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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棒梗的怒火(2/2)

赵立春喉咙动了动:“听说了……人没事,就是肩膀扭了。”

“年轻人,爱玩可以,但别玩过头。”

棒梗顿了顿,“有些路,不是谁都能走的。

你走你的,别碰我儿子的。”

电话那头沉默。

三秒。

五秒。

棒梗没等他回话,直接挂了。

周长利站在旁边,低声问:“他要是不服呢?”

“他服不服不重要。”

棒梗把电话扔进茶几抽屉,“重要的是,他儿子现在知道怕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海面。

那艘货轮已经驶远,只剩一点红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我让义珍自己闯,是想让他长本事。

可有些人,非得拿家族当梯子往上爬,踩别人脑袋显自己高。”

他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度。”

周长利点头:“要不要再给跃民递个话?”

“不用。”

棒梗摆手,“钟正国聪明人,他知道这事我插手了。

但他装不知道,就是想让我出面。

现在我出了,他也轻松了。”

他转身坐下,端起新泡的茶。

“赵立春敢动这一手,说明他觉得汉东是他家后院。

可他忘了,后院里要是有头老虎,再大的院子也得绕着走。”

与此同时,协和医院。

丁义珍的母亲丁秋楠刚做完一台手术,护士递来手机。

“有个未接来电,香江号码,打您办公室三次了。”

丁秋楠皱眉,回拨过去。

电话通了。

“是我。”

棒梗的声音传来。

“出什么事了?”

丁秋楠立刻听出他语气不对。

“没事。

就是问问义珍,最近工作顺不顺。”

“他没说具体,但听小艾讲,去了金山县当常务副县长。”

“嗯,我知道了。”

棒梗顿了顿,“你告诉义珍——好好干,别怕事。

要是有人欺负他,让他直接打电话回来。”

丁秋楠一愣:“你不会又要……”

“我不动他。”

棒梗打断她,“但得让某些人知道,欺负我儿子,代价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电话挂了。

丁秋楠握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眉头越皱越紧。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每次他说“不动”

,往往意味着已经动了。

而真正可怕的是,对方还不知道。

香江,深夜。

棒梗站在书房,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年轻人,站在香江码头,背后是艘破旧货轮。

左边是周长利,右边是甫光,中间那个光着膀子、咧嘴大笑的,正是二十年前的他。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放回抽屉。

转身时,顺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孙子兵法》。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棒梗看了眼书页,摇头。

“道理是道理,可有时候——”

他低声说,“老子就是想出这口气。”

而此刻,汉东省委大院。

赵立春坐在书房,手里捏着那枚铜钱,额头渗出细汗。

他翻来覆去地看,终于在放大镜下,看清了背面一行极小的刻字: “七七年七月十七,香江三号船。”

那是特务战最血腥的一夜。

那一晚,七具尸体沉入海底,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现在,那只手,又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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