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暖流涌动(1/3)
“佩服,佩服,你这大才女,好生了得,如今头头是道,又是急中生智,又是聪明过人。”
明红转过脸,原来是赵香云拱手之际,掷地有声,嘴里赞不绝口,还拍着双手,微微一笑。
后面跟着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一个个也是笑容满面。
明红背着手走了走,见他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忍不住就破涕一笑:“你们不必抬举我,我也是一派胡言。”
赵香云上前拉着明红的手,赞道:“姐姐好口才,妹妹佩服。”
子午道:“我看不过如此,还是那个小姑娘有胆有识。”
原来意欲用激将法,就不以为然,如此说话。
明红一怔,不知子午何出此言,不由模棱两可。
余下心知肚明,子午是激将法,欲扬先抑,故而也笑道:“对,小姑娘真厉害。”
普安道:“别理他们,他们不懂,你的词作,我明白。”
说话间却对明红竖起了大拇指。
武连也笑出声来,喜道:“不错,急中生智,非比寻常。”
明红道:“我的词作的确不过如此,有些人莫非厉害了,为何方才不大显身手,岂不可笑?
难道只知道隔岸观火,如此,就令人耻笑了。”
瞥了一眼子午,心想,你取笑我,我也讥讽一下你,看你如何应对。
赵香云见状,感觉莫名其妙,二人见面就掐起来,看来有猫腻,但不知为何,故而打圆场道:“难道你们意欲刚刚见面就不欢而散么?”
子午好似最懂女人心,知道女人一般都喜欢吃醋,就故意笑道:“方才小姑娘真是貌美如花,令人没齿难忘,不知道有没有如意郎君。”
缓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余下会意,要逗一逗明红,也道:“我看不上,子午,你喜欢,方才不追,真可惜。”
普安这下才听出什么意思,马上劝道:“明红,那小姑娘没什么了不起,还是没你好看。”
武连不觉也会意,立马劝道:“可不是,皇上都说了,小姑娘年幼无知,瘦瘦弱弱,皮包骨头,没什么好的,还是明红姑娘,落落大方,楚楚动人。”
子午见明红闷闷不乐,就想,看来果然生气了,上当了,吃醋了,就立马话锋一转,赞不绝口道:“虽说明红姑娘的词作马马虎虎,可胆识过人,急中生智,自然令人喜欢。
那小姑娘只知道喝酒,可腹中空空,想必也没什么文思泉涌,何况是跳舞唱歌了。”
说着偷偷瞄一眼明红。
明红依然无动于衷,一脸不悦,不睬子午。
余下道:“不错,这小姑娘的确瘦瘦弱弱,我也不喜欢,还是明红姑娘美丽动人。”
听子午话锋一转,故而也随声附和。
明红这才听出弦外之音,马上故意冷笑一声,置若罔闻道:“我就是不如那个小姑娘,不然我也偷一个酒杯,说不定也大出风头,世人皆知了。
也怪我自己太傻,作什么词作。
令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你做出文章,就有人评头论足。
自己不懂装懂,还望文生义,一派胡言。
难免令人耻笑。
这中原人,自古以来就这臭毛病,挑葱的见不得那卖蒜的。
如若你比他技高一筹,他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文人自古相轻,那是文人的心眼和笔尖一般,蘸了墨水,在那笔架上磨蹭一番,就如绣花针了,细的不得了。
可莫非世人的心眼就很大了不成,那倒未必。
自古,皆是如此。
你若去酒楼喝酒,喝到佳酿,这没什么稀奇的,必不会放在心上。
你若喝到差一点的,便会骂骂咧咧,如若是街肆恶少,便会骂人了,骂什么,如同马尿。
想想看,喝了马尿,自然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以为如何?”
这番话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让子午四人面如土色,尽皆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子午尴尬一笑,欲言又止。
赵香云一听,明红话里有话,拐弯抹角,又见子午四人傻了眼,心想,如若不欢而散可如何如何,便马上劝道:“都是人才,妙语连珠的,说的我都晕头转向了,好好说话,好不好?”
武连笑道:“可不是,文绉绉的可不好。
我最讨厌文绉绉了。”
明红破涕一笑,乐道:“你讨厌唐诗宋词么?”
说话间乐个不住。
赵香云道:“他懂都不懂,谈什么讨厌不讨厌,岂不可笑?”
说话间乐个不住。
子午一看明红不再气呼呼,就笑道:“唐诗宋词,可比许多文章好。
不过写起来不简单,不容易。”
余下若有所思,喃喃道:“我最喜欢‘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句了。”
武连添油加醋,冷眼旁观开来:“目下就有人不喜欢,如之奈何?”
普安纳闷道:“余下不是喜欢么?
谁不喜欢,我也喜欢。”
子午道:“我最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还有一句,叫做‘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明红明白了些意味,依然故作镇静:“一派胡言,少拿艳词淫曲恶心人,我们不喜欢。
赵姑娘,我们走!”
说着拉着赵香云就走。
赵香云会意,马上不理武连,转头就走。
子午一看,真的不欢而散就麻烦了,看来只有各自为政了。
他素知武连对赵香云情意绵绵,就招呼武连,耳语起来。
二人马上与普安、余下分开。
武连追上去拉着赵香云就走,边走边笑道:“快走,我找你有话说!”
赵香云故意挣脱,人头攒动之际,二人不见踪迹。
武连与赵香云二人你追我赶,走了片刻,就停下来,且走且谈,往汴河北岸而去。
只留下明红一个人,独自行走。
子午赶上来,对明红微微一笑:“还在生气?”
明红不理不睬,低下头去,冷冷的道:“生气,生什么气?
奇怪。”
子午并不气馁,接着拿热脸贴冷屁股,笑道:“不生气,为何不理不睬,不冷不热。”
。
明红淡然一笑:“又理又睬,又冷又热,又当如何?”
子午寻思,这明红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拐弯抹角恐怕容易误会,何不直言不讳,开门见山,便笑中带泪,喜道:“又理又睬,便是和颜悦色。
可又冷又热是何意,我可搞不懂。
我素来聪明过人,都搞不懂,想必你也一样。”
明红道:“一样什么?
我和你一样聪明,还是一样傻!”
子午马上欣喜若狂,随即暗送秋波,笑道:“一样聪明过人,一样装傻充愣。”
明红顿时默然不语,不知子午何意,便故作镇静,继续走路。
子午一看明红这般,就知道不可火急火燎,且说些其它的,再做计较,故而笑道:“唐诗宋词我素来喜欢,我还知道一个李清照,听说此人是个才女。”
明红一怔,李清照是自己的偶像,自然喜欢,故而情不自禁之际,笑道:“李清照,我喜欢。
我佩服!
就是无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