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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新房(二更)(1/2)

姚栀栀接手之前,出版社的效益非常一般,没钱单独建员工宿舍,好在员工大多数是年轻人,在他们的爸妈那里都有住处。

赵大爷是全单位唯一一个年纪大的,他跟赵厂长过,每天下班就回制糖厂宿舍,吃了饭之后便带孩子出去遛弯,闲逛,拉家常。

前阵子丁火娃跟伍家两个闺女的闹剧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丁火娃来往,只有赵厂长一家,对丁火娃挺客气。

大家也没有多想,毕竟丁火娃的爸妈以前救过赵厂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对恩人的孩子不闻不问。

而丁火娃又不会做饭,便给赵厂长家交了粮票和伙食费,天天过来吃现成的。

丁火娃不认识谢大友,也不知道谢大友跟姚栀栀的关系,只知道他是赵大爷的朋友。

毕竟这老头第一次来。

吃饭的时候,丁火娃跟赵厂长嘀咕起来:“叔,媒人那边怎么说?

还是不肯帮我介绍对象吗?”

“再等等吧。”

赵厂长叹气,怪谁呢,脚踏两只船,玩弄人家感情,闹得轰轰烈烈的,聪明的女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了,媒人也不想惹一身骚,都不愿意帮他保媒,而且铁匠婆那边已经放出狠话了,这种思想肮脏的男人,就该吃点苦头,谁要是给这种 人介绍对象,她可是会上门叫骂的。

丁火娃气死了:“都怪那个姚栀栀多管闲事!

我真想找个机会一砖头拍死她!”

赵厂长赶紧夹了筷子菜给他,让他闭嘴。

然而丁火娃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蠢人,根本注意不到赵厂长的眼神暗示,自顾自道:“不过她男人跟她同进同出的,不方便下手啊。

回头问问你那个侄子,他不是在出版社上班吗?

让他想想办法,帮我支开??”

不等他说完,赵厂长赶紧在桌子底下踹了两脚,让他闭嘴。

丁火娃这才意识到,赵厂长好像生气了,赶紧问了一声:“叔,你怎么不高兴啊?

怕我出事啊?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不让她发现就是了。”

赵厂长坐不住了,都怪他老子,招呼也不打就把人带了回来,现在丁火娃这么一说,不是把他也拉下水了?

他这本来就收了南北两处大人物的好处,要盯着姚栀栀的,万一被谢大友怀疑上岂不是断了财路?

真是气死了!

赶紧起身,拽着丁火娃出去了。

丁火娃挨了一顿训,一脸震惊:“不是吧,姚栀栀喊他二姥爷?

他们是亲戚?”

赵厂长摇头:“看长相不像,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你赶紧的,管好你的嘴巴,要不然以后别来了。”

丁火娃郁闷死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一时气恼,饭也不吃了,回了自己宿舍,生闷气。

可惜了,左拥右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算了,实在不行让他爸妈从乡下找个女人好了,嫁进城里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肯定能行!

实在不行再给点彩礼,也好让伍家那两个白痴看看,他丁火娃行情好得很呢,不愁找不到老婆!

想到这里,赶紧回去找他爸妈张罗起来,一定要抢在伍家姐妹之前把婚姻大事解决了,看看到时候谁笑话谁啊!

赵家这边,赵厂长赶紧跟谢大友赔不是,说他不知道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一定会好好纠正丁火娃的错误思想,希望谢大友网开一面,不要追究。

谢大友冷着脸,问了问这个丁火娃跟姚栀栀的恩怨,气的不轻。

这事小姚哪里做得不好了?

嗯?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畜牲东西祸害别人?

赵厂长作为领导和丁家父母的好友,有责任和义务约束丁火娃,而不是纵得这畜牲不知天高地厚!

得,训人的瘾一上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说得赵厂长脸上一阵白一阵的,难为情到了极点。

甚至给赵厂长扣了个助纣为虐的帽子,把赵厂长气得想骂人。

最后到底是没敢?

嗦,忍到谢大友离开,这才摔了一个早就豁了口子的碗,泄愤。

思来想去,还是得去趟丁家,看看怎么把这尊瘟神送走。

商量了半天,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让丁火娃跟别人互换工作,留在钢铁厂这边,别去谢大友跟前晃悠就行。

至于对象……………赵厂长叹了口气:“我来想想办法,我有个远房亲戚在百草公社,我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同一时间,谢大友从制糖厂宿舍出来,摸索到了大杂院这边,准备看看那个小赵下班之后都做些什么。

没想到有个年轻人先他一步,已经在附近树上躲着了,手里还拿了把弹弓,时不时瞄准一下,没有来真的。

谢大友眼睛是不太好了,可他的腿脚还算利索,撑着树干一跳,就爬了上去。

张旺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他:“你找谁?”

“嘘。”

谢大友找了个位置蹲下。

张旺狐疑地打量着这人,没有多问,两人一起盯着跟朋友下棋的小赵,精神抖擞。

很快,两人发现赵厂长居然过来了!

下意识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

赵厂长进了破破烂烂的院子,一言不合把那几个下棋的和看棋的都撵走了。

关上院门,跟小赵嘀咕了半天,一是提醒小赵,最近注意一点,别被姚栀栀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二是警告他,离丁火娃远一点,那个畜生早晚要闯祸,是个没脑子的祸害。

小赵明白,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小心,赵厂长这才走了。

关上门,小赵骂骂咧咧的抱怨了几句,洗了澡睡觉去。

盯梢的两个人也困了,一前一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里不方便说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走远了才问了问对方的身份。

偏偏两人都防着一手,不肯说实话,一路上就这么猜来猜去的,互相翻白眼。

到了八条胡同那里,张旺终于失去了耐心:“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说我跟着你了,我来找人不行吗?”

谢大友乐了,八条胡同又不是这小子家开的,什么玩意儿。

张旺服气得很,右臂展开,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走。”

谢大友走了几步,停下质问他:“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嘿你这老头,我就不能来这里找人?”

张旺也烦了,干脆抢上前去,“这回可是你跟踪我了吧。”

“你小子,等着!”

谢大友拔腿便追,最终两人一起停在了小院门口。

一旁的玉湖上吹来燥热的夜风,周围是蝉鸣蛙吟,天上繁星点点,一老一少两个男同志,忽然不约而同,问道:“你也认识这家的人?”

问完,两人齐齐后退,往旁边的玉湖走去,半真半假的一番试探,两人终于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太晚了,明天再跟他们说吧。”

张旺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这老头是姚栀栀的亲戚。

谢大友却不赞同:“先不说了,回头这两口子肯定着急。

这样,明天开始,你继续盯小赵,我盯赵厂长,搞清楚他们的幕后指使,再来通知小姚他们。”

“能行吗?”

张旺拿不定主意,也许提前说一声比较好,这样长霄他们才有早做准备。

谢大友坚持:“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我能有错话跟你说?”

行吧,张旺点点头:“那回去吧。

困了。”

姚卫华收到了东北寄来的照片,宁菲菲的,看着还行,可惜他没有心动的感觉。

本来打算无视,可惜现在家里装了座机,他老爸打电话过来方便得很。

实在是躲不掉了,只好实话实说,他现在还不想结婚。

不过他没说为什么,怕他老子着急,因为他打算明年去香港那边看看。

好的话可以帮着陆鹤年一起把欠债要回来,给妹妹一家攒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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