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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斩草除根(1/2)

第77章 斩草除根

次日,子午四人进宫,猛然发觉,宋钦宗、李邦彦、白时中,三人身边多了一人。这人与众不同,如神仙下凡。

武连认得此人,不知此人为何进宫来了,故而装作不认识,马上问道:“皇上,这是何许人也?”

宋钦宗彬彬有礼,毕恭毕敬,介绍道:“此乃我大宋大法师!”

普安失笑道:“什么?”子午指着这人,惊道:“我们见过他!”

宋钦宗使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许不懂礼貌。

余下挠了挠后脑勺,笑道:“你不是叫做什么来着,忘记了。”

这人微微一笑,叹道:“本法师,与你们有一面之缘,并不奇怪。”

宋钦宗介绍道:“此乃郭法师!”

武连惊道:“郭京!你在李纲手下当过兵!想起来了。”

郭京笑道:“那是前些时日,如今本法师得道成仙,早已脱胎换骨。你们哪里知道,我的本事。”郭京一副道貌岸然之状,只见他全身上下,一身黄色道袍,仿若天外飞仙。

宋钦宗叹道:“想必大法师如今的本事自然是非比寻常,更上一层楼了。”

郭京捋了捋胡须,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之际,介绍道:“不错,上回李纲东京保卫战,本法师的确参与其中。那是我受玉皇大帝的谕旨到昆仑山走一遭,路过陈桥驿,半空中发觉妖魔鬼怪来犯我大宋龙庭,故而心慈手软,下界到李纲军营助战。如若不是本法师施法,移山倒海、撒豆成兵、隐形藏身,略施六甲法术,金人如何会不战自退。你们也亲眼目睹过本法师的手段,随手一抓,鲜花片片。正所谓‘神兵为用,所向无敌。’”

李邦彦也添油加醋,笑道:“那日,我们都感觉,半空中有祥云落入文德殿。”

白时中更是神乎其神,附和道:“如若不是大法师抵御女真人,李纲根本不是对手。”

宋钦宗再拜,对子午四人笑道:“你们可知道,大法师威力无比,法力无边,是佛道两家,皆有通变。还不快快拜见,更待何时?”

郭京心知肚明,这四个小子是张明远、费无极的手下,自然不相信自己这套,故而放下身段,好言安抚:“陛下,不必如此。他们也是我道子弟,自是一家人,不必生分。张明远、费无极的师父叫做李长安,他目下做了元始天尊,也是小仙家师太乙真人的师父,这般说来,本法师与四位算是平辈了。你们四位也是神仙下凡,四大护法。张明远、费无极也是两位仙友。”没想到,郭京如此胡说八道,子午四人心里暗笑。

郭京一看,自己目下虽说得到太上皇与皇上的信任,可天下百姓依然不相信,如何显出自己的法力无边,他灵机一动,掷地有声:“子午、普安、武连、余下,皇上拜托你们的事,看来你们没做好,也不怪你们,只是妖魔鬼怪为非作歹。

他们目下结成四个魔头,有本法师在,你们不必担心,皇上也不必担心。

降妖除魔,实乃本法师的看家本领。

蔡京、童贯、王黼、朱勔,这四个魔头,如若不除,女真人这些魔鬼就会继续作祟。

蔡京等人与女真人里应外合,意欲造反。

如此说来,皇上要做出决断,斩尽杀绝才好。

太上皇早已被本法师说服,太上皇说了,只要可以安抚天下人心,降妖除魔,让女真妖魔不再滋扰,皇上做什么都不用请示太上皇。”

听了这话,宋钦宗马上颁布旨意:“即日起,蔡京贬黜东京,即刻前往岭南,不得有误。子午即刻前往蔡京府邸宣旨,并押送蔡京一路南下!”

子午一听,喜乐无比,马上应声道:“学生领旨!”

宋钦宗马上又下一旨:“王黼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即刻抄家,交开封府查办!普安前去王黼府邸宣旨!”

普安拜道:“学生领旨!”

宋钦宗大手一挥,掷地有声道:“童贯目无王法,败坏军纪。私自擅离职守,离开太原府,致使女真人围攻,长驱直入,冒犯龙庭,其心可诛。即日起,贬为左卫上将军!以观后效,如若不然,先斩后奏!武连前去童贯府邸宣旨!”

武连拜道:“皇上英明神武,皇上洪福齐天!”

宋钦宗看向余下,对他诡秘一笑:“果然余下了一人,余下,前去朱勔府邸宣旨,让他卸甲归田,回到苏州,永不得入京,不得有误!”

余下喜乐无比,笑道:“皇上放心,学生照办!”

郭京道:“梁师成与李邦彦也是妖魔鬼怪,陛下不可不管。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把妖魔鬼怪,斩尽杀绝,这般才可以绝后患。”

宋钦宗笑道:“李邦彦就贬黜桂州好了,朕会派人好好照顾他,毕竟劳苦功高,朕也喜欢他,几个小曲唱的不错!如若郭法师非要灭他,朕感觉可惜,不如贬黜桂州好了,听说那里山水甲天下!梁师成嘛,年老体衰,我看哪天得空,御赐美酒,他喝下去也就好了,神不知鬼不觉,西方极乐,岂不美哉?”

