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发现(7/9)
长的也像!
要不是这货姓朱,他会怀疑他们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货的父母叫朱奔,刘?
,他长得挺像朱奔的。
忍不住问了一句:“叔,朱志远是朱奔伯伯亲儿子吧?"
“当然啊!”
朱奔抢着回答。
“亲的!
不信你看,我们父子俩是不是挺像的?"
秦亦诚狐疑地看了眼他叔,秦三山借着点根烟,躲开了大侄子的视线。
其实他不赞同撒谎,然而朱奔担心那边知道朱志远的真实身份,会看不上这个乡下小子。
特地塞了五十块钱给他,让他帮忙瞒着,他只能三缄其口。
五十块钱,够他抽几百包廉价烟了!
可怜他辛辛苦苦挣钱,老婆不让抽啊!
哎,为了这五斗米折腰,其实也不丢人。
毕竟也是为他侄女儿介绍对象嘛!
他吐了口烟,不承认,不反驳,给自己留点余地:“我看着也挺像的。”
一句正确的废话。
秦亦诚沉默了,看来那就是巧合吧, 算了,就算他不答应,他们就不去了?
去就去吧,真烦,早点把这对父子打发了才好。
他同意了。
朱家父子高高兴兴地回去了,收拾行李,明早打票去。
秦亦诚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
正好看到汤凤园拿着个手电追毛贼,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毛贼忽然停下,扭头掏出一把美工刀,要捅人!
秦亦诚的正义感爆发了,赶紧冲上去,踏了那毛贼一脚,正好把美工刀踹飞了。
汤风园险些受伤,见他这么勇敢正义,笑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一身腱子肉没白长!”
“汤阿姨你没事吧?”
秦亦诚不想提他的腱子肉。
有啥用?
人姚栀栀还不是看上了一个弱不禁风的白斩鸡?
想想就来气。
汤凤园哪里知道面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在心里编排她儿子,只觉得这小子挺有胆识的,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秦亦诚有点难为情,帮忙把倒地的毛贼扶起来,一起回了派出所。
“行了亦诚,你回吧,我今晚值夜班,你不用等我。”
汤风园值夜班的时候就睡所里。
有动静了随时出警。
秦亦诚挺佩服她的,叮嘱她千万小心,可以配点辣椒水带身上。
汤凤园笑了:“放心吧,我有数,回吧。”
秦亦诚回了,但又没有完全回。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白天的小院门口。
院门敞着,屋里亮着煤油灯。
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什么声音。
倒是旁边的湖边,一阵一阵的蛙叫蝉鸣。
下意识走过去看看风景,但见湖边坐着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手里提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飞舞的萤火虫。
女人笑着问道:“我厉害吧?
我说能抓一百只,就是一百只!”
“厉害!
你的腿脚功夫真好,咱妈都不见得有你厉害。”
祁长霄说的是大实话。
他妈妈为了当警察,特地炼过的,年轻的时候每天早上起来拉练,不想做所里的吊车尾。
日积月累的,体格就上来了。
没想到他老婆也是个练家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点心,小时候靠他妈养,难不成结婚后靠老婆养?
太丢人了,他得赶紧好起来!
不过他今天确实丢了好几次人,尤其是晚上那一次,闭上眼,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
忍不住搂住自己老婆,腻腻歪歪:“等会回去我把床单洗了,你早点睡。”
“就一点血,泡泡就好了。
等会我跟你一起拧。”
姚栀栀只想在床上欺负他,床下就算了。
谁家好人让病秧子做家务的,搭把手就行了。
祁长霄不肯:“别跟我争,你就当我锻练身体好了,医生也让我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生命在于运动。”
“好好好!
听你的!”
姚栀栀宠溺地问吻了吻他的额头,“困了没有?”
“没有。
我吹口琴给你听?”
祁长霄是开屏的孔雀,特地带了口琴出来,国光的,音色很好。
姚栀栀不会吹,笑着依偎在他肩头:“好啊,吹吧。”
祁长霄吹了一首《南泥湾》。
吹完清唱了一遍。
姚栀栀头一次听,挺喜欢的,又让他唱了两遍,最后一遍她也跟着哼唱起来。
一曲终了,新婚的小情侣热吻在了一起。
再看下去,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锥心刺骨的画面,秦亦诚不声不响地走了。
胡同里的夜风一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和可笑。
居然鬼使神差地跑过来偷窥人家谈情说爱,真没骨气。
这座城市的工业化程度很低,夜空一片澄澈。
他跟着星光回了叔叔家,倒头就睡。
可是他睡不着了,闭上眼,都是那对情侣恩爱缱绻的画面。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忍不住起身,问了问秦三山:“那个祁长霄,到底得的什么病?”
“不知道,就知道成天跑医院,三天两头伤风感冒,精神也不好,西医查不出来什么,就去看了中医,说是娘胎里的弱症,需要精心养着。
我总觉得中医这句话就是糊弄人的。”
秦三山不看中医,也不看西医,有病就挺着。
可以找他老婆骗点药钱,藏起来买烟。
这是一个老烟鬼不得已的苦衷啊。
哎,没办法,每个月工资一下来就得全部上交。
所以老朱家给的五十,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