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斗嘴(3/4)
如若活着,看到如今京兆府如此,怕也要气得瑟瑟发抖了。”
听了这话,费无极破涕一笑,自然心知肚明,“瑟瑟发抖”
这词用在此处并不合适,可见这萧勇学的中原文化,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肯定是贪官,如今大宋的贪官污吏,多如牛毛。
那蔡京和童贯最是可恶之极!
他们一丘之貉,同病相怜。”
萧燕也骂道。
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皆忍俊不禁,这兄妹二人果然如出一辙,遣词造句皆是张冠李戴,令人喷饭。
萧勇听了这话,赶忙用手捂住萧燕的嘴巴,紧张兮兮之际,示意他不可造次,以免祸从口出。
萧燕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费无极寻思:“京兆尹也是没办法,干爹虽说在京兆府,可目下又时不时到怀德军去了,离终南山远了,也离京兆府远了。
京兆府的人,干爹也是没有办法!
再说这武将如何管得了衙门的官司。”
想到此处,摇摇头,微微一笑。
张明远寻思,“如今干爹早已不是秦风路那同谷县的县令,他只管军队,而且在怀德军做事,只不过有空会到京兆府家里歇息一些时日,目下离开怀德军许多时日,在京兆府调养,也是闲不下来。
为何如此,原来蔡京、童贯害怕他坐大怀德军,故而在宋徽宗耳边吹了不少风。
宋徽宗也害怕手握兵权的干爹坐大,故而不让他做大官,只是到怀德军做了武将。”
不觉嘘唏不已,紧锁眉头,叹了口气,惆怅无比。
“后会有期。”
萧勇、萧燕掷地有声,随即离去。
“后会有期。”
张明远、费无极也拱手,慢慢离去。
萧燕回过头忍不住再看一眼费无极,费无极也又看一眼萧燕。
二人对视一笑,互相挥挥手,一东一西,渐行渐远。
费无极一把推开张明远,用手指头指着张明远,一脸不悦地气道:“我真是不明白,师兄看你平日里知书达理,方才为何对老神仙如此无礼,对萧勇、萧燕却另一番态度?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能明白。”
张明远一时语塞,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是何缘故,就惹得师弟,如此大动干戈,片刻慢慢醒悟,就笑道:“何必生气,怪我不好,好也不好?”
费无极瞪着眼睛认真道:“你可知道老神仙他是什么人么?”
“管他什么人,反正没有师父厉害。”
张明远摇摇头,哈哈大笑,已前行开来。
“你,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费无极也紧随其后,闷闷不乐道。
离开闹市,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到了城门,投南而去。
远处但见棵棵大树,一条小河缓缓流淌。
河边有几头毛驴吃着水草,不远处几户人家,袅袅炊烟,徐徐升起。
张明远不以为然道:“什么人?
你叫他老神仙,我觉得也就一个市井老头。
没什么厉害之处?
何必神神秘秘?
岂不可笑。”
费无极顿时气呼呼道:“懒得理你。”
张明远闷闷不乐,靠近费无极,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解手这么久,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干嘛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老头对我发火,莫名其妙。”
又叹了口气。
听了这话,费无极火冒三丈,随即指着张明远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你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明明是你对老神仙无礼在先,居然怪我。
可恶之极!
你解手无非拉屎放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大不小的人了,说出来也不嫌害臊,还有脸说,真是太可笑了。”
张明远愣了愣,瞠目结舌。
费无极冷笑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两个大男人也有妨碍,难道你拉屎放屁,还要我去陪着不成?
你是三岁小孩,还是七老八十。
你莫非走不动了,还是缺胳膊少腿了。”
说着就倍感委屈,不觉气个不住。
“你才无理取闹!”
张明远马上气呼呼地头也不回而去,留下费无极委屈巴巴独自前行。
看着远去的张明远,费无极越想越委屈,心中骂道:“明远师兄怎么了?
实在太过分了。
素日里尊老爱幼,方才为何见我与老神仙说话就不高兴了。”
张明远在前面走着,还是希望费无极跟上,心中胡思乱想起来:“没曾料想,为了一个老头,无极师弟居然生气,实在莫名其妙。”
费无极一气之下就坐在大树下不走了。
张明远不见费无极赶来,忍不住回过头来,见费无极这般,执拗不过,只好返回,赶到费无极眼前,坐了下来。
费无极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河边,一言不发,看着小河淌水,心里难过之极。
费无极还是没好气的眨了眨眼睛,独自闷闷不乐。
张明远起身走了过去,笑道:“今日天气很好,夕阳西下,风光无限。”
费无极一言不发。
张明远又道:“不知师父在做什么?
他老人家一定在等我们回去。”
费无极依然无动于衷。
张明远又拉费无极胳膊。
费无极躲开,站在一边,望着远处,默然无语。
张明远道:“那老神仙和你说什么了,看看你,为何就闷闷不乐,难道老神仙给你吃了仙丹,变成哑巴了不成?
变成哑巴也不打紧,可惜,素日里头头是道的费无极,眼下却哑口无言,不会说话了,好可惜。
你憋着不难受,我看着可难受。
你何必如此苦了自己。”
张明远这般说话,费无极顿时扑哧一笑。
张明远接着道:“都怪我不好,不该对老神仙不尊敬,看看我今日如何就糊涂了,我张明远历来尊老爱幼,知书达理。
今日实在不堪入目,让世人笑话了。”
费无极道:“你可知道,老神仙与师父是师出同门,都在龙虎山拜师学艺过。
你都不向老人家问好,便拉着我走。
可见你目中无人,太也过分。”
张明远惊道:“师父从未提起过龙虎山,这龙虎山一听名字就不得了。
有龙有虎,还卧虎藏龙。
如若不知道还以为是杜撰的地方。”
费无极道:“对啊,我也纳闷,龙虎山,从未听师父说过,只是大嘴师叔总是念兹在兹,说上一次去过龙虎山,那里好的不得了,说有空带我们去,可他每次都一个人偷偷摸摸就走了,一点也不爽快。”
撇了撇嘴,闷闷不乐。
张明远看向远方,紧锁眉头道:“事不宜迟,快赶回去,向师父问个明白。
这件事,我怕不问清楚的话,过一段时日,怕要忘记了。
我们这脑袋,装的东西多了,也难免,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