郭京心知肚明,其实皇上密谋要除六贼,只是碍于太上皇情面,如今太上皇对本法师的妖魔鬼怪之说,深信不疑,故而拿下贼人,易如反掌,如此,黎民百姓也对自己刮目相看,果然蔡京等人的妖魔鬼怪面目就被识破。

为民除害,本法师就做的顶天立地了。

想到此处,笑道:“皇上,四位道友,此番除去妖魔鬼怪,功德无量,想必黎民百姓也会拥戴皇上,这金人的妖魔鬼怪自然不敢犯上作乱了。

如若敢来也不用害怕,本法师定会略施法术,让妖魔鬼怪死无葬身之地。

这内鬼一除,外鬼就没了章法,自然不敢造次,即便前来兴风作浪,也势单力薄,难成气候。”

子午暗笑:“郭京的一派胡言,听上去神秘兮兮,无非是暗合此番除去蔡京等人的密谋而已。可见皇上粗心大意,居然给郭京透漏机密。郭京自然借题发挥!”

郭京心中暗喜,寻思道:“真是人心难测,祸福难知。幸亏自己聪明过人,见风使舵。如若继续跟着蔡京,这性命攸关就麻烦了。莫如反戈一击,让蔡京等人死无葬身之地。一则皇上跟前变成功臣,二则让黎民百姓对自己深信不疑,三则,自己脱离险境。”想到此处,微微一笑。

片刻,宋钦宗与郭京、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共坐一桌,举杯痛饮,意犹未尽,四人辞别,前去奉旨查办蔡京等人。郭京接着溜须拍马,哄的宋钦宗开怀大笑。

子午来到蔡京府邸,只见蔡京依然歌舞升平,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

突然,走了进来一对禁卫军,蔡京大惊失色,叫道:“你们安敢擅闯太师府,狗胆包天!”

子午道:“老太师,昨晚,皇上让你进宫,你为何没来,便是欺君之罪!”

蔡京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这,这!”

子午也不废话,宣旨,道:“蔡京,年事已高连中秋佳节赏月都来不了,可见身体欠佳。朕念你劳苦功高,倍加体恤。即日起,前往岭南颐养天年,不得有误。郭法师说,他掐指一算,岭南最适合颐养天年!”

“谢陛下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蔡京寻思,皇上突然这般,不知是何缘故,可知道也晚矣,又当如何。郭京果然出卖自己,也怪自己,一时糊涂,没想到郭京小人得志,上屋抽梯,如之奈何?马上魂不附体,两手哆嗦之际,接过圣旨,颤颤巍巍被人扶起,顿时摇摇头,老泪纵横。

子午道:“老太师,皇上派我侍候左右,送老太师抵达岭南。”

蔡京以为半路上皇上要这小崽子动杀机,顿时脸色煞白,马上点了点头:“多谢,多谢!”

府邸之中,王黼依然吃酒,普安哈哈大笑而来:“王大人,好自在!”

王黼谄媚道:“哪里的风把小兄弟吹来了,来,让风儿姑娘来陪少侠,上好酒好菜。”

普安灵机一动,何必火急火燎,且玩一玩王黼未为不可,随即笑道:“皇上挂念王大人,特派我前来问候,中秋佳节,皇上对你们怎么过,很是关怀备至。”

王黼听了这话,信以为真,深情道:“皇上果然没忘记老臣,真是令人感动。”说着,假装拿着手帕擦眼泪,随即使个眼色给管家。那管家出去了。

不多时,一个小姑娘一瞬间猛然坐进普安怀里,普安一怔,只见小姑娘模样标志,那芊芊玉手的手指头游来游去,在普安身上乱摸,搞的普安招架不住,心跳加快,脸色赤红。

小姑娘朝普安耳眼吹上一口香气,普安顿时销魂不已。王黼看着自然喜乐无比,坏笑起来。举杯痛饮之际,王黼对小姑娘使眼色,小姑娘使劲灌酒给普安。普安酒量异常威猛,居然不醉。小姑娘却已醉醺醺,王黼也半醉半醒。

正在此时,普安马上站起身来,掷地有声:“皇上说,郭法师掐指一算,王黼实乃妖魔鬼怪。王黼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即日起,抄家,交开封府查办!王大人,还不领旨谢恩,更待何时?郭法师说,只有开封府才可镇住妖魔鬼怪!”

王黼缓过神来,诚惶诚恐,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故而破口大骂:“郭京狗贼!老夫真是养虎为患,与虎谋皮!”

普安冷笑道:“郭京把你们四个,叫做妖魔鬼怪,让皇上除了你们这些内鬼!”

