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姑嫂(二更)(2/3)
赶紧放下纸笔,抱起这个小胖球,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喊什么?”
“拔巴,拔巴。”
小星星委屈着呢,拔巴不理人家,呜呜呜。
姚栀栀高兴得不得了,狠狠亲了亲他的小爪子,起身喊道:“长霄,你儿子叫爸爸啦!”
祁长霄没听进去,只知道老婆喊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但见儿子正手舞足蹈,越过不到一米的围栏,想往他怀里扎。
他赶紧放下画笔,过来抱了抱,耳边响起楚楚可怜的小奶音,他才明白老婆的欣喜是因为什么。
眼神瞬间亮了。
他把这小子举高高:“再喊一遍!”
“拔巴,拔巴!”
傻小子还攥着狗尾巴草呢,献宝似的给爸爸看。
祁长霄高兴坏了,赶紧抱着他去毯子那里,多听几声。
太好了,这傻小子上个月就会叫妈妈了,三天前还学会了叫舅舅,可惜发音不标准,叫的是丢丢。
现在,终于轮到他这个当爸爸的开心开心了。
亲了儿子,忍不住又去亲老婆。
谢谢老婆,生了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他这病好得更快了。
生活里每天都是喜悦,心情好了,病气自然就少了。
一时高兴,忍不住对这对母子亲了又亲。
祁宝珠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恩爱幸福的人间绘卷。
羡慕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还是三嫂命好啊,儿子找了这么一个有来头的老婆,自己也有小三岁的深情男人求爱。
孙子也有了,事业也稳稳当当的,虽然不见得会高升吧,起码体面和尊严都是在的。
真好啊。
好得让她嫉妒,让她不平衡,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和谐的宁静。
喊道:“长霄啊,听说你妈妈结婚了,我来给她送贺礼。”
祁长霄正高兴着呢,猛不丁听到这倒胃口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起身看了眼,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不需要,拿走你的东西。”
祁宝珠笑笑:“长霄啊,你这孩子,可不能总是这么大火气,对身体不好。
我也是为你妈妈高兴啊,一把年纪的人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添个弟弟妹妹,多好。”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姚栀栀也站了起来,蹙眉看向这个不怀好意的小姑。
呦,真热闹,这个女人一来,瓜源警报就亮了一堆。
姚栀栀拽了拽祁长霄的胳膊,小声道:“她的两个条子什么颜色?”
“都是负值。”
祁长霄答非所问,不过姚栀栀明白。
那就是说,这女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最近要倒大霉了。
姚栀栀懒得沾上这种人,随便看了演吃瓜关键词,大为震惊。
看看,都是什么啊??
滥竽充数,假公济私,暗度陈仓,鸡鸣狗盗……………… 好多呢。
姚栀栀乐了,这个小姑好像是个小学老师吧,所以是个滥竽充数的混子?
假公济私,哦,可能是指她跟学生或者学生家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至于暗度陈仓,鸡鸣狗盗,一个可以指代男女关系不正常,或者偷偷做点别的坏事,一个则是具体的详细的偷盗行为。
偷了学校里的东西?
这年头学校里有什么可偷的?
姚栀栀想了想,好像确实有,比如粉笔,可以偷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写字画画。
比如作业本,也可以拿回家省点钱。
加上这年头的学生,普遍都是上半天课劳动半天,那么,学校里少不得会有一些生产劳动的工具。
曜,要是偷走了卖给别人,确实能挣不少钱呢。
简直无本万利,吃亏的只有国家。
姚栀栀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到处炫耀自己有个烈士哥哥的,真是不要脸。
姚栀栀冷笑着开口:“我爱人火气大不大不关你的事吧?
至于我婆婆会不会再生孩子,也跟你没关系。
你有空在这里多管闲事,不如先把自己偷盗的东西还给学校吧,要不然,哪天上头查起来,啧,恐怕你要去监狱里面操心了。”
祁宝珠吓了一跳,心虚地怪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学校的东西了?”
姚栀栀面带微笑:“有没有偷盗你心里有数咯。
你跟我叫是没用的,反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要是你,肯定趁着上头没有发现,赶紧把东西还回去。”
祁宝珠哑火了,气得扭头便走,回到小院里面,提上她带来的礼物,骂骂咧咧地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栀栀站在湖边,看着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还不够解恨,转身问道:“要不要直接举报她?
送她进去吧,免得她存了什么坏心思,报复咱们。”
“你不要出面,下午我找个人去求证一下。”
祁长霄还是想稳一手,毕竟她的瓜源警报只给了关键词,实际上可能有偏差。
再说了,具体偷了什么总得调查清楚,不然怎么报警。
姚栀栀没意见,正好小院那边喊吃饭了,便帮忙收起画板颜料,下午再来。
东西放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的。
祁宝珠气死了,骑车的时候带着怒气,像是一阵风,很快就到了城北。
没想到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祁长霖,赶紧放慢速度,跟了上去。
这小子想干什么?
不会是赌博的窟窿太大,想要去别人家院子里偷盗吧。
不行,她得提醒他一声,万一闹起来,整个老家都会尊严扫地。
正准备喊一声,便看到他穿过居民区,蹿到了停办的老高中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扳手,把铁门上的铁链子给铰了下来。
铰完就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祁宝珠还想跟着,可是来不及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城市公交遮挡了她的视线,等车子走开,人已经不见了。
只得回家告状。
余秀兰是个家庭主妇,年轻的时候在家带儿女,老了在家里带孙子孙女。
这会儿正在张罗着准备做晚饭。
看到祁宝珠气冲冲地回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赖皮狗,继续忙她自己的。
祁宝珠先回房间,把她买的礼物收起来,免得被哥哥嫂子家的孩子毛手毛脚地占了去。
出来后她拿着梳子,一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阴阳怪气:“大嫂啊,你可真有闲心啊,你家长霖刚刚较了老高中门口的大铁链子,不知道偷鸡摸狗的干什么去了,你也不管管。”
“你可得了吧,你又是什么好人吗?
学校里的铁锨被你顺走几把了?
锄头也是一个月买一次,怎么别的学校不丢东西,就你们小学一直去呢?
真当我不知道?”
余秀兰冷笑,“我不说,不过是怕传出去坏了老家的名声。
你自己得有点数,趁着事 情还没有被人发觉,赶紧收手吧。”
祁宝珠也不是省油的灯,挖苦道:“大嫂可真逗,我送你毛衣的时候,你不是收得挺利索的吗?
怎么,现在嫌我钱脏啊?
那你把毛衣脱下来,别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