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教你学乖(2/4)
“如果你给我当后爹就好了。”
心情好了很多的棒梗又变得幼稚了起来,不甘心地嘀咕道:“我不图你的房子和财产,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喜欢听我说话也用不着请我当你后爹啊。”
李学武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咱们做个朋友不好吗?”
“嘿嘿——”
棒梗笑了起来,说道:“武叔,我不想上学了,没用。”
他眼睛亮亮的,认真地讲道:“我知道你在山上有关系,有门路,你能帮帮我,我想上山,养鸡,养很多鸡。”
“你都跟我儿子说什么了?”
周一上午,赶着李学武刚开完班子会议,秦淮茹便来到了他办公室。
还没坐下呢,她这嘴里便连嗔带埋怨的要找李学武算账。
“怎么了?
没说什么啊。”
李学武摆了摆手,示意过来探看的王露不用管这边,忙她自己的。
王露自然认识招待所的秦所长,笑着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没说什么他跟我讲要辍学。”
秦淮茹嘟着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李学武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早晨起来就跟我说,上学没啥用,他想挣钱,靠自己生活。”
“这不是挺好的嘛——”
李学武笑了笑,也没坐下,就端着茶杯站在一旁。
“从小就知道要独立生活,赚钱养家,可不比同龄孩子好多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骗啊。”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嗔道:“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
“一定是你说给他什么,他才跟我说那些假大人的话。”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棒梗说这些了。”
李学武好笑道:“喝你一顿喜酒,你还粘包赖啊。”
“跑了你了,我有千里眼。”
秦淮茹目光流转,瞥了他道:“说,你到底跟棒梗说什么了。”
“我不信,喝醉了还能用千里眼?”
李学武并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调侃了她起来。
其实不用秦淮茹说,他也知道,一定是贾张氏看见了。
那天他带着棒梗往回走,中院都没有别人,一定是贾张氏不放心大孙子,跟着出来了,躲在哪里听见了,看见了。
就像秦淮茹说的那样,棒梗现在正处于叛逆期,家里人谁的话都不听,连傻柱和一大爷劝都不好使,他只信李学武的话。
可李学武又不经常回来,多了说一早一晚来大院接送李宁,哪里有时间开导他。
昨天酒席结束前,李学武带着棒梗离开,说什么秦淮茹也能猜得出来。
她进来来表面上是找李学武算账的,实际上是来感谢他的。
感谢他的理解,感谢他对棒梗的照顾,更感谢他给棒梗安全感。
以前的秦淮茹浑浑噩噩,每天都为全家的吃饱不饿问题忙碌奔波。
现在她也是干部了,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样的,能感受到李学武的善意,更知道他对孩子的好。
所以李学武听说她来找茬,一点都不带着急的,也懂她的心思。
“真是的——”
秦淮茹无奈地捏着手,“这孩子长大了,心思也复杂了,我这当妈的太失败,永远不懂他的心思。”
“我希望他好,努力给他学习的环境,他是不理解我啊。”
“那你就去理解他啊。”
李学武很自然地讲道:“母子之间,总得有个人主动一些。”
“你期望中的双向奔赴,也得表现出要靠近的意思啊。”
放下茶杯,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讲道:“我不是联合学校的老师,但他的成绩你自己心里有数。”
“在联合学校学点基础知识没有问题,但能学多少还要打个问号。”
李学武摊开手,问道:“你觉得以棒梗的成绩,能考咱们集团的技术工人岗吗?
你舍得他调剂去别的工厂吗?”
“这还得说他有这个机会,其他工厂也想要他。”
“那养鸡就好了?”
秦淮茹反驳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也知道,真跑到大山里去养鸡,吃多少苦就不说了,未来哪有出路啊。”
“秦淮茹,你我都不是大神,算不准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路可走。”
李学武认真看着她强调道:“但棒梗现在就知道自己想要走什么路。”
“你永远不可能左右他的思想,更不可能管束他一辈子。”
“我知道,我知道。”
秦淮茹无奈地讲道:“这人生都是他自己的,可我不是想他生活好,未来轻松一些嘛。”
“你代替不了棒梗,就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李学武靠在了椅子上,道:“我当然不希望他辍学,但看样子,他已经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想法和信心。”
“那怎么办?”
秦淮茹有些慌了,问道:“总不能真去养鸡吧?”
“养鸡怎么了?
行行出状元嘛。”
李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他跟我说想上山,我没答应他。”
“我跟他说了,养鸡也是需要学问的,至少得等他学会自己做饭,能独立生存了再说,否则上山只能饿死。”
“你倒是真支持他——”
秦淮茹听他如此说,觉得还有缓和的余地,这心里也落了地。
“真要是你自己儿子,我就不信你舍得让他上山去养鸡。”
“哎,这可不一定。”
李学武笑着点了点她,道:“昨天棒梗还跟我讲,想让我给他当后爹呢。”
“啐——胡说八道——”
秦淮茹嗔道:“棒梗才不会这么说呢。”
“不信吧?
问问你婆婆去啊。”
李学武笑着挑了眉毛,放下茶杯说道:“真要是我亲儿子,他如此决心做一件事,我一定支持他。”
“秦淮茹,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学校的老师,你也不是育儿专家。”
他认真地提醒道:“棒梗这个年龄正是敏感期,叛逆期,别老是想着给他安排好一切,他不是逆来顺受的孩子。”
“真听了你的,他上山当鸡倌。”
秦淮茹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你给他的?”
见李学武没有否认,她心里感动之余,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还是太小了,做什么事我都不放心,就像你说的,至少要等他学会照顾自己才行。”
她把钱推了推,道:“别给他钱,就算是要上山,我这当妈的就算再不愿意,也不会看着他吃苦受罪。”
“该给他的,这个家都是他的。”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给孩子太多负担。”
李学武并没有在意那五十块钱,很是随意地讲道:“或许他并不需要你给他的家,他需要的是你的关注和关心。”
“还说自己不是老师呢。”
秦淮茹听懂了,嘴里揶揄道:“我还真得时不时来你这儿取取经呢。”
啪—— 办公室的门被甩上,周泽川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支点上。
剩下的连同火柴随手被他丢在了办公桌上。
他手有些哆嗦,嘴上却使劲唑着烟头,然后一口气喷出烟雾。
好像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怒火和怨气消散一空似的。
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怒火和怨气并没有消散,胆寒倒是有了。
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他强忍着怒气,扭头看向了窗外。
从三楼跳下去,一腚很疼吧?
他当然不会跳楼,可已经有这个心了。
随着案子的调查,周泽川真的陷入两难了,因为调查组获取了周小白的身份和背景。
周震南是谁?
苏维德我艹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