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扭曲(2/3)
报案吧,金额太小,犯不着兴师动众,可要是不管吧,天天丢裤衩也不算个事儿?
那几个女同志实在可怜,下午我得调查调查。”
“是不是有流氓啊?”
姚栀栀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了,说不定附近有什么猥琐的男人。
汤凤园也拿不准:“大概吧,栀栀啊,回头你陪长霄散步的时候也可以往那边走走,帮忙打听打听。
“知道了妈。”
姚栀栀知道基层民警的辛苦,很乐意帮忙。
吃完饭秦亦诚就走了,姚卫华骑车,亲自把他送到了设计院。
秦亦诚这种实操领域的专业人士,可以给施工的设计图提供合理的修改意见,毕竟纸上谈兵是要不得的。
有些设计违反了施工的现实性,只能改。
所以别看秦亦诚拿的不是什么大学文凭,实际上,他的八级工证书可比一般的大学文凭吃多了,到哪儿都有人抢着要。
姚卫华看到分给他的宿舍,就知道这家伙这次过来待遇不错。
趁机再次劝了劝:“你这条件,找个什么样的都行,实在不行,我叫郭首长帮你介绍一个。”
“好了好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快回去吧,我眯会儿。”
秦亦诚不想听他念经,跟个唐僧似的。
姚卫华不肯走,赖在这里帮他收拾收拾:“设计院对你不薄啊,三间屋,你还是个单身汉呢。
我估计不用我操心,你的领导和同事都得帮你张罗着相亲呢。”
秦亦诚脸都黑了,沉默的坐在旁边,叼着烟,深深地垂下了眼睑。
姚卫华还是了解他的,适可而止,没有再说什么,收拾完便走了。
秦亦诚关上门,默默拿出姚栀栀的照片,枯坐到下午一点五十。
该上班了,这才收起照片,报到去了。
新单位的工作忙忙碌碌,很快就跟着合作的施工队伍去了西郊的大山深处,只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出来。
午睡时分,姚卫华去送秦亦诚了,不在家。
汤凤园又惦记着毛纺厂那边的案子,吃完就走了。
家里只有姚栀栀,祁长霄和孩子,孩子又睡了。
满院子静悄悄的,只有湖边树上的知了在聒噪,整天扯着嗓子埋怨夏日的闷热,也不嫌累。
姚栀栀开了电风扇,放下手里的报纸,准备眯会儿。
刚躺下,男人便凑了过来:“我酸了。”
“啊?”
姚栀栀一头雾水,“酸什么?"
“八级工,了不起。”
祁长霄自知比不过,只能酸溜溜的找老婆要承诺,“你会不会嫌弃我?”
“傻了吧唧的。”
姚栀栀笑了,搓了搓他扎手的一头短发,“八级工怎么了?
跟我有关系?”
“你不用安慰我。”
祁长霄有点难受,这么一个强劲的情敌,如果留在东北,他倒是可以装作不存在,可是现在,人都调过来了,还仗着老丈人干儿子的身份过来套近乎,他的危机感瞬间就来了。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可他能证明什么呢?
音乐学院停办了,不需要他这个钢琴家了,身体虽然好转了,但也比不上别人生龙活虎。
更不用说秦亦诚那一身的腱子肉,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再看他,虽然长了一点肉,可他的身板还是单薄。
他除了高,脸蛋好看,一无是处。
只得充分发挥特长,使劲往他老婆面前凑。
握住女人葱白细长的手指,往自己脸上摸:“栀栀,亲亲我。”
姚栀栀察觉到他的不安,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缠绵亲吻。
盛夏时节,薄汗微透,身上的料子有点碍事,索性摁住他的手,帮她解开:“傻瓜,孩子都跟你生了,还要我怎么证明?
再生一个?”
“不,先把小星星养好。”
祁长霄想要尝试一次,完完全全的由他来取悦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半路躺下,只能让老婆动。
也许是被情敌刺激到了,也许是他真的大好了,这次确实给了姚栀栀意外之喜。
尤其是被他一把抱在膝上的时候,披散的长发迷乱了她的视线,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沉迷。
索性大方一点,多给他一点鼓励。
耳边传来呢喃情话,长霄像是一个带病出征的将军,很快便把那一点点病气全部压了下去,越战越勇。
彻底攻下城池的瞬间,两个年轻的灵魂在战栗与喜悦中紧紧地缠绕着,不分彼此。
缓了缓,他伸出那双本该弹琴的手,帮她梳理凌乱的青丝:“栀栀,不要看他,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没看他。”
姚栀栀笑着捧起他的脸庞,给他一个溺水一般的吻,“别人再好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只看你,小蜗牛爸爸。”
“小蜗牛妈妈,你真好。”
祁长霄那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清理过后,疲惫的搂着心爱的女人,沉沉睡去。
姚栀栀困意全无,原来吃醋可以让一个男人变得这样疯狂。
她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小蜗牛爸爸,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病歪歪的时候都选了你,如今好转了,怎么会看向别人呢?
真傻。
笑着抚摸着男人的脸庞,姚栀栀俯身轻吻,拿起纸笔,把这一瞬间的感动记下,化作文字,发散成故事。
很快,姚卫华回来了,姚栀栀不困,出去叮嘱了一声,独自骑车,去了毛纺厂的职工宿舍。
这年头的职工宿舍,很多都是秃宝盖形状的包围形建筑,东西北三面分别有三层小楼,围成一个院子,南边是院墙。
院子里有水井,晾衣架,还有人家找了点废弃的箱子,装点土,摆在角落里,插几个蒜瓣儿,长成绿油油的大蒜,还有小葱,辣椒…………… 中国人的骨子里,真是到哪儿都不忘种菜。
姚栀栀停下车,锁好后进来转了一圈,刚到地方,瓜源警报就响了。
姚栀栀点开一看,关键词:监守自盗。
怪了,是关于裤衩的吗?
这东西有什么值得监守自盗的必要呢?
姚栀栀好奇,进了院子也不说话,先看看。
院子中间正坐着两个老妇女,一个在刷孩子的尿布,一个在旁边打毛衣。
看到姚栀栀过来,好奇打量了一眼,这姑娘真俊哪。
打毛衣的热情,笑着问了一声:“姑娘,找谁啊?”
“阿姨,我有个亲戚住在这里,我来认认路,回头好过来串门儿。”
姚栀栀随口撒了个谎。
打毛衣的笑了笑:“你亲戚叫什么?”
姚栀栀信口胡诌:“是我老家的一个姨,只知道姓张,叫什么不清楚。”
张是本地大姓,概率应该高一点,说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是老家的亲戚,晚辈不熟悉可太正常了。
打毛衣的阿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姑娘,你是张主任家的亲戚?”
姚栀栀乐了,还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阿姨,你们这院子看着挺安全的吧,晚上关门吗?”
“不关,上夜班的回来了麻烦。”
打毛衣的阿姨继续打毛衣。
姚栀栀恍然,到处转了转,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晚点再来看看。
人刚走,那打毛衣的妇女便跟洗尿布的夸赞起来:“这女娃子长得可真俊啊,哎,要不要问问结婚没有,介绍给你家老三?”
“你瞎啊,那胸一看就不是女娃子了,身上还有奶味儿,肯定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