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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太祖皇陵(1/2)

顷刻,只见一个官员神色匆匆赶来,近前对知府耳语几句。

那知府愣了愣,点了点头。

见有人离去,有人到来,知府定了定神色,推心置腹道:“今日牡丹花会,本要比试诗书画三类,但本府接到一件大事,要接待外国使节去往牡丹园游赏,故而取消书画比试。

三日后,另行告知,静候佳音。”

众人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依依不舍散场离去,唯有高大巍峨的应天门,端坐天地之间。

城门前的广场上,那石板处,留下许多牡丹花瓣,原来是簪花人群被挤掉的牡丹花散落在地。

几个小孩子在低头捡拾,张明远等人走近去问,才知道,他们要拿回去洗干净晒干,不知有何用处。

小孩子摇头不知,张明远等人也不好再问。

种师道引众,流连忘返之际,渐行渐远。

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也在人群里,大毒物和小毒物本想显山露水,但老毒物却多次劝阻。

也怕被张明远和费无极发觉,故而早跟着人群走远了。

“明远、无极,你们此番可有收获?”

种师道笑道。

张明远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姑娘真厉害!”

费无极不服气道:“那是太守耍心机,算不得什么。”

种浩叹了口气道:“不错,非要说出洛阳牡丹四个字,真是岂有此理?”

种溪笑道:“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怨咱们不懂规矩。

可惜了,作画比赛取消了,如若不然,我定当拔得头筹,再赚些钱,等去了东京,可以买许多好吃的。”

种师道笑道:“溪儿不必可惜,你到东京,也可大显身手。

在洛阳只能是玩耍而已。

洛阳的文风盛行,此地的文人墨客最是天下闻名,有许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出没,你们可不能自命不凡。”

四人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种师道在前,张明远等人随后,且走且谈。

街市两侧,二层楼宇林立,那人字屋顶,比比皆是。

红墙绿瓦,随处可见。

蓝瓦白墙,也若隐若现。

路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非凡。

洛水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荷花绽放,绿树成荫。

洛河上,舟船穿梭,往来不绝。

女子结伴喜笑颜开之际进入岸边那胭脂铺。

男子勾肩搭背,噔噔作响,在酒楼举杯痛饮。

更有老者和孩童,皆悠然自得,走在街头巷尾。

琵琶声声,不绝于耳。

小曲飘荡,歌声悠扬。

种师道等人举目去看,原来是三层楼宇上,许多人在谈笑风生,那你来我往,好生了得,许多人都站在酒楼的亭台楼阁之间,极目远望,但见洛水流淌,如白练一条,岸边郁郁葱葱,鸟雀翔集,风光无限。

种师道带着张明远等人走进一家卖衣服的店铺,种溪纳闷道:“爹爹,为何买新衣服?”

种师道笑道:“回到故乡来,便想起小时候,家父带着我买新衣服。

洛阳的衣服不错,既然来了,岂有不买之理?”

原来种师道出生在洛阳,故而对此地深有感情。

种浩道:“傻弟弟,爹爹给你买衣服,你还不乐意。”

费无极道:“我也听京兆府说书人说过,‘洛阳纸贵’,想必洛阳衣服也贵。”

张明远看向各色衣服,笑道:“洛阳衣服贵不贵,问一问店家便知,可无极师弟总奇思妙想,真是与众不同。

‘洛阳纸贵’可是一个典故,不可望文生义,自圆其说,岂不可笑?”

费无极知道张明远在嘲讽自己,便笑道:“明远师兄也不必编排我,我岂能不知,何谓‘洛阳纸贵’?

那便是出自《晋书左思传》 ,其文曰:‘于是富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

’意思就是着作有价值,流传很广。”

张明远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甘拜下风。

费无极哼了一声,昂首挺胸,洋洋得意。

种师道见二人又斗嘴,便掷地有声道:“你们别斗嘴了,像个婴儿。”

种溪乐道:“爹爹,婴儿又不会说话,如何斗嘴?”

店家听了忍俊不禁。

张明远等人挑选一番后意欲付钱,种师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便可,种溪见状赶忙付了钱。

种师道笑道:“明远、无极,你们虽说赢了钱,可也不必拿出来。

干爹带你们出门在外,岂有让你们花费的道理?”

种浩道:“可不是,我也赢了钱,我付钱便好,偏偏我兄弟抢了先。”

种溪翻个白眼,回呛了一句,冷笑道:“我哥哥最抠门,说得好听,也没见你付钱,不害臊。”

种浩意欲反驳,种师道使个眼色,种浩默然不语。

张明远道:“种溪,你的钱哪来的?

莫非方才牡丹花会赢的钱不成?”

费无极和种溪正耳语之际,种溪使个眼色要费无极守口如瓶。

费无极回过头来,道:“溪弟说,他的钱是在京兆府卖画的钱。”

种溪瞪了一眼费无极,伸手要去抓他,费无极赶忙躲在张明远身后。

二人逗闹片刻,众人继续前行。

正在此时,不知何故,费无极目不转睛,放眼看去。

顺着费无极的眼神,种溪也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蓝衣少男和一个绿衣少女结伴而行。

种溪用手指头在费无极眼前晃了晃,二人又逗闹开来。

只听那少男坐在洛河边一棵垂杨柳下,叹了口气道:“今日牡丹花会,那庞小丽拔得头筹,赢了一百贯。

只是无人知晓其中底细罢了。”

少女站在身旁问道:“何出此言,休要胡说。”

少男笑道:“赵小国,你以为他这个名字真叫赵小国?

他可是叫做庞小国。

为了掩人耳目,故而在那报名册上写个假名字。

庞小丽是庞小国的姐姐,庞小国是庞小丽的弟弟,他们是一家人。”

少女一脸狐疑,问道:“你如何知道,怕是又开玩笑。”

少男低声细语道:“这事谁敢开玩笑,千真万确。

那知府也姓庞,听说曾在当朝太师蔡京的府邸当过值,看守什么黄雀鲊的地窖,干了五年。

蔡太师推荐他到洛阳来了。

那庞小丽是那庞知府的小女儿,庞小国是那庞知府最小的儿子,洛阳官员都称之为庞小衙内。

那些评审能不向着庞小丽和庞小国才怪了。

他们岂敢得罪庞知府,得罪庞知府,便是得罪蔡太师,世人皆知,难道你爹爹没对你说过?”

那少女惊掉下巴,小心翼翼之际环顾四周,赶忙捂住少男的嘴巴,二人相继离去。

种溪脸色煞白,没等他喘口气,又有两人走了过来,且走且谈。

一个黄衣老头道:“庞知府也是科举出身,从东京来的洛阳。

虽说当年去东京谋个前程,迫不得已在太师府做管家,可如今靠着蔡太师做了河南府的父母官,也算体面。

皇上每年清明节祭祖来一回洛阳,那河南府上上下下便当作头等大事来办,只修路这一件事就不得了。”

一个蓝衣老头问道:“如何不得了?”

那黄衣老头捋了捋胡须,叹道:“没有银子钱,如何修路?

朝廷拨发的钱,那么水过地皮湿后,工人们所得寥寥无几。

钱哪里去了?

世人皆知,何须苦思冥想。”

又轻轻摇摇头,紧锁眉头,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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