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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这首咏柳,咏的便是柳大人(2/3)

伍前锋的脸上甚至带着一抹恭敬,接过曾安民的碗,为他倒酒。

“弟子如今是五品敛息境巅峰。”

“嗯,这个为师略有耳闻。”

曾安民的面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久闻武道越品如跨高山,难之又难,你能在如今这个年纪入得五品,天赋也算中人之姿吧。”

呃。

伍前锋抿了抿嘴。

不过也随即释然。

曾师修的是儒道,不懂武道的天赋也属正常。

“嗯,其实说起来,为师最佩服的武道之人,当属七年前的堂姐夫。”

曾安民说这话时,眼神朝着伍前锋无意的瞟了过去。

果然。

伍前锋在听到“堂姐夫”

这三个字时,手轻轻一顿。

“我当年见我堂姐夫之时,我不过九岁,虽然见面不多,但其潇洒英武之姿却是在我脑海之中久不能忘。”

曾安民唏嘘了一下: “却是不曾想……唉。”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闪烁着庆幸道: “幸得当年我爹使全力而保,方才保住我那堂姐夫之后。”

他的语气也带着庆幸。

“咔嚓。”

伍前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

手中的玉杯被他的拇指与食指捏的粉碎。

“怎么了?”

曾安民故作皱眉,看向伍前锋。

伍前锋抿着嘴出神,似未听到曾安民的声音。

“嗯?

你为何如此心不在焉?”

曾安民有些不悦的出声提醒。

伍前锋恍惚抬头,看到曾安民那不喜的目光,猛的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 “弟子武道境界还未稳固,有些收不住力。”

“是吗?”

曾安民的眉头陡然竖起,声音之中带着一抹冰冷: “伍前锋,为师心诚待你,甚至绝密的练军之法都不曾吝啬,倾囊相授,你却公然与为师做瞒?”

伍前锋怔住,他呆呆的看着曾安民。

“武道五品敛息境,最标志的特征便是能将浑身力道收敛,不论是对战还是做事,皆能做到不浪费一丝一毫之力。”

“心神震荡收不住力如实说便是,又哪来的境界不稳?”

曾安民越说越冷。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包厢门外: “若是如此,你且走吧,为师只当是错付,此后不必也以师礼待我。”

这…… 伍前锋的脸色涨红。

他面色露出惶恐想要解释,但嘴巴张开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曾师……我……不是这样的……”

伍前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嘴笨至此。

“唉!”

伍前锋长叹一声,认命般的低下头,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悲哀: “曾师……其实您口中的堂姐夫,当年名震天下的忠远伯,京城第一剑客……是弟子曾经的师兄。”

曾安民眸子轻轻一眯。

诈出来了。

很好。

他故作愕然,张着嘴看向伍前锋。

“什么?!”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不解与疑惑。

“曾师,您刚刚说的忠远伯之后……还活着,是真的?!”

伍前锋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他紧张无比的看着曾安民。

“哄你作甚?”

曾安民眉头紧皱,眯着眼睛打量着伍前锋,眸中闪烁着一抹警惕: “你与我那堂姐夫……当真……”

声音之中还透着迟疑。

“自然是真的!”

伍前锋急的冒汗,他伸出胳膊“唰”

的一声,露出一道极为醒目的刺青。

那刺青为蝙蝠状。

“当年我拜在师父门下学艺,得师兄照顾……”

伍前锋的眸子极为真诚,他看着曾安民: “七年之前,弟子师父劝导之下,前往江湖历练。”

“当年大战在即,你又为何前往江湖?”

曾安民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伍前锋。

“曾师有所不知,武道七品想要晋升六品,须在生死危机之际方能明悟神识,晋升六品洞虚境。”

“弟子天赋不过中人之姿,在师尊与师兄的羽翼之下再难以寸进,故而被师尊提点,前往江湖历练。”

原来是这样!

曾安民的眸中闪过一抹恍然。

“怪不得最近明明已经感觉要突破七品武道,凝聚神识,进入六品,偏偏就是差一点。”

“原来想要晋升,还需要在生死存亡之际方能领悟……”

曾安民想到这里,眉头已经紧紧的锁了起来。

“我在这京中如何能有生死存亡之际?”

“不行,必须想个法子去历练历练。”

“武道晋升时金手指带来的好处可不是儒道晋升能媲美的。”

…… 伍前锋看着曾安民那紧皱的眉头,以为他是在警惕自己。

故而心中微微有些悲痛。

他抿着嘴,声音带着茫然与委屈: “哪知弟子游历江湖回来之后,却……”

说到这里,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声音之中透着极致的悲哀: “师兄遭人诬蔑………”

“师兄武体神通之法明明是忠远伯府一脉的神通,却被那岐王诬蔑成妖血之法……”

嗯?

曾安民虽然心中在想,但耳多还是在注意着伍前锋的话。

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感兴趣的内容。

武体神通?

忠远伯府一脉的神通?

曾安民心中轻轻一动。

想来是应该为隐瞒羲皇图,忠远伯府对外的的说辞而已。

眼前这个伍前锋身为老忠远伯的弟子,自己堂姐夫的师弟,与其久相处之下堂姐夫身体的异形不免会暴露,所幸便用“武体神通”

这四个字转化说辞。

想通之后,曾安民凝重的点头道: “好在当年的案子在我父的努力之下,我那堂姐夫已经平冤得雪。”

“岐王也得了他该有的报应。”

随后,他又皱眉看向伍前锋问道: “既然你是我堂姐夫的师弟,那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我那堂姐夫遭岐王诬蔑,虽然多年以后那岐王也付出代价,但在为师看来还不够。”

“诬蔑我那堂姐夫,单凭一个岐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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