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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势已去(1/2)

那金兵在朱雀门外,喊声四起,张叔夜、张伯奋、张仲熊、范琼和子午四人,回到宫里,但见宋徽宗、秦桧、李若水、徐秉哲,尽皆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抵达垂拱殿,坐着马车,向东华门而去。

原来宋徽宗、秦桧等人要出新曹门向东逃难,但新曹门早被金人严防死守。

金兵一彪人马截住去路,意欲追击,宋徽宗便命人死守旧曹门,赶忙原路返回,一同护驾的禁卫军死伤过半,如若不是张叔夜、范琼、子午四人拼死力战,恐怕旧曹门要沦陷了。

宋徽宗、秦桧吓得够呛,他们进了后苑,临华门马上关闭,东华门外和西华门外的许多黎民百姓,哭天喊地也没用。

皇城被禁卫军死死守卫,宣德门上,弓箭手,密密麻麻,就怕黎民百姓冲击皇城。

而张邦昌、王时雍自然是诚惶诚恐,一看郭京一命呜呼便慌慌忙忙,坐马车从朱雀门,通过州桥,往宫里而来。

宋钦宗在宫中就听的是,外面喊杀震天,不觉痛哭一场,缓过神来眼里含泪之际,缓缓叹道:“朕好糊涂,不用种师道之言,以至于此。”

不觉捶胸顿足。

原来那种师道曾进言,等金军渡过黄河一半时,可围追堵截,以绝后患,可宋钦宗当时苦谏不听。

如今回想,宋钦宗心如刀割,苦不堪言。

宋徽宗走了进来,也是捶胸顿足,仰天长叹,老泪纵横。

后宫更是哀嚎连连,太后、太妃、皇后、贵妃一个个泪流满面。

亲王一个个也是哭哭啼啼,赵香云与许多帝姬也是泪光点点。

文武百官,一个个诚惶诚恐,跌跌撞撞。

禁卫军也是魂不附体,战战兢兢,护卫宫城,如履薄冰。

宋钦宗马上唯唯诺诺问宋徽宗:“父皇,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宋徽宗惊道:“为何各路勤王之师,不见到来?”

瞪了一眼宋钦宗。

宋钦宗叹道:“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有不轨之嫌。”

宋徽宗冷笑一声:“如今朕算是明白了,你做的好大事。

把蔡京他们赶尽杀绝,如今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你为何赶走李纲!

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太也糊涂?”

宋钦宗挠了挠后脑勺,唯唯诺诺,低下头去:“一时糊涂,为时已晚。”

宋徽宗瞠目结舌,愣了愣,神情恍惚之际,不觉看了一眼宋钦宗,马上讥笑道:“你何时清醒过?”

宋钦宗沉默不语,转过脸,一脸煞白,面无人色。

子午四人见了也心如刀割,如今也后怕之极,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恐怕也要战死在东京城里了。

子午心中默念道:“我子午,死不足惜,来生报答父母养育之恩,报答师父知遇之恩。”

普安默念道:“我看此番,凶多吉少,静观其变,再做计较。”

余下心想:“我还没有娶妻生子,便一命呜呼,真可惜。

不过临死之前,玩够不少妙龄少女,也算不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武连心想:“赵香云如若死了,我活着也没劲。

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想到此处眼里含泪。

赵香云看到武连如此,心如刀割,寻思道:“我对不起武连,他如若不在东京就好了,如今被困在东京,岂不是我赵家的陪葬品了。

可怜我认识他一场,没给他带来福运,却招来祸端。

都怪父皇和皇帝哥哥,他们把祖宗基业祸害城成这副模样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大难临头,死不足惜。”

想到这里,嚎啕大哭。

宋徽宗和宋钦宗尽皆上前安抚,赵香云却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子午四人见状,赶忙扶起劝慰,赵香云抱着武连,哭得撕心裂肺。

“太上皇,皇上,事到如今,不必如此。”

李若水热泪盈眶,马上跪拜下来,对着二圣劝道。

张邦昌战战兢兢,立马叹道:“议和,议和,只能议和。”

张叔夜满身带血而来,拱手启奏:“太上皇、皇上,金人目下不攻打了,他们却在朱雀门外,严防死守,恐怕逃不出去了。”

宋钦宗大惊失色,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宋徽宗瘫倒在地:“完了,大势已去,神仙也救不了朕了。

这金人如何胆大包天了,到东京胡作非为,如之奈何?”

宋钦宗责问孙傅:“郭法师哪里去了?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天兵天将下凡,女真人就吓跑了么?

他还不来见朕,意欲何为?”

孙傅马上跪拜磕头,苦笑道:“微臣罪该万死,上当受骗了。

那厮早被金人射死了!”

顿时战战兢兢,还在撒谎,毕竟被射死的乃是郭京的弟子。

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宋钦宗诚惶诚恐,看向张邦昌,问道:“目下,又当如何?”

秦桧瞠目结舌,叹道:“兵临城下,只能议和。”

宋徽宗动了动嘴唇,颤颤巍巍看向张叔夜,急道:“爱卿以为如何?”

张叔夜泪流满面:“议和也是任人宰割。”

宋钦宗摇摇头,叹道:“难道我大宋任人宰割的日子少了不成?”

顿时哭笑不得。

孙傅道:“此番皆我之过,轻信谣言,罪责难逃,上对不起君王,下对不起百姓,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站起身来,泪如泉涌,说着意欲撞死在宫门口。

宋钦宗急道:“朕也有错,非卿之过。”

大手一挥,命人拦住,派人扶了下去。

宋徽宗摆了摆手,苦笑道:“好了,朕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

装神弄鬼,算是自取灭亡,可惜,为时晚矣。”

顿时泪如雨注。

宋钦宗道:“张邦昌、秦桧、李若水,协商议和事宜,张叔夜父子、范琼、孙傅,负责守卫内城!

王时雍,你和子午四人,要寻找机会逃出去,请勤王之师前来救驾。”

宋钦宗下完命令,马上扶住宋徽宗,战战兢兢退往后宫歇息去了。

宋徽宗猛然想起一个人,就回过头朝王时雍大声疾呼,“王时雍,你派人快去请张继先天师,他恐怕可以解救劫数!”

随着这声音,宋徽宗等人渐行渐远。

秦桧神情肃穆,叹道:“事到如今,任人宰割也难上加难。

此番劫数神仙也救不了,张继先恐怕也无能为力。”

张邦昌道:“女真人要的不过是金银财宝,想必不会胡作非为。”

张叔夜义愤填膺,冷笑道:“郭京此贼实在可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王时雍叹道:“插翅难逃,如之奈何?

看来要趁着夜色,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觉泪光点点,苦不堪言。

次日,天色蒙蒙,风响呼呼。

皇宫之中,愁容不展。

宋徽宗战战兢兢忙道:“金人议和,如若属实也未为不可。”

张邦昌道:“微臣正在熟思,张叔夜大人就前来告知,说女真人在朱雀门城楼外等候,意欲议和。

微臣前往,女真人带来口信说,只要投降、割地、赔款就不攻城。”

宋钦宗叹道:“议和乃是好事,金人还是不愿冒犯我天威的。”

秦桧忙道:“陛下,如今只能由您带着张邦昌、白时中、王时雍,三位大人手捧求降书,乘马车往金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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