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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飞来横祸(1/2)

那内侍刚走进后苑,正在小路上拿着蔡京的赏银暗喜,突然从宫门口出现两个黑影,原来是禁卫军近前,将他按倒在地。

只见黑影在地上晃动,噔噔作响,原来是黑靴子愈来愈近,禁卫军将这人交给那黑靴子便渐行渐远。

这黑靴子就是皇城司的毛头小子。

这厮便被皇城司又拿下了,急匆匆押到了宋徽宗跟前。

宋徽宗命人乱棍打死。

李长安等人本欲劝阻,可为时已晚。

刘贵妃怕事情败露,祸及自身,故而秘密给皇城司交代此事,又在宋徽宗跟前吹耳边风,故而做成此事,除去心中一大隐忧,此时此刻放下心来,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费无极道:“咎由自取,活该。”

张明远拱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陛下宽恕他子孙后代。”

低下头去。

宋徽宗冷笑道:“此贼居然替蔡京胡作非为,其心可诛。

朕看在刘贵妃面上,就不诛灭九族了。”

拂袖矗立在一边,缓缓欠了欠身子,叹了口气。

刘贵妃近前挽着宋徽宗的胳膊,缓缓道:“陛下,答应臣妾,以后不可如此。

可饶他一条身家性命。”

宋徽宗问道:“孟皇后回去了?”

刘贵妃道:“本要让她留下来,她说要出宫见些故人。”

宋徽宗又问:“令德帝姬走时,那几副药,可曾带了?”

刘贵妃道:“臣妾早吩咐人,给她带齐全了,她老人家每次进宫,都是空手来,带着大包小包走,不曾亏待她。”

宋徽宗笑道:“仁宗皇帝乃是老祖宗,老祖宗的面子不能不给,她毕竟一把年纪,能活多久。

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只要她不做武则天就好。”

众人都笑。

夜色撩人,李长安带着张明远和费无极本欲离去,宋徽宗吩咐小内侍将后苑一个客房收拾出来,让他们师徒三人住了下来。

茶食点心,一应俱全。

被褥皆是崭新的。

洗脸盆和牙刷子、铜镜,无不齐全。

夜色正浓,李长安在烛火前,笑道:“明远、无极,你们去西夏和辽国,可有什么体会?”

费无极道:“师父,种溪在西夏认识一个党项人。”

张明远道:“是个厉害人物。”

李长安道:“危言耸听,西夏莫非有神仙不成?”

张明远道:“那倒没有,是个小姑娘。”

费无极笑道:“这小姑娘与众不同,可是厉害的不得了。”

李长安笑道:“莫非西夏麻魁,老夫素闻党项人之中,有女子很是彪悍,时常跨马带兵打仗,不比男子差之千里,失之毫厘。”

费无极喝了口茶,笑道:“这女子非同一般。”

李长安惊道:“何出此言?”

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

张明远道:“别听无极神秘兮兮,乃是西夏太师嵬名安惠的掌上明珠,叫做嵬名白云。

种溪恐怕一见钟情,与之情投意合。”

李长安道:“原来如此,此事你们回到京兆府不可张扬,在东京也不可张扬。”

张明远和费无极齐声道:“这是为何?”

李长安对他们耳语道:“此事干系重大,非同一般。

种家军和西夏乃是世仇,可谓不共戴天。

如若种溪和嵬名白云好了。

朝廷震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若蔡京等人抓住把柄,诬陷种家军里通外国,和西夏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如之奈何?”

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诧异万分,说不出一个字来。

夜色渐深,三人各自歇息去了。

次日,洗漱后,吃了早饭,喝了茶,李长安又问张明远和费无极,在辽国的见闻。

张明远道:“萧勇和萧燕,我们又见到了。”

李长安道:“他们是契丹人,你们在辽国见到他们,没什么稀奇古怪。”

费无极道:“那可是难以忘怀,好吃好喝的,数不胜数。”

张明远道:“西夏焦彦坚也去了,耶律南仙都去了,什么西夏晋王察哥,还有李良辅,对了,还有西夏太子李仁爱。”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叹道:“我大宋张叔夜引众出使辽国,西夏居然也凑热闹。”

费无极道:“谁说不是,我大宋去西夏,辽国派萧奉先去。

我大宋去辽国,西夏派焦彦坚去。

如若西夏出使我大宋,或是辽国出使我大宋,他们恐怕也会结伴同行。”

张明远道:“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出使这件事,也是礼尚往来。”

费无极道:“话虽如此,可像个跟屁虫,便差强人意了。”

此言一出,三人忍俊不禁。

李长安道:“这好比三国,魏蜀吴也是如此。

当年刘玄德白帝托孤后,诸葛亮主持蜀国大局。

蜀国北伐魏国,必要和吴国化干戈为玉帛。

如若吴蜀不和睦,恐怕诸葛亮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今日之局面,与当年三国时代,何其相似。

哲宗皇帝如若还活着,恐怕西夏早已覆灭,偏偏天不遂人愿。

想我太祖开疆扩土之际,哪有西夏这个名字。

如今李乾顺称霸一方,对京兆府虎视眈眈。

如若不是这般,你们干爹又怎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没有西夏,恐怕种家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张明远道:“不错,好比当年杨家将,如若没有辽国,杨家将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费无极摇摇头,笑道:“师父,如今身居皇宫,我等谈论此些事情,恐怕不合时宜,当心隔墙有耳。”

李长安笑道:“好,无极果然孺子可教。

‘防人之心不可无’,所言极是。”

张明远道:“中秋佳节后,我们回到终南山,就怕师叔不开心。”

费无极道:“我怕扁头师哥不开心。”

李长安站起身来,缓缓道:“你们可知,张小宝与费无天才不开心,你们如此绝情,不与他们相认,恐怕不合时宜。

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费无极叹道:“可是我们想不通。”

不觉五味杂陈,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心中愈加悲苦,嘴里也苦不堪言。

张明远一怔,悲从心来,冷笑道:“中秋佳节,自当合家团聚。

可我娘哪里去了?

莫非我张明远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费无极道:“我费无极老大不小,人到中年,却米见过娘亲,这般苦痛,世人皆知。

师父,您以为如何?”

李长安顿时老泪纵横,缓缓叹道:“不必说了,你们如此,为师焉能不知。

可你们要想想看,你们已然没了娘亲,如若再不原谅他们,以后连爹也没有了。”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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