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达到了自身的极限。”

“却没有触碰到天地的极限！”

形式流？

龙羽还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老者缓缓道，“神兵技能的流派数不胜数。”

“然而，我看你的技能水平。”

“已经超越了朱雀仙，更接近于大朱雀仙！”

“而大朱雀仙之技能形态，便分为三流。”

“形态流、形境流、形界流。”

“但是，你只属于根本不入流的形式流。”

龙羽沉吟。

老者的话还是有些难懂。

老者继续道，“你一味追求力量与速度。”

“却没有达到天地的极限。”

“想要再进一步提升，难如登天。”

龙羽躬身，“无论如何，我想三流都学。”

“求前辈引路！”

都学？

老者看着龙羽，“难道你是想把目前的所学，和那三流合起来？”

龙羽点了点头，“正是。”

老者怔了片刻，连连摇头，“难！

很难！”

“太难了！”

“你虽然天赋极高。”

“但是要想自身的形式流和那三流合一。”

“别说是你，以老夫的见识。”

“还没有见到有谁成功过。”

然而，龙羽的目光依旧坚定，“晚辈想试试！”

老者沉默，半晌终于点头，“也罢！”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也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走这条路！”

言罢，他站起身，“随我去见一个老家伙吧！”

迈出一步后，老者又回头盯着龙羽，语气郑重。

“我不了解你的人品。”

“但不愿意枪宗培养出一个祸害！”

“你最好别让老夫失望。”

龙羽沉默下，微微笑道，“前辈！”

“我手上确实沾过血，但从不滥杀无辜。”

“您担心什么，我心里明白。”

“这样吧，我向您发誓——”

“关于枪宗宗主的位置，我绝不会不染指！”

老者闻言，却瞪起了眼睛，“既有实力，为何不争？”

“难道要把宗主宝座让给那群废物不成？”

呃！

龙羽有些无语。

老者想了想，再次低声叹息，“小子！”

“不是老夫啰嗦，宗门往往就毁于内斗。”

“你天赋太高，若日后在枪宗里搅风搅雨……”

龙羽摊开手道，“前辈放心。”

“我龙羽绝对不会做出此事。”

老者摇了摇头，“你越是保证，老夫心里越打鼓！”

龙羽再次有些无语。

老者挥了挥手，似乎不想再继续纠结，“走”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三流！”

话落，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数百丈之外。

龙羽连忙运转神龙绝影步法跟上。

混沌鼎内，镇天狼嘿嘿一笑，“小子！”

“我看你啊！”

“肯定会把枪宗的天捅个窟窿。”

龙羽撇了撇嘴角，“狼兄。”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镇天狼掰着爪子数了起来，“你自己想想看啊！”

“从咱们相识到现在。”

“你走到哪儿，哪儿不是鸡飞狗跳？”

“心里就没点数吗？”

龙羽没说话。

无话可说！

如果在天玄大陆，他说不定会打人，甚至会杀人。

但是在上界，见过的强者太多，也太逆天了！

他的情绪已经控制得不错了。

片刻之后，二人来到碎流城内一间破旧的铁铺前。

铺子里，一名肌肉结实如铁的糙汉正抡着大锤打铁。

火星溅得四处都是，锤声铛铛不绝。

糙汉看到老者，咧嘴一笑，“哟，老不死的。”

“还没被雷劈死呢？”

老者对身旁的龙羽说道，“叫师尊。”

龙羽微愣，随即抱拳行礼，“弟子龙羽，拜见师尊！”

糙汉手里的锤子差点砸到脚面上。

一脸错愕。

老者挑了挑眉，“古铁匠，别说我吃独食。”

“这苗子我特意替你留着。”

“万年难遇的好材料！”

古铁匠闻言，打量龙羽一番。

然后冲着老者大笑道，“老疯子。”

“你这脸皮，比碎流城的城墙也不遑多让了！”

老者神色一正，“你已经时日无多。”

“难道真打算把手艺带进棺材里？”

古铁匠头也不抬，“我没有兴趣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