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辆中巴车驶入丰收农场。

沈院长、赵爱国等二十多位专家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山脚下数十亩的培育池里，不同品种的水葫芦分区域种植，每个区域都立着详细的标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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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院长，欢迎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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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笑着迎上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不像个科学家，倒像个普通农场主。

赵爱国迫不及待地上前：\"

李教授，那些能杀福寿螺的水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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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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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会意地引路，\"

我们刚好在做对比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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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一个露天试验区。

十几个透明水箱整齐排列，每个箱子里都养着数十只活蹦乱跳的福寿螺。

不同的是，部分水箱中放入了特殊水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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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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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拿起一根长杆，指了指3号水箱，\"

这是普通水葫芦，福寿螺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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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子移向5号水箱：\"

这是我们的水葫芦，放入才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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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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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专家惊呼出声。

5号水箱里，几乎所有福寿螺都变成了空壳，而水葫芦却长得更加茂盛了。

赵爱国一个箭步冲到水箱前，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

这...

这分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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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水葫芦根系上晶莹的黏液，\"

是某种特异性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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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笑而不答，带着众人来到另一个区域。

这里模拟了真实的稻田环境，水中除了福寿螺，还有鱼虾、水生昆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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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神奇的是它的选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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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指着水中游动的小鱼，\"

半个月的观察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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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螺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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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他水生生物几乎零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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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院长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株水葫芦：\"

李教授，这叶片厚度...

根系结构...

绝不是自然进化能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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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会议室，农科院的专家们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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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殖周期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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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冬能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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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产生抗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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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耐心地一一解答：\"

水葫芦具有自限性生长特性，当环境中福寿螺密度降低到一定程度，它的繁殖速度会自动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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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爱国突然打断：\"

李教授，恕我直言，这种精准的生物靶向性，已经超出了常规育种技术的范畴。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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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李旭，等待这个关键答案。

李旭环视众人，缓缓开口：\"

各位都知道，福寿螺和水葫芦都原产于南美洲。

在漫长的协同进化中，某些野生水葫芦确实会分泌抑制福寿螺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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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投影仪前，调出一组数据：\"

我们通过基因标记和跨物种筛选，放大了这种天然特性，同时加入了生长调控因子。

简单说，这不是创造新功能，而是优化自然界已有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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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既专业又留有余地，既满足了专家的好奇心，又保守了核心技术秘密。

这也是李旭最近苦心想出来的一个解释。

他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有系统吧。

这个解释很合理。

沈院长和赵爱国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