王黼捶胸顿足,老泪纵横开来:“没想到,这狗贼果然吃里扒外。”

禁卫军抄家,王黼马上被带走,府里上上下下都要被带走。小姑娘原来也是装醉,马上拉着普安,祈求放她一马。普安年轻气盛,正是欲火焚身年纪,顿时忍不住瞅着小姑娘的全身上下,小姑娘会意,摸着普安的胸膛,张开嘴,贴到普安的嘴唇,吹口销魂之气。普安坏笑起来,小姑娘马上带着普安躲到王黼的地下室,普安趁着酒劲,与小姑娘快活一番,意犹未尽,普安才慢慢离去。

武连到童贯府邸去,童贯喜出望外,以为皇上要给他恢复原职,加以重用,便带着胜捷军的小子们前来迎接。

童贯毕恭毕敬,拱手见礼:“不知少侠前来,有失远迎。”。胜捷军的几个小子也紧随其后,一个个微微一笑。

武连开个玩笑,叹道:“童大人,多年以来,你带兵打仗,辛苦万分。皇上很挂念您,不过中秋佳节为何不曾进宫,不知是何缘故?”

听了这话,童贯顿时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随即陪笑道:“皇上没有旨意,本官实在不知。”

武连道:“你可去过宫门外?”

童贯一怔,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随即镇定自若,陪笑道:“去是去过,也是老太师身体不佳,故而前去送他回府。”

武连一本正经,伸手一指,叫道:“到了宫门外,不朝见皇上,却送老太师回府,实乃目无王法!目无皇上,你可知罪?”

童贯大惊失色,马上魂不附体,跪拜道:“老臣实在冤枉。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武连寻思,童贯逃离太原府和开封府,不听太上皇和皇上的号令,已是家常便饭。这厮油嘴滑舌,世人皆知,如若继续和他兜圈子,没什么用,莫如开门见山,随即宣旨道:“童贯,念你带兵打仗,辛苦万分。年事已高,不宜多有劳顿。即日起,不再统帅西军,做左卫上将军,留在东京好了。”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童贯一听,不觉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模糊,顿时瘫倒在地。

武连灵机一动,微微一笑之际,硬生生油嘴滑舌,胡编乱造一番话,喋喋不休地告诉童贯:“郭法师说,童贯大人是个太监出身,阳气不足,阴气也不足。多年带兵打仗,与男子汉大丈夫在一起,就搞的不伦不类了。童贯大人还是要少一些金戈铁马为好,如若不然,阴不阴,阳不阳,不阴不阳,不男不女,阳寿就少了。如若想成仙,必得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阴阳结合,才可长生不老。”

童贯道:“老夫虽说太监出身,又有何妨,郭京实乃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太上皇好糊涂,皇上好糊涂!”不觉摇摇头,苦笑一声。

武连大喝一声,用手一指,冷冷的道:“大胆,安敢胡言乱语,污蔑太上皇与皇上,岂有此理?”

童贯昂首挺胸,大叫道:“我要面见太上皇!”

正在此时,一声袭来:“童爱卿,你要见朕?”武连转过脸,居然是宋徽宗,后面跟着张明远和费无极,左右两个小太监,还有四个禁卫军。

武连拜道:“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寿无疆。”又向张明远和费无极打个招呼。

张明远和费无极齐声道:“童太师,近来可好?”

童贯不睬,马上哭哭啼啼,抱着宋徽宗的大腿,哭道:“太上皇,微臣不带兵打仗,活着没劲!多少年来,金戈铁马惯了。”

宋徽宗安慰道:“你老了,带兵打仗很苦,还是卸甲归田的好。”

童贯不觉泪流满面,喃喃道:“微臣心有不甘!”

张明远道:“这世上,哪有天长地久。岁月不居,岁月不饶人。童太师,戎马一生,已是微幅不浅。”

费无极道:“不错,你又是封王,又是带兵打仗。想必会名垂青史也未可知。知足常乐,不可贪得无厌,切记切记。”

宋徽宗老泪纵横,喃喃道:“心有不甘,又当如何?郭法师说,天下人间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也是造化使然!你要得道成仙,就要放下许多。”

童贯一看太上皇也来安慰自己,马上放下心来。武连跟在宋徽宗、张明远、费无极后面,渐行渐远。原来宋徽宗怕童贯遭人暗算,故而前来查看。

等宋徽宗和张明远、费无极、武连走后,胜捷军窃窃私语,都说童贯大势已去,恐怕自己也性命难保,当夜便有许多小子,逃之夭夭。

童贯发觉,斩杀几个,依然不能阻止有人逃走,童贯心灰意冷,只好散发钱财,摸着十个多年跟随的亲随小子的脸蛋,泪光点点道:“孩儿们,你们都走吧,爷爷我老了,如今太上皇大势已去,皇上这臭小子登基大宝就翻脸不认人,如今爷爷我危在旦夕,恐怕这一回再不能逃过劫数了。

悠悠苍天,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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