻伤员,伤的更重了。

抚标,是广州绿营最精锐存在。

他们接手部分城防,

以火绳枪交替朝城下射击,节奏控制的很不错。

任谁看了,都得承认抚标的军官们平日里训练用了心。

巡抚赵士生在春节前后,

调整了内部8成的军官,裁撤了所有关系户,换上了平时里不受待见的老实人,封官加饷。

又拨给抚标火药、铅子2万斤,支持训练。

这么一番人事调整,

背后的广州官绅心存感激,老实人也心怀感念。

人间之魔幻,令人啼笑。

吴军第一批云梯架上了广州城墙。

“冲,冲上去,先登有功。杀人、抢钱、抢娘们。”

第1派遣军营官张老三嘶吼着,督促新兵不要犹豫赶紧攀云梯。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新兵们发出渗人绝望的吼声。

手持刀盾,奋力攀登。

蚁附攻城 是攻城战中,为残酷的战术。

礌石滚木,雨点般往下乱砸。

八旗兵们举着刀,威胁民夫:

“砸,快砸。”

民夫谁稍有犹豫,就被督战的八旗兵一刀砍死。

然后,

指挥旁边的民夫,将这具尸体当成礌石扔下去。

逐渐精神崩溃的民夫们,将身边手可触及的所有东西都往下扔。

苏纳老头亲眼看见,

一个满脸涕泪的民夫,拿起靠在垛口的一杆大抬枪当做滚木砸了下去。

他默默走过去,挥手一刀。

民夫倒地抽搐,血呲呲的飙出,忽远忽近。

尸体马上被抛出城墙。

就这个杀人的动作,让老头眼睛一阵发晕,感慨岁月不饶人。

没一会,

征来的民夫死伤殆尽,或死于吴军枪炮,或死于督战的八旗兵刀枪。

清军只要探头,命就衰了3分。

铁锅里滚油沸腾,却无人顾及。

苏纳举刀威逼2个民夫:

“抬起来,倒下去。”

两民夫战战兢兢用木杠子抬起铁锅,走到垛口旁。

突然,

一发炮弹打在城门楼子上,

坠落的砖头掉入滚油,溅在其中一民夫胳膊上。

铁锅坠地 受伤的民夫在滚油里疯狂抽搐,甩出的滚烫油滴让周围旗丁纷纷避开。

苏纳抓起长矛,

捅入心脏,这才结束了混乱。

越秀山上,

吴军炮手也终于完成了拓宽射击孔的工作,将原先清军留下的劈山炮推出。

开始不间歇的轰击 3门劈山炮虽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但是,

居高临下,落下就是墙倒屋塌。

炮手们将衣服浸湿罩着炮筒降温,透支火炮寿命。

反正,

吴军看不上缴获的清军火炮。

向来是就地融化,废物利用打造成各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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