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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再推他一把(1/2)

来了似乎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

此刻刚过九点,又是周一,若非借着“交换生”

通知的由头,他们三人此刻也该是各自忙碌,难得有这样偷来的浮生半日闲。

远在京城的顾雪和柳熙然,此刻想必一个正埋首课堂,一个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夏禹觉得有些口渴,起身想去倒水,却发现茶几旁放置一次性水杯的盒子空了。

谢夭夭的行李箱还放在母亲车上,水杯自然也落在里面。

“家里没一次性水杯了?”

他环顾四周,随口问道。

唐清浅像只慵懒的猫,更深地窝进单人沙发的柔软怀抱里,闻言抬起眼帘,看向正站在厨房区域找寻的夏禹,语气带着惯有的、细微的调侃:“两天不见,夏先生倒是在我这里装起正经客人了?”

她意指他之前在这里可从不拘泥于用什么杯子。

旁边的谢夭夭闻言,不由得“嗤嗤”

低笑起来,觉得清浅姐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

夏禹被戳穿,也不尴尬,笑着反问:“这不是怕不小心摸到了不是唐小姐的茶杯,惹得人家不高兴怎么办?

机会难得,我可不能轻易浪费了。”

两个茶杯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和茶壶是配套的,夏禹也无法通过两人性格去判断两个茶杯的归属。

唐清浅岂会听不出,她神色不变,只是用下巴微微示意了一下,语气平淡地给出指示:“右手边第二个。”

等夏禹依言往里面倒水,她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哦,那个是柳熙然的。”

夏禹动作一顿,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

他转头看向坐在长沙发上,正饶有兴致看着他们的谢夭夭,问道:“夭夭,要喝水吗?”

谢夭夭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看戏般的笑容,显然乐在其中。

夏禹便也不再纠结,端着走回客厅,在谢夭夭身边坐下。

“看来夏先生倒是...

乐在其中?”

唐清浅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杯子,语带双关。

既指他用柳熙然的杯子用得坦然,也暗指他享受这种被她们几人“包围”

的微妙状态。

“将错就错而已,”

夏禹耸耸肩,抿了口水,语气轻松,巧妙地避开了她话里的锋芒,“总不能渴着自己。”

“你哥这脸皮厚度,真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唐清浅像是寻求认同般,转向一旁笑吟吟的谢夭夭。

谢夭夭立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配合地评价道:“是吧是吧,熙然姐说的对,他就是一个‘渣男。

’”

唐清浅看着谢夭夭这副毫不犹豫“声讨”

自家哥哥的模样,眼底掠过笑意。

她的目光在谢夭夭身上那件剪裁合体、显得格外温婉的米白色连衣裙上停留片刻:“夭夭,身上这条裙子...

是你哥帮你挑的?”

她这个问题问得自然,却瞬间让另外两人都微妙地顿了一下。

夏禹接过话头,语气刻意保持着坦诚与平常,试图将话题拉回安全的领域,“我只是帮忙参考了一下袜子的颜色。

裙子是林姨买的,很衬她。”

他将功劳归还原主,淡化自己的影响。

“哥说黑色的袜子百搭又实用,不然我肯定选那双带白色蝴蝶结的!”

谢夭夭小声嘟囔着,语气里还残留着一点点对于“可爱”

败给“实用”

的小小遗憾。

“是嘛...”

唐清浅拉长了语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清澈的眼眸中闪过狡黠,话里染上了清晰可辨的笑意,那笑意底下,还藏着只有夏禹才能品出的、细微的挑衅,“那你倒是...

歪打正着,正好让他挑对了。”

“嗯?

清浅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谢夭夭没完全听懂这其中的弦外之音,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追问。

“什么意思?”

唐清浅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她没有直接回答谢夭夭,反而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忽然舒展身体,将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极其自然地径直抬起,轻轻搭在了夏禹的腿上。

她微微挑眉,目光挑衅地看向瞬间身体有些僵硬的夏禹。

夏禹感受到腿上传来的重量和温度,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唐清浅,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

他试图让她收敛。

“哦?”

唐清浅却丝毫不惧,反而趁势追击,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更浓,“手法那么娴熟自然,可一点都不像是个单纯的‘意外’啊。

夭夭,你说是不是?”

谢夭夭就算一开始没完全明白,此刻看到唐清浅这大胆的动作,再结合她那意有所指的话语,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禹,脸上写满了“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哥哥!”

的震惊和控诉。

“夭夭还在这儿!”

夏禹蹙紧眉头,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和提醒瞪了唐清浅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唐清浅与他对视了两秒,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更多有趣的反应,但夏禹的眼神异常清明,甚至带着责备。

她轻轻“哼”

了一声,像是觉得无趣,又像是达到了某种试探的目的,最终还是慢悠悠地、姿态优雅地将腿收了回去,重新蜷缩进沙发里,仿佛刚才那个掀起风浪的人不是她。

谢夭夭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游弋,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与僵硬。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开口,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豁出去的勇气,又夹杂着少女的羞怯: “那个……哥,其实……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我可以……”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含义却模糊而危险地指向了某个方向。

“没有可以!”

夏禹几乎是立刻打断了她,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和一丝...

慌乱,他伸手,带着点惩罚意味,却又控制着力道揉了揉谢夭夭的脑袋,试图将那危险的想法揉散,“别听她瞎说!

她在带坏你。”

他将矛头直指始作俑者。

唐清浅在单人沙发里动了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小声嘟囔道:“早晚的事……”

语气里充满了对夏禹这种“掩耳盗铃”

行为的不以为然。

“唐、清、浅。”

夏禹转过头,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清晰的警告意味。

“好,不说了不说了。”

唐清浅从善如流地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态,但那姿态里毫无诚意。

她放下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目光却变得认真起来,语气也褪去了之前的戏谑,带着一种近乎剖析的态度,“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夏禹。

你也不必总是如临大敌般刻意遮掩。”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谢夭夭,最后重新落回夏禹脸上,声音清晰而平和:“你所展露出的、或许连自己都未曾完全接纳的那一面,无论是欲望、偏好,甚至是那么点‘无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我们而言,并非惊吓,反而……是一种肯定。

它在告诉我们,你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被责任和规则框定的符号。

我们看到这一幕,内心是……高兴的。”

谢夭夭听懂了唐清浅话里更深层的意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看向夏禹,眼神清澈而坚定,接过了话头:“哥,清浅姐说得对!

我以前……总觉得你对我好,是因为你觉得有责任照顾我,像完成任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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