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揉一下薛一一脑袋。

薛一一看见碑前有鲜花，四处张望，果然不远处有小摊在卖花。

薛一一过去，挑一束。

施?付钱。

大概来买花的大多都是华人，摊主会几句汉语。

对薛一一夸‘漂亮’。

薛一一将花献上去。

要离开了，她忽然停下脚步。

施?也停下脚步。

薛一一回头看一眼，跟施?比划：“这个纪念碑，能合影吗？”

施?：“这有什么不能的？”

薛一一当即摸出手机，打开相机，交给施?。

薛一一站在纪念碑前，细心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围巾，又用手指顺了顺头发。

她站得端正，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施?点击‘拍照’，留下这一幕。

他放下手机，点开照片查看，对自己的拍照技术颇为满意。

手机上方，跳出信息，一秒就过去了。

施?却看得清清楚楚。

康元嘉：【去了吗？】

薛一一走到施?跟前，正要拿自己的手机。

施?抓着手机手臂一挥，抬高：“康元嘉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又给你发微信？‘去了吗’，他问你去哪儿？”

薛一一僵愣一下，比划：“就是问我有没有来纪念碑。”

施?气笑了：“你每天去哪儿，也跟他报备？”

薛一一：“不是，关怀退伍老兵的项目，是康元嘉提出的，这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施?：“我不觉得正常！”

薛一一：“……”

施?：“我不许你做这个项目！”

薛一一生气比划：“你昨天才答应会尊重我！”

不提这个就算了。

“薛一一。”施?一个字一个字地叫，俯身欺近，“你给我下套呢？”

他什么都没得到，平白搭上她一堆条件。

薛一一看着施?，?目圆溜，重重几道呼吸，一咬牙，推一把面前的人，转身就走。

施?跟上去几步：“薛一一，你去哪儿？”

那个女人头也不回。

是真的宠坏了。

施?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我告诉你，这儿不是国内，大街上掳人的一大把，特别是你这样儿细皮嫩肉的！”

薛一一直接摘掉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