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关于巫蛊案的记载突然鲜活起来 或许正是这样日积月累的绝望，才会将人逼向疯狂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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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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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姜突然跨前一步，劈手夺下瓷片， \"

你若想争，便该堂堂正正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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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王巧颜手腕： \"

摔茶盏、寻短见，这些能让殿下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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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王巧颜突然瘫坐在地，凤冠上的东珠散落一地，在青砖上滚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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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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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巧颜望着窗外飘零的玉兰花瓣，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

我日日诵读《女诫》，晨昏定省去给皇后请安，将东宫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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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地上的珍珠，一颗颗狠狠砸向铜镜： \"

可在殿下眼里，我不过是堵会喘气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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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在珠玉撞击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将王巧颜的面容割裂成无数碎片。

李孟姜望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图书馆看到的史料 王皇后被废后，李治曾说 \"

她无子嗣，又善妒\"。

此刻眼前这个崩溃的妇人，与史书中那个 \"

善妒\"

的形象重叠，却让她莫名感到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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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随我去田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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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姜突然开口，弯腰拾起王巧颜散落的发簪： \"

抱一抱那些孩子，或许能让你明白，除了殿下，这世上还有值得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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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却在寂静的室内激起回响。

王巧颜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仿佛从未想过，这深宫里竟还有除争宠之外的活法。

暮色渐浓时，王巧颜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李孟姜望着满地狼藉，捡起一片刻着缠枝莲纹的瓷片。

冰凉的碎片边缘，还沾着王巧颜的泪痕，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