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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未体验的乡村味道(1/2)

好想吃叫花鸡呀,怀念儿时的味道,宋惜尧说道。

“安排。”

萧朔的车碾过最后一道田埂,轮胎与青石板相触时发出轻响。

宋惜尧的指尖在车窗上划出模糊的水痕,远处白墙灰瓦的农家乐正飘来炊烟。

像极了童年记忆里外婆家的烟囱。

那时她总趴在灶台边,看青烟扭着腰钻进云层,幻想云端有个藏着烤鸡的童话屋。

“到了。”

萧朔的声音打断思绪。

车停在门前,门廊下挂着的玉米串被风吹得轻晃。

老板娘是个扎麻花辫的姑娘,听说他们要体验做叫花鸡,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正好窑炉刚烧热,我带你们去后园挑鸡!”

后园里,土鸡扑棱着翅膀在草丛里觅食。

宋惜尧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某只花羽鸡,它却“咯咯”

叫着跑开,逗得她直笑。

萧朔忽然伸手罩住她手背,往另一只缩在梨树底下的鸡努努嘴:“那只最肥,一看就适合做叫花鸡。”

“你怎么知道它肥?”

她挑眉。

“看眼神。”

他装模作样地凑近鸡笼,“它瞧着我的眼神,充满警惕,却又透着点早晚被吃掉的认命。”

宋惜尧笑着拍他肩膀:“合着我在你眼里是吃货?”

“是可爱的吃货。”

他忽然正经,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碎发,“而且是我愿意把最后一块蛋糕让给的吃货。”

老板娘拎起那只鸡,递到两人面前:“三斤二两,够不够?”

宋惜尧触到温热的鸡毛,转头对萧朔挑眉:“敢不敢试试徒手抓?”

十分钟后,萧朔袖口沾着草屑,气喘吁吁地按住企图越狱的鸡。

她蹲在一旁笑到肚子疼,看他耳尖红得滴血,忽然伸手帮他拂去头发里的草叶:“好了,英雄,咱们不跟鸡较劲了。”

厨房飘来柴火香时,宋惜尧正在剥蒜。

萧朔倚在门框上看她,她忽然抬头:“看什么?

没见过美女剥蒜?”

“见过,但没见过剥蒜时会哼《采蘑菇的小姑娘》的美女。”

他笑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刚才哼歌的录音。

她耳尖发烫,抓起颗蒜瓣砸过去:“删掉!”

“遵命,女王陛下。”

接着,到调制腌料了。

宋惜尧坚持用外婆的配方:“八角要三颗,香叶两片,桂皮得是碎的,这样才入味。”

萧朔在旁认真记笔记,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

声:“糖桂花加两勺,酱油三勺,醋半勺...

这比例怎么像在调恋爱配方?”

“什么恋爱配方?”

她不解。

“甜两勺,咸三勺,酸半勺,刚好是我们相处的味道。

甜时像蜜,咸时是生活的烟火气,酸时...

大概是我看你和男同事说话时的心情。”

他说得随意,耳尖却红得透亮。

和泥时,宋惜尧不小心沾了满脸泥浆。

萧朔憋着笑,用指尖在她眉心点出个泥点:“小花猫,要照镜子吗?”

她抓起一团泥作势要砸,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泥灶旁的枣树上。

远处传来老板娘唤人的声音,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过竹篱。

“萧朔,你干什么!”

她仰头看他。

“帮你‘补妆’。”

他的声音低下来,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的泥浆。

“其实...”

她忽然开口,“当年和表哥烤叫花鸡,最后鸡没熟,我们却把泥灶玩塌了,被外婆追着打了三条街。”

“所以今天由我来守护泥灶的尊严。”

他松开手,认真地和起泥来。

“看好了,正宗的泥包鸡要三层泥两层草。

裹荷叶时,宋惜尧总学不会折角。

“像折纸船那样。”

“先折左边,再压右边,最后用草绳绑个蝴蝶结。”

“知道为什么要绑蝴蝶结吗?”

“为什么?”

“因为要让这只鸡成为泥灶里最漂亮的新娘。”

她轻笑出声,指尖触到荷叶冰凉的纹理。

泥团裹好后,萧朔用树枝在表面刻下“s&

x ”



“这是我们的专属印记。”

“里面装着一只鸡,和两个傻子的回忆。”

她戳了戳他的腰。

“不,”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温热的泥团上。

“里面装着我最想留住的夏天,和最想共度余生的人。”

等待的一小时里,两人坐在泥灶边的木凳上。

宋惜尧数着飘落的槐树叶,萧朔则在地上画着棋盘,用石子当棋子。

“将军。”

她笑着吃掉他的“车”



“耍赖,你刚才趁我不注意偷挪棋子!”

“明明是你分心看我!”

嬉闹间,老板娘端来两杯酸梅汤:“慢慢等,好味道值得花时间。”

宋惜尧呷了口,酸甜在舌尖炸开,忽然想起外婆的酸梅汤总泡着颗桂花糖,原来有些味道,真的会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想什么呢?”

萧朔的声音打断思绪。

“想如果当年外婆还在,看到我带男朋友来烤叫花鸡,会是什么反应。”

她轻声说,“大概会说,这小子看着比你表哥靠谱。”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头顶:“那我可得好好表现,毕竟要接过外婆的接力棒,继续宠着某个小笨蛋。”

当老板娘用木棍敲开泥壳时,“咔嚓”

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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