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老族老的落寞!内定名额!
在得知族长要去市里,老族老想了一下,把自己当过八路,有不少战友的事情说出来。
相对含蓄的表达自己有关系,能为族长托底,让他心里有底气。
现在有了族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出来,这样在遇到某些状况的时候,才会考虑更加全面。
但凡不傻的人都清楚,老族老当年八路军的战友,现在肯定不一般。
就算没有继续为国家做事,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可能在为国家做贡献。
当年那些领导人,不可能对曾经部下视而不见!
老族老的那些战友,如果没有转政的话,都会是军队关系。
在这个时候,军队的权力非常大,加上曾经加入抗战的人参差不齐,什么人都有。
现在的军队,并没有未来那么专业、严谨,有些军官身上,还带着一股莽劲、冲劲。
要是曾经不告而别,有着过命交情的老部下上门求助,但凡能坐得住,都得被其他人用口水喷死。
当年八路军,是一个比一个团结,只要一起杀过鬼子,那都是兄弟。
更别说还有过命交情,那和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参与抗战,杀过鬼子,都可以说是国家功臣。
只要老族老穿上曾经的军装,去哪个部队营地,都会受到重视,一定不会怠慢了老英雄。
只要不是出卖国家,做对国家不利的事情,任何军部营地,都会施以援手。
“哦?
老族老您还有这经历啊?
好的,我知道了。”
对此,陈景很是惊讶,他以为村子只是在抗战时期自己杀鬼子,没想到村里还有一位纯正的八路军。
虽然好奇老族老为什么现在才提起,但知道老族老曾经是八路军后,他心里确实多了几分底气。
倘若当初抗战胜利,老族老一直跟着部队安排,哪怕年纪大退下来,在部队的关系也不会弱。
抗战时期的战友关系,真不是说说而已,都是铁的不能再铁的硬关系。
原本在关系方面,他一直都是依靠红姐那边,现在自己村里有关系,肯定是更好。
他和红姐关系再怎么好,两人终究不是亲姐弟,真遇到两边为难的时候,他也不好继续让人帮忙。
所以,自己这边有关系最好,要是没有,最坏的办法就是下黑手。
以他的能力,用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的方法弄死几个人,还是没问题。
把他逼急了,管对方官职高不高,能量大不大,弄了大不了去香江那边。
“呵呵,也就是为国家出份力,没啥好说的。”
“现在咱有族长了,有些事情也得告诉你,至少让你心里有个数。”
见状,老族老只是笑了笑,轻声回应。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是八路军又如何,有战友的关系又如何,满腔热血去参军抗战,回来之后。
爹娘、兄弟姐妹全不在了,没了的没了,逃了的逃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让他平时不愿提起自己曾是八路军的事情。
也就村里族谱记录了他的名字,不然,回来的时候,村里还不一定会接纳他。
那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这些年来,村里不少小辈都会关照他,平时看着村里那些小皮猴玩闹,才逐渐把心里那份失落、心酸,覆盖掉。
“对了,族长,关于猪圈上工的名额,你有什么安排吗?”
见老族老把他曾经是八路且能为族长托底的事情说出来,陈达几人都默默听着,一直到他们说完,才出声询问。
两个蘑菇培育基地,族长都曾直接定下人选,这一次猪圈也是族长弄出来的,自然有权力内定人选。
并且,这一次只有十个名额,不会再采取抽签模式,打算直接选人。
“一个就行,让我三姐夫在猪圈上工。”
面对族老的询问,陈景直接决定让谢来福在猪圈上工,对于这种内定的事情,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和心虚。
养猪都是靠他起来的,内定一个名额咋了。
“好,那其他的名额,俺们就从村里人当中选。”
对此,陈达并不感觉意外,这两天谢来福一直在这边帮忙,他就有猜想过。
毕竟,陈翠翠都被族长安排进蘑菇培育基地上工。
随后,陈景、陈达、陈铁柱、陈啸、陈荒、老族老、就站在旁边看着众人施工,一点一点建造猪圈。
日头斜斜挂在西山顶上,把最后一程暖光泼在连绵的山坳里。
村子卧在山的臂弯里,一片土黄色的屋顶此起彼伏,矮墙围着的院子里,几株脱尽了叶子的果树把枝桠伸向天空。
远处的大山浸在淡金色的光晕里,山林的绿沉甸甸的,边缘被夕阳描上了一层暖红。
村尾的空地上,一栋大土房子的骨架已经立了起来。
几十根粗壮的木柱稳稳扎在夯实的泥土里,横木在半空架起,像巨人张开的肋骨。
几十个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搭起的木架上,他们大多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晒成古铜色的小腿。
有人正用斧头劈砍着木材,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聚成水珠,滴落在脚下的木板上。
有人弯腰扶着木梁,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洇出一大片深色的印记。
十几个个年轻小伙子在地面上忙碌,他们的动作更轻快些,有的扛着长长的木料往架子上送,肩膀被压得微微下沉,额前的碎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
有的蹲在地上削着木楔,手指灵活地上下翻动,木屑在脚边堆起一小堆。
没有人说话,只有斧头劈砍木头的「咚咚」声、木材碰撞的「砰砰」声。
还有偶尔传来的刨子刮过木板的「沙沙」声,混着傍晚微凉的风,在村子里慢慢散开。
夕阳慢慢往下沉,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黄土地上,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
空气里没有晚秋该有的寒意,反而带着一丝劳作后的温热,木房子的骨架在夕阳里沉默地生长着,像一个正在孕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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