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钢管砸过来，胜义仔敢当看不到以伤换伤，因为知道对面看到以伤换伤会下意识抽手，出不了大问题，但警棍砸过来却不行。

这玩意全力抡起来就收不住，很容易砸断骨头！

“邦邦、咣咣”

夜总会内一个个卡座将战场隔离开来，双方三五人一堆打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响起。

阿杰也不管下面打的热闹，扭头看着乐队的几人，“几位，咱们也参与一下，许冠杰的《卖身契》，奏乐，起！”

谢闲一群人慌忙躲避到角落，两侧墙边还躲着不少人，一部分是想看热闹的，一部分是没来得及跑路的，这会儿都呲牙咧嘴看着。

砍刀、钢管、警棍…… 头上，脸上，身上鲜血横流…… 不少人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脑袋惨叫，场面很是混乱。

这会儿阿杰也正唱到高潮： “香港地为生计，乜嘢都受人限制，睇报纸多多制度条例。”

（在香港为了生计，什么都受人限制，看报纸都有好多制度条例） 胜义仔虽然人数劣势，但警棍挥舞更有力，面对砸过来的钢管只是侧了一下头，手中警棍抡圆了照着对手伸出来的胳膊就砸了上去。

警棍砸在肱二头肌上，所有力气一下都泄了，钢管不知道甩到哪里，惨叫着捂着手臂连连后退。

“加差饷电费水费，啲乜越来越贵，恩爱夫妻都顶心顶肺……”

（加差饷电费水费，连菜也越来越贵，恩爱夫妻都操心烂肺） 听着老大的歌声，想到样赚钱养家，被砸的肩头也不疼了，大骂一声，挥舞警棍照着后退的联公乐马仔头上砸去。

“咣！”

人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喂，咪太过闭翳，困医院更贵，养番班犸猱仔，有苦暗哑底，仲要交足书簿费。”

（喂，你别太忧心了，进医院更贵，养一群小孩子，苦难咽下去，还要交足书簿费） 地上躺着的全都是联公乐的人，胜义仔即便受伤也会第一时间坚持后撤到外面。

人数劣势很快就扳回去，13人分成两个战场，其中颠佬灰带着五六个小弟被打的节节败退。

手中挥舞警棍，颠佬灰沿着狭窄的卡座慢慢后退，现在已经不指望其他场子的小弟支援了，就盘着警察赶紧来！

场子距离油麻地警署只有，200多米！

从未有一刻，颠佬灰觉得警察速度怎么慢的像是乌龟爬！

一个胜义仔眼见人多了也冲不上去，直接跳上旁边的卡座桌面上，抓着T型警棍对准颠佬灰就甩了过去。

“呼——”

“咣！”

尖头砸的颠佬灰脑袋一歪，眼前一黑，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面前又一警棍直直砸在脖子上，人像死了一样‘咣’的砸在旁边的卡座上又滑了下去。

身后几个小弟眼见老大倒了，最后一丝胆子也被吓破转身就跑。

“完了！”

谢闲眼前一黑。

“一张张卖身契（卖身契）枕住咁累你一世（做到甩肺）唉总之一句呵呢吉帝（呵呢吉帝）”

（一张张卖身契（卖身契），拖累你一生一世（累到劳肺），唉，总之一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