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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集:公益计划(1/2)

墨龙染彩:一场非遗拍卖的破圈时刻 温如霜站在“数字糖龙公益拍卖”

的筹备现场,指尖划过展台边缘的榫卯纹路——这是老匠人李阿爷特意让人打的木架,深色胡桃木上还留着砂纸打磨的细痕,与上方悬浮的全息数字糖龙形成奇妙的虚实叠影。

风痕从身后走来,手里攥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10枚限定藏品的最终审核清单,“最后确认一遍,每枚都有匠人联名签名和区块链防伪标识,不会出问题。”

“李阿爷那边呢?”

温如霜抬头,目光落在展台角落那个捧着搪瓷杯的老人身上。

李阿爷是糖龙技艺的第七代传人,手上的老茧比展台上的木纹还深,前几天看最后一批藏品时,唯独在陈野的作品前停了足足十分钟,眉头就没松开过。

风痕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李阿爷正用袖口擦着展台上的浮尘,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早上我去送拍卖流程,他没说反对,就是问了句‘涂鸦那小子,真懂龙吗’。”

温如霜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是陈野提交的创作说明。

纸页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草稿:传统糖龙的三爪被改成了握着喷漆罐的形态,龙鳞用泼墨涂鸦的色块拼接,唯独龙须保留了李阿爷最看重的金线纹样——那是老匠人教所有学徒的第一课,“龙须要细如蚕丝,亮如真金,这是龙的气脉,不能断。”

一、筹备:榫卯与像素的拉锯 距离拍卖还有三天,藏家社群里已经吵翻了天。

有人在论坛里贴出陈野作品的预览图,标题直接戳火药桶:“非遗成了街头涂鸦的画布?

这是传承还是亵渎?”

下面的回复很快堆成了楼,支持的人说“龙就该有新样子”

,反对的人反驳“传统纹样改得面目全非,匠人看了要心寒”



温如霜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风痕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时,正好看见她把陈野的创作说明平铺在桌上,旁边放着李阿爷年轻时画的糖龙图谱——一张是浓墨重彩的传统工笔,龙身盘绕着祥云,鳞片一片叠着一片,严丝合缝;另一张是亮橙色的涂鸦,龙尾甩着飞溅的墨点,鳞片里藏着小小的“非遗新生”

字样。

“要不我去跟陈野谈谈,让他改改?”

风痕把咖啡放在她手边,杯壁上的热气模糊了图谱的边缘。

温如霜摇头,拿起陈野的草稿纸,指着龙须的位置:“你看这里,他没改龙须。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小时候跟爷爷去庙会,看见李阿爷做糖龙,最记得那根金线龙须,‘像能把龙从糖里牵出来似的’。”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他爷爷是木雕匠人,去年走了,他说想让爷爷看见,老手艺也能跟年轻人玩到一块儿。”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阿爷抱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时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糖艺工具,铜制的小勺磨得发亮,“我来看看那10枚藏品的全息投影,别到时候出岔子。”

温如霜赶紧把陈野的作品调出来,悬浮在李阿爷面前。

老人凑上前,浑浊的眼睛盯着龙身的涂鸦色块,手指在空中虚虚地跟着纹路走,没说话。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风痕偷偷碰了碰温如霜的胳膊,示意她打圆场。

“李阿爷,陈野特意保留了您教的金线龙须,”

温如霜轻声说,“他说这是糖龙的气脉,不能断。”

李阿爷的手指停在龙须的位置,顿了几秒,突然开口:“这小子,金线拉得还不够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勺,在空气中比划着,“要这样,手腕要稳,糖稀才能流得匀,像蚕丝一样,风一吹都能飘起来。”

温如霜和风痕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那天下午,李阿爷没再提“反对”

两个字,反而跟他们聊起年轻时跑庙会的事——那时候他背着糖艺箱子,走街串巷,孩子们围着他转,眼睛比糖龙还亮。

“现在的孩子不跟糖龙玩了,”

老人叹了口气,“要是能让他们多看两眼,改改样子也没什么。”

二、拍卖夜:墨色龙鳞映霓虹 拍卖当晚,场地选在老城区的一座民国建筑里。

前厅的雕花窗棂上挂着电子灯笼,投影在地上的糖龙纹样随着脚步流转,客人们穿过走廊时,衣角仿佛都沾了些金鳞的光。

温如霜站在入口处,看着陆续到场的人——有穿着西装的藏家,有举着相机的媒体,还有几个背着画板的年轻人,是陈野的朋友,特意来给他撑场子。

“紧张吗?”

