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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博闻强识(1/2)

明红介绍道:“‘仙宗十友’是五代以降的古代文人,出于对初盛唐时的司马承祯、李白等十位文人群落的追慕而提出的一个称美叫法。”

月儿掰着手指头,一一介绍道;“这十位,分别是:司马承祯、李白、陈子昂、王维、宋之问、孟浩然、王适、毕构、卢藏用、贺知章。

最有名的六个人是李白、陈子昂、王维、宋之问、孟浩然、贺知章。”

怡乐道:“竹林七贤、建安七子,又当如何?”

明浩问道:“初唐四杰又是何意?”

明红道:“竹林七贤,指的是:指魏末晋初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

七人是当时玄学的代表人物,虽然他们的思想倾向不同。

嵇康、阮籍、刘伶、阮咸始终主张老庄之学,正所谓:‘越名教而任自然’,山涛、王戎则好老庄而杂以儒术,向秀则主张名教与自然合一。

他们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

舞文弄墨之间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建安七子,是汉建安年间七位文学家的合称,包括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

这七人大体上代表了建安时期除曹氏父子(即曹操、曹丕、曹植)外的文学成就,因此这七子之说,得到后世的普遍承认。

初唐四杰是指李唐初年,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的合称,简称‘王杨卢骆’《旧唐书·杨炯传》中 记载:‘炯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诗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

’四杰于唐朝高宗、武后时颇为活跃。

他们在内容、风格等方面对宫体诗有较大突破,并将五言律诗推向成熟,勇于革新齐梁浮艳的诗风。

四杰的诗文虽未脱齐梁以来绮丽余习,但已初步扭转文学风气。

王勃明确反对当时‘上官体’,得到卢照邻等人的支持。

他们的诗歌扭转了唐朝以前萎靡浮华的宫廷诗歌风气,使诗歌题材从亭台楼阁、风花雪月的狭小领域扩展到江河山川、边塞江漠的辽阔空间,赋予诗以新的生命力。

卢、骆的七言歌行趋向辞赋化,气势稍壮;王、杨的五言律绝开始规范化,音调铿锵。

骈文也在词采赡富中寓有灵活生动之气。

世人皆以为初唐四杰不可小觑!

这王子安可是青春俊杰,才华横溢,可惜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他的一句诗可谓名扬天下,正道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

众人听了这话,都佩服明红的博闻强识。

“骆宾王,我们知道。”

明浩、怡乐齐声吟诵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月儿笑道:“你们哪里知道,骆宾王的名扬天下,可不是这首诗,他的文章也是名扬天下,武则天也大惊失色,赞不绝口。”

明红笑道:“武则天的确对骆宾王大加赞赏,骆宾王的文章叫做《为徐敬业讨武曌檄》,我还记得武则天赞不绝口的这一篇文章,其中洋洋洒洒,酣畅淋漓,令人拍案叫绝。”

众人催促之下,明红随即吟诵道: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

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

洎乎晚节,秽乱春宫。

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

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

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

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

呜呼!

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

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

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

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

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

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

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

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

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

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汉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

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

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

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月儿叹道:“我最喜欢骆宾王的这几句。

‘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还有‘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

’以及‘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你们以为如何?”

普安点头笑道:“不错,这篇文章,最出彩的就是这几句。”

子午笑道:“这武则天就是奇怪,有人骂她这样惨,还不生气,还高兴的不得了。”

明红道:“谁让她是武则天呢,这武则天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余下笑道:“她就不是女人,比男人还男人。”

武连道:“可不是,如若李唐少了武则天,我都感觉李唐不够辉煌,不够大气磅礴呢。

李唐之所以蔚为壮观,少不了武则天的顶天立地。”

明浩、怡乐虽说听不大明白,可也跟着喜笑颜开。

月儿道:“关于这初唐四杰,杜工部有一首诗,最为恰到好处。”

随即吟诵道: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我最喜欢骆宾王的这一首诗。”

明红瞅了一眼子午,就微微一笑,吟诵道: 想知人意自相寻,果得深心共一心。

一心一意无穷已,投漆投胶非足拟。

月儿叹道:“我倒觉得,骆宾王的这一句最是诗情画意,让人喜欢。”

武连急切追问道:“哪一句,快说,快说。”

月儿笑道:“就是这样一句。”

应声道: 荷香销晚夏,菊气入新秋。

不多时,张明远朝子午等人喊道:“小子们,要不要走了,下次再来也一样,何必依依不舍?

你们不可太过儿女情长,岂不英雄气短了?”

子午与明红对视一笑,转过头招呼余下辞别普安、武连、月儿。

明浩、怡乐这两个小子一听大哥哥要走,就闷闷不乐。

子午、余下也于心不忍。

片刻,众人在山道上寒暄几句,张明远、子午、余下回过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去,青城山的山道上,冷风袭来,落叶飘零。

明红的目光依旧看向山下,子午等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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