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丁董事长现在正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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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态度依然礼貌但坚决。

走出丁氏集团大楼，林少强站在烈日下，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他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乐美超市总经理韩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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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有个事需要您亲自协调……\"

电话那头，韩总听完林少强的请求，沉默了片刻：\"

少强啊，你知道丁爱国是什么人吗？

他连市长的面子都不一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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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是丰收农场的李旭要的。

他难得开口……\"

林少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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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农场李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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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声音明显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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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韩总。

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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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韩总想了想：\"

……好吧，我给丁董打个电话。

不过我也不敢保证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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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林少强再次站在丁氏集团大楼前，这次他手里只拿了一个普通的文件袋。

韩总的电话起了作用，他获得了十五分钟的会面时间。

电梯直达顶层，秘书将他引进了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

丁爱国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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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董事长好，我是乐美超市的林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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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恭敬地递上名片。

丁爱国接过名片随手放在一边，开门见山：\"

韩总说你要谈响水贡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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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丁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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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深吸一口气，\"

我们超市的一个重要供应商想研究一下响水贡米的品质特点，只需要一两斤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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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每年分到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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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爱国打断他。

林少强咽了口唾沫：\"

听说……是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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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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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爱国冷笑一声，\"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每年过年才拿出来煮一小锅。

你觉得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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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地位差距太大。

丁爱国一点面子都不给林少强。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空调温度适宜，林少强却感到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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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董事长，我们愿意出高价购买，一万块钱一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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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鼓起勇气开出天价，这个数字已经远超他的权限，但他相信韩总会理解。

丁爱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慢条斯理地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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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

丁爱国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你觉得我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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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丁董事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爱国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

十万块一斤我都不卖。

真正的响水贡米，都是有价无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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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那个熟悉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约莫半斤晶莹剔透的米粒，\"

这是身份的象征，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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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望着那瓶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光泽的贡米，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丁爱国这样的富豪来说，金钱早已不是衡量价值的标准，稀缺性和特权才是他们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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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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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强苦笑着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