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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两方谈判,适度肥对方个人,可损对方集团利益(2/3)

“这不可能。城中3家票号,幕后股东有王爷有军机有后族。本督断了这些人的财路,他们就会千方百计断了本督的生路。”

“是,在下当时就拒绝了。多次交涉之后,胡师爷答应换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江宁商会的人出城后,派兵屠了他们,一个不留,尸体弃江。”

轰,一声炸雷。

李侍尧浑身一抖,黄豆大的雨滴砸在屋顶的动静让他心悸不安。

“这,这是为何?”

师爷摇摇头,用征询的眼神望着自家东主。

“好,本督允了。你去谈吧,万万不可落下任何纸面证据。”

“东翁放心。”

师爷出门,仆人撑开油纸伞,消失在了雨幕中。

他有一件小事,隐瞒了李侍尧。

胡雪余答应让他的全家以及亲眷同乡30余人,安全离开江宁。还赠送2000两银票,聊抵跋涉路费。

两方谈判,适度肥对方个人,可损对方集团利益。

这一点,

老辣的胡雪余很清楚,年轻而精明的李郁更清楚。

总之,先吃定师爷,再吃定李侍尧。

师爷若是拒绝好意,城破之后,全家鸡犬不留!和聪明人博弈,不需要放狠话,只需要让对方自己体会就行。

同为师爷,沟通起来很高效。

审时度势,适度让步,宣布双赢,这样的结局是情理之外、意料当中。

“夫君,又要亲征吗?”

“江宁城已经是冢中枯骨,待吃干抹净后一推即垮。但是杭州城这块肥肉,不吞下我馋得慌。”

杨云娇噗嗤笑了,好似牡丹花开。

有孕已久,肚子明显大了,人也圆润了几分。看肚子她没有胡灵儿突出。

因为胡灵儿骨骼娇小,而杨云娇的体格要大一些。

虽都是江南人氏,差异挺大。大约和娘家的基因有关系,杨云娇的母亲是山东人。

“商贸那边,有问题吗?”

“内线禀报,赖二有小瑕疵无大纰漏,他这个商贸官做的还算尽职。”

“嗯?”

“各类紧俏物资,溢价现银收购。其中部分商人的背景非常复杂,甚至有拐弯抹角的皇商背景。”

“无妨,哪怕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来做生意我们都接着。贩运硝石的多吗?”

“也有,但数量远远不够。几百斤,上千斤的硝石,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这段时间里,范家安稳吗?”

“并无出格举动。”

李郁点点头,继续擦拭自己的燧发手枪。

“夫君,妾身有一个情报觉得蹊跷。”

“说。”

“4日前,有一艘小船来交易硝石。量不大,就300斤,但是纯度出奇的高。妾身派人盯着了。”

李郁停下了拆枪的动作,若有所思。

在西征江宁期间,苏松湖嘉皆有人蠢蠢欲动。

如今李郁王者归来,自然要拿这些人开刀。

其中不乏有一些旧官吏。

但好在几位重磅级的降官没有参与,否则李郁真会失去耐心,举起屠刀。

经过了这次考验,他决定把黄文运、黎元五、张有道这三位原苏州府降官给用起来,分别负责起某一领域。

黄文运负责水利和农田灌溉。

如今是丰水季,疏浚河道不现实。但是开挖沟渠却正合适,可以着手做起来了。

江南虽然河网密布,但是从河流到水田的“最后一里路”依旧头疼。

“主公,下官可征发多少徭役?”黄文运毕恭毕敬的请示,摆正了位置。

“不。”李郁摆摆手,“我准备逐步废弃徭役制,但是先不要声张。”

黄文运、黎元五、张有道三人都吓了一跳,这太突然了。

2000年未有之大变革!

“我是认真的,田税、商税一分也不能少。但是徭役我准备废了。”

“主公,以后若有大型工程怎么办?”

“募工,给工钱。”

“黎元五。”

“属下在。”

“听闻你对修桥铺路颇有研究?”

“不敢,下官只是略懂一二。”

“你做个规划,在原有官道基础之上铺设水泥路。要求,一是宽度不少于2丈,二是串连起所有县城府城,重要码头。三是要有路肩,两侧路肩加起来也有1丈,材料用煤渣。”

黎元五很吃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主公,如此大手笔只怕费银是个天文数字。下官担心”

“我有一种新型建筑材料,名为水泥。你去和杜仁接洽一下,就明白了,他会负责给你供应的。这个规划总里程怕是有几万里。慢慢来吧,优先修出一横一纵。”

“下官遵命。”

“张有道。”

“下官在。”

“你负责将麾下6府的士绅商贾,列入名单。每县择一人为接洽人,接下去会有一些决策传达给他们。我也会尽量抽出时间会见他们的代表,聊一聊,增加彼此的了解。”

“请问主公,以何标准筛选?”

“5000两以上资产规模吧。抓大放小。”

“下官遵命。”

李郁挥发了他们,张有道故意迟缓的走在最后。

“你还有事吗?”

“小女亲手织了一条披风。主公征战四方,或许用得着。”

哗,展开时李郁眼睛一亮。

一面是黑色,一面是白色。夏季白色朝外,凉快。冬季黑色朝外,吸热。

“嗯,她费心了。”

李郁收下了这个精心制作的礼物,南征杭州正好用上。

张有道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迈起了得意的小方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毕竟这是大清朝。

次日,胡灵儿就听底下丫鬟说了此事。

冷脸啐道:

“残花败柳,也想吃天鹅肉?”

“速找几个裁缝,夏季的用白绸、冬季的用黑缎,多做几条。还冬季用正面,夏季用反面,穷酸!”

丫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简直是恬不知耻。”

门外的潮州仆妇,掀开凉帘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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