风痕走过来,递给她一个胸针,是缩小版的数字糖龙,别在衣襟上,能实时显示拍卖进度。

温如霜摸了摸胸针,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第一枚藏品已经开始竞价了。

“怕李阿爷心里不好受。”

她看向休息室的方向,老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个铜勺,眼神落在远处的展台。

第一枚藏品是藏家与匠人合作的“青花糖龙”

,龙身绘着青花瓷的缠枝莲纹,最终以5万元成交。

台下掌声响起时,温如霜看见李阿爷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跟着节奏打拍子。

接下来的几枚藏品各有特色:有的融入了剪纸元素,龙鳞是镂空的红纹;有的用了水墨晕染,龙身藏在云雾里;最受欢迎的是一枚“二十四节气糖龙”

,每个鳞片上都刻着一个节气,匠人还特意在故事里写了“龙护四季”

的传说,最终拍了8万元。

轮到陈野的作品时,现场突然静了下来。

全息投影缓缓升起,那枚“涂鸦糖龙”

悬浮在舞台中央——亮橙色的龙身,墨色的涂鸦色块像泼上去的墨,龙爪握着小小的喷漆罐,龙须是金线,在灯光下闪着细弱的光。

台下有人小声议论,有人举起相机拍照,李阿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离展台最近的地方。

“起拍价3万元,每次加价不低于5000元。”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

“3万5!”

角落里有人率先举牌。

“4万!”

另一个声音立刻跟上。

温如霜的胸针震动得越来越频繁,竞价数字一路往上跳:5万、6万、8万、10万……当价格停在12万时,台下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后排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突然举牌:“15万!”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方向。

连帽衫慢慢拉下帽子,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是圈内有名的数字艺术收藏家林舟。

他之前从没在糖龙系列的拍卖中露过面,这次突然出现,显然是冲着陈野的作品来的。

“15万一次!

15万两次!”

拍卖师的锤子举了起来,“还有人加价吗?”

没人再举牌。

锤子落下的瞬间,陈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李阿爷的方向鞠了一躬。

老人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举起手里的铜勺,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又像是在认可这枚“不那么传统”

的糖龙。

10枚藏品最终总成交额达86万元,全部划入非遗技艺传承基金。

庆功宴上,记者围着陈野和李阿爷追问,有人问李阿爷:“您觉得涂鸦风格的糖龙,算真正的非遗吗?”

老人把铜勺放在桌上,指了指窗外的霓虹灯:“我年轻时,糖龙只能画在糖上,现在能画在数字里,还能让年轻人喜欢,这就是传承。

龙能飞天,也能沾点烟火气,不是吗?”

记者又问陈野:“以后还会继续做传统与涂鸦的结合吗?”

陈野看了眼李阿爷,笑着说:“下次想跟李阿爷学拉金线,把龙须画得再细点,像他说的那样,风一吹就能飘起来。”

三、热议:非遗的“年轻外衣”

第二天,“涂鸦糖龙拍15万”

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媒体的标题五花八门:《非遗也能玩涂鸦?

数字糖龙公益拍卖破圈》《15万成交的“叛逆糖龙”

:非遗年轻化的新尝试》《老匠人认可涂鸦作品,传统技艺该如何拥抱年轻人?

》。

温如霜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不同媒体的报道。

有的媒体拿出陈野的创作说明,分析他如何保留龙须、改造龙身,称这是“有敬畏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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