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理学之辩(2/2)
我素闻此人饱读诗书,精通道学,那文章可是了不得,里面妙不可言。”
玄空又捋了捋胡须,笑道:“周敦颐活了五十六岁,又名周元皓,原名周敦实,字茂叔,谥号元公,是我大宋道州营道楼田堡人,世称濂溪先生。
他是儒家理学的开山鼻祖,是我大宋很有造诣的文学家·、哲学家,着有《周元公集》 、《爱莲说》 、《太极图说》 、《通书》 。
所提出的无极、太极、阴阳、五行、动静、主静、至诚、无欲、顺化等理学,为后世所称道,名扬天下,好生了得。”
费无极道:“敢问玄空道长。
周敦颐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么?
不妨说说看,晚辈对他倒是饶有兴趣了,如此饱读诗书之人,想必也有许多趣事。”
玄空道:“你小子,如何对周敦颐有兴趣了。
贫道就说说看,让你们了然不惑。
此人的确有许多的故事,且说说他与王安石的故事。”
费无极目瞪口呆道:“王安石!
鼎鼎大名的王安石?
这故事一定很有趣,晚辈一定要听听,还望玄空道长指教。”
玄空喜笑颜开道:“嘉佑五年六月,周敦颐从合州解职回东京,正好遇上回京述职的王安石,他们相互间仰慕已久。
这夜风清月明,周敦颐应邀造访王安石。
王安石对年长自己四岁的周敦颐充满了崇敬之意,正所谓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以至于周敦颐离开了,那王安石还久久回味,不能忘却,居然就忘记了吃饭和睡觉。
他们这次聚会和交谈,双方都是受益匪浅。
一时传为佳话,东京太学生也念兹在兹。
王安石在神宗陛下手里做宰相,大刀阔斧,做了许多事。
你们想想看,周敦颐一个学者,自然对王安石仰慕已久。
王安石又起起落落,宦海沉浮。
两人神交已久,不在话下。
也是冥冥之中注定有一段佳话了。
正所谓惺惺相惜,互相佩服。”
惠松道:“这般看来,周敦颐也是希望功成名就了?
可惜他没有做什么大官,只是一个先生。”
道空摆了摆手,笑道:“做先生有什么不好。
费无极,你说,是也不是?”
费无极点点头,微微一笑,叹道:“是啊,做先生也很好。
做官也不错,不过王安石他这个人,做官那么辛苦,做学问倒信手拈来。
他如若当年只做学问,想必不会那样苦恼。
人生在世,何必自寻烦恼,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明哲道:“莫非做官不好么?
王安石为国为民,想必也是好的。
还有范仲淹,那可是为国为民,顶天立地,堂堂正正。”
众人自然知道,顿生敬意。
张明远道:“无极师弟的意思,我明白。
可惜做学问只能教诲人心,而做官却可以造福苍生。
二者并不矛盾,只是宦海沉浮由不得自己,这做宰相的,再厉害,在我大宋也要听皇上的。
你们也知道蔡太师,几次被罢相,还不是皇上一句话。”
玄空道:“尔等所言极是。
看看,说周敦颐,如何又说起王安石,又说起蔡太师了?
岂不自讨没趣?
蔡太师也是劳苦功高,不可随便妄议朝廷重臣,你们且要小心行事。
我江湖中人,还是要处江湖之远,不可居庙堂之高。
范仲淹大人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诫过我们,不可不察,不可不明。”
众人默然不语,只有费无极不以为然,微微一笑。
“走了!”
玄空扬起袖子,叫道:“我等一同去嵩阳书院,费无极,你要知道你的名字,是何道理,就随贫道去,便见分晓,你可明白?”
费无极诧异万分,歪着脑袋,纳闷道:“我的名字,道长是说‘无极’二字么?”
玄空道:“你们可知,这‘无极’二字,周敦颐的理学里早有说明。
莫非你不想知道?”
费无极点头笑道:“当然,当然。
这个晚辈当然感兴趣,事不宜迟,走啊!”
说着,上前摘下一株天目琼花,闻了闻,拿在手里,一路而去。
张明远见费无极那般孩子气,就笑道,“师弟,这些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摘了,不怕它们哭鼻子?”
用手比划开来。
“哭鼻子?”
道空回过头,一怔,随即问道,“谁哭鼻子?”
笑了笑。
“张明远开玩笑。”
惠松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道:“又逗你师弟开心不成?”
瞅了一眼二人,轻轻摇摇头。
“费无极是孩子气。”
明哲过去也摘一株天目琼花,拿在手里闻了闻,笑道:“我也是。”
费无极拉着明哲的手,笑道:“明哲,不要理他们,咱们走!
孩子气怎么了,只要父母在,做晚辈的永远是孩子,有什么错呢?
虽说父母不在,可有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尚在,我们孩子气又有何不可呢?”
再瞧一眼天目琼花,果然楚楚动人,好似美少女一般。
“无极所言极是。”
明哲点点头,乐道:“就是,不理他们。”
玄空忍俊不禁,张明远、惠松、道空,三个人摇摇头,也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