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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拜师学艺(2/3)

先生好!”

绿衣男孩正要说话,只听的是,有人抢了先道:“我是武连,先生好!”

原来是蓝衣男孩挠了挠后脑勺,在笑着。

绿衣男孩笑道:“我是普安,见过先生!”

张明远和费无极喜笑颜开,也各自报出姓名,算是回礼。

顷刻,弟子上茶,众人坐下来说话。

子午拱手道:“二位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那日,算是不打不相识。

虽说年轻气盛,可也知道深浅,不敢寻衅滋事。

我们可与那街肆恶少大有不同,就怕被人误会,便百口莫辩了。”

张明远看向子午,见他彬彬有礼,又如此知书达理,便问道:“此话怎讲?”

费无极也觉得眼前这小子不错,好似张明远年轻时候模样,就也附和道:“但说无妨。”

普安见子午一人出尽风头,自然并不服气,也插嘴道:“我和武连算是公子哥了,家境不错,只因家父娶了个小妾,比我大几岁岁,我也不知道叫她什么好,是姐姐还是娘亲。

心中烦恼,可想而知。”

终南山弟子哈哈大笑。

武连叹了口气,喃喃道:“因此他就闷闷不乐,我找他蹴鞠,他不冷不热的,索性就一起去喝茶。”

费无极纳闷之余,随即问道:“为何不去吃酒,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吃酒么?”

费无极纳闷之余,随即问道。

普安道:“李太白说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嘛!”

张明远、费无极听了笑出声来,乐此不彼。

子午搂着余下的脖子,破涕一笑,道:“故而遇到我们就撒气,我们算是倒霉鬼了。”

余下上前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武连的脑门道:“我知道,武连是想故意找茬。”

武连示意余下不可如此,余下才回到原坐,坐了下来。

普安道:“找茬,找什么茶,我们又不是没有喝过。

这茶叶没什么滋味,只是苦涩回甘,倒是比酒好许多!”

费无极笑道:“你小子好似我当年模样了,不对,本座目下也很是幽默。”

普安点头笑道:“当然,当然。”

余下道:“先生走后,我就很失望,还以为你们会大显身手,出手相助。

我们也好偷师学艺,没想到,你们走了。”

张明远神情肃穆叹道:“不知其中底细,如何可以轻举妄动,你们也许是市井顽童也未可知,我等自然不可惹是生非。

你们以为习武之人就应该大打出手么?

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大打出手,岂不可笑?

再说行侠仗义乃江湖豪杰所为,并非拳打脚踢般肆意妄为。

贼寇才杀人越货,偷盗抢劫,无恶不作。

这英雄豪杰,历来都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除暴安良,尽忠报国。

你们可知道?”

这一席话,令子午四人顿生敬意,暗自佩服。

费无极看着武连给他辨析道:“蹴鞠不错,我们当时心中已是佩服开来。

不过你们那般打打闹闹实在不敢恭维,也许你们年轻气盛而又血气方刚,并不在意什么,可我等江湖中人,尤其我终南山和青城山之人就非比寻常了,我等习武乃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你们可知道?

如若意气用事,大动干戈,就难免令人匪夷所思,也令人不耻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武连拍了下脑门,叹道:“原来如此,我是学那高俅了,希望有朝一日也可以踢出一个太尉了将军了诸如此类的。”

普安立马泼冷水道:“白日做梦,除非你长着高俅一样的脚,虽然是臭脚丫子,可人家把球踢给了当今天子,也把自己踢给了天子。

你可以么?

恐怕天下人间至此一回,你不要人云亦云,没什么意思。”

子午乐道:“高俅,快别提他,可笑之极。”

张明远问道:“何出此言?”

余下道:“据说当年有人看高俅步步高升也要赏赐,皇上说过这样的话,说,‘你们有他那样的脚么?

’武连,你也不想一想,正人君子谁会想这样破天荒的事情?

高俅乃是遇到当今皇上了,如若不然,高俅还不如你我。”

费无极道:“你们所言极是,不可坐享其成,总是寻找什么异想天开之事。

须知凡事自有定数,如若效仿天下人间不可思议之事,那注定空空荡荡一场梦了。

须知脚踏实地的道理。”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武连所言虽玩笑之语,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高俅此人实在真真切切,他飞黄腾达虽然不走寻常路,可也算是他的造化,他的本事,所谓一技之长总有用武之地。

这般说来,对于高俅发迹之事应该多加思索才好。

老子所言极是,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推而广之,可以得出一个天上人间的大道理,那便是,一切皆在变幻之中,学会转危为安,因势利导,以柔克刚,扬长避短,才是抵御艰难困苦的药方。”

武连羞愧难耐道:“高俅会遗臭万年,我还是不学他的好。”

张明远、费无极瞠目结舌,不过慢慢回想,就哈哈大笑起来。

余下见眼前的张明远和费无极如此哈哈大笑,一瞬间也不觉他们有什么威严之处,便笑了笑,应声道:“这就对了。”

普安素日风流倜傥,爱开玩笑,不过此时却一本正经,并不嬉笑玩耍,随即斩钉截铁道:“先生所言极是,如此便是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子午见普安一反常态,颇为诧异,但当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的面,不好调侃,就自顾自的掷地有声道:“先生方才所言,在下已经大彻大悟了。

高俅发迹虽靠投其所好这般雕虫小技从而得势,可细细想来,也是造化弄人。

如若高俅没有这一技之长,恐怕也如同许多东京街头小混一般,可就默默无闻了。

虽说,高俅有人举荐,先是药铺小厮,后被举荐给苏学士,苏学士又把他举荐给那王驸马,这本没什么新奇,可偏偏这王驸马与端王交好。

高俅帮那王驸马去给端王送礼物,倒也没什么稀奇,可偏偏端王喜好蹴鞠也正在蹴鞠。

高俅偏偏就有蹴鞠这一技之长。

好家伙,时来运转,机会来了,高俅给赶上了。

高俅一步登天,狐假虎威,为所欲为。

如之奈何?”

一语落地,张明远暗暗佩服,心中寻思:“这小子居然如此大彻大悟,超乎想象,孺子可教。”

费无极喜出望外,笑道:“所言极是,如此明明白白,果然大彻大悟。

好了,高俅之事不谈也罢,还是说说你们四人之事,你们意下如何?”

张明远道:“子午所言极是,果然孺子可教。

高俅不谈也罢。

且说说你们四人。

后来,你们如何就和好了?”

子午道:“我和普安打了个平手,余下和武连打打闹闹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顿时众人乐个不住。

正在此时,有两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一人道:“如何多了四个香客,我听说是拜师学艺的。”

另一人道:“俺就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果然不出一年就有徒弟自己上山来了。”

子午四人看时,只见,那扁头胖乎乎的憨态可掬,阿长高高的个头,只是偏瘦了一些。

张明远、费无极一一介绍,子午四人马上拱手见礼,扁头、阿长随即回礼。

众人算是不再陌生。

余下、武连见扁头胖乎乎,捂嘴在笑。

子午和普安瞪了一眼二人,示意他们不可造次,但见阿长如此人高马大,二人自己却也大吃一惊,惊得目光呆滞,张着嘴巴,哇了一声。

片刻,一个个喝茶说话,费无极与张明远耳语片刻。

张明远叹了口气,道:“你们要上山烧香祈福,自然欢迎,不过拜师学艺怕是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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