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锦绣文章(2/3)
自古诗言志,歌咏言,如今诗词在渔翁。
洒下千里网,得肥鱼、采鲜藕,美味佳肴于口中,赞叹有其声。
塞上江南有风景,一马平川披朔风。
灵州西平府,黄河滔滔白浪笑。
兴州兴庆府,月上贺兰梦逍遥。
金沙大漠,交汇相应。
翠苇摇曳,波光粼粼。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承天寺塔,刺破苍穹。
鎏金铜牛,端坐风云。
妙音鸟雀,祈福苍生。
佛光普照,天下太平。
极目远眺,如何是梦境?
行也乐,走也美。
遥看山川挺拔,秀丽多姿。
近闻羌笛管弦,高亢悠扬。
西控贺兰山,东望有草原。
天高云淡,历历芳菲眼。
江山无限,天地有肝胆。
骑马扬鞭指天涯,莫说此处无人烟。
正道是,中原九重天,塞北一万年。
看毕,费无极啧啧称赞,张明远、种浩也争相传看,赞不绝口。
种师道看时不觉喜乐无比,惊叹不已,仿佛身临其境,梦游其间。
张叔夜的书法也是令人赏心悦目,大有王羲之的遗风。
众人轮流,不落手看了又看,依然意犹未尽。
费无极叹道:“没曾料想翰林院的高手就是非同一般,看看这文章洋洋洒洒,情景交融,实在令人大开眼界,也叹为观止。
不知道张大人如何就这般厉害了。
才思敏捷,独树一帜,令人感慨万千。”
张明远笑道:“张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妙笔生花,如此锦绣文章,实乃妙不可言。
他在西夏赋诗,乃是当场所作,果然才思敏捷。”
种师道笑道:“张叔夜大人告诉过老夫,曾几何时,他也出使过契丹,他说,在契丹人的宴射中,他首先射中目标。
契丹人惊叹诧异,想查看他所用的弓。
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就灵机一动,以无前例为由拒绝。
契丹人虽说一脸不悦,可也碍于情面,索性不了了之。
出使归来后,他又画出契丹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共五篇,上呈给了皇上。
皇上觉得新鲜,就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
予以褒奖,张大人说此事时,还不情不愿,他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不值一提。”
种浩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马上笑道:“此番出使西夏,张大人颇有胆识,如若不是他,我等如何可以大显身手。
有了他,我等才有了主心骨。
二位兄弟,张大人此文,对西夏的感慨万千,果然是诗情画意,妙笔生花了。
细细想来,也觉得张大人用心良苦,才高八斗,心思缜密,不愧为我大宋外使之中的佼佼者。
张大人出使契丹的故事,我也早有耳闻,的确可以传为佳话。
当年爹爹也是津津乐道,常常以此教诲我等晚辈,让我们向张大人垂范。
两位兄弟,张大人如此妙笔生花,乃是不虚此行。
西夏人岂不知道了我天朝国威,自然不敢造次。
恐怕陛下的天子之气也带到了兴庆府去,乾顺心惊胆落了,也未可知。”
一语落地,一个个哈哈大笑。
费无极神采飞扬,兴高采烈道:“乾顺即便不会心惊胆落,至少也不敢造次了。
刚去之时,党项人扬威耀武,好生了得。
离开之时,西夏人就恭恭敬敬,大有俯首称臣之意。
真是不可思议,我大宋中原文化,完全就征服了西夏,可见一斑。
回想兴庆府许多学子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就觉得万分自豪,万分喜悦。
大宋天下无敌,便在于此了。”
不觉笑出声来。
张明远喜道:“此番出使西夏,我大宋天威咄咄逼人,想必西夏也是领教了许多。
我大宋文武双全,自然天下无敌。
是也不是?”
顿时点点头。
种师道兴高采烈之际,追问道:“此去西夏,除了乾顺,和文臣武将,一定有不少人物,有许多故事,快讲给我听一听。”
张明远道:“西夏很神秘,西夏很不可思议。
乾顺居然有宝贝,叫做贺兰宝镜。”
不觉笑出声来,挠了挠后脑勺。
费无极猛然想起一个人,就惊道:“西夏兴庆府那承天寺的燕丹大师,好生了得。
居然猜出我与明远,乃是读书人,燕丹实乃神人。”
种师道瞠目结舌:“有这等神人?”
张明远捂着肚子,乐个不住,笑道:“还有一个人,我不要说,不然笑的肚子会痛。”
费无极叹道:“焦彦坚,嘴角有颗黑痣,八字胡须,吹胡子瞪眼,迈着八字步走路,方才说过,如何又说,烦不烦。”
种浩也哈哈大笑:“这人很出名,我以为是谁,他便是西夏大名鼎鼎的礼官,叫什么名字,世人却鲜有耳闻。
如若不是爹爹起先告诉我们,我们抵达西夏便难以知晓了。
方才提及此人,眼下又提及,真是不可思议。
这焦彦坚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就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此人。”
张明远回想起来,乐道:“真不可思议,在灵州西平府见到他,还以为他便是乾顺。”
费无极古灵精怪道:“如若有缘相见,叫他黑痣大胖子好了。”
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笑道:“没曾料想,焦彦坚如今果然升官发财了,他是西夏礼官。
听说他时常出使辽国,还总往我大宋东京跑。”
环顾四周,乐个不住。
张明远道:“我们不提焦彦坚,不然要夜不能寐了。”
种浩问道:“此话怎讲?”
费无极笑道:“我知道明远之意,毕竟焦彦坚他太好笑了。”
听了这话,种师道、种浩笑个不住。
张明远问道:“干爹,不知我干娘何时回来?”
种师道叹了口气,道:“你干娘走时心神不宁,怕是要在延安府停留许多日子。
你干娘与他叔父可是最亲,情深似海,自然难以割舍。”
种浩道:“我娘也没和种溪见上一面,想必她很惦记种溪。
种溪一个人去了东京本也没什么令人担惊受怕的,毕竟上次我们陪他一同去了一回,此番他再去,想必便是轻车熟路。
就怕他贪玩,路上耽误功夫。”
种师道喃喃道:“你娘临走时,放心不下你们二人,还有明远、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