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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急眼了(1/2)

龚玥玥这下急眼了,撑着地让自己站起来,可还没追出去一步,便被门槛绊了一个大跟头。

这下完了,他待会出了屋子,再来个“凌波微步”

,“跟斗云”

什么的,那还怎么追啊?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膝盖上的痛楚,一瘸一瘸的跑出去,可刚刚跑出两扇门,她的脸上便浮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刚才还脚底抹油跑的飞快的赵长垣,此刻却走得慢吞吞,脸还时不时的往后偏……。

这不是故意放水又是什么?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气息,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龚玥玥这回绝不含糊,发挥了百米冲刺的功力,没多远便从背后将他拦腰抱住。

没想到她龚玥玥也会有这么一次《蓝色生死恋》式的拥抱。

“偶吧,卡机麻!”

理想中的台词应该是这样才对,还得配上唯美的音乐,大长腿偶吧和长发女神。

可实际情况,却差强人意了些。

大长腿偶吧倒是有了,可背景音乐是屋外面工匠们敲打石头的声音,长发女神此刻换成了披头散发的女神经…… “臭男人,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背脊,说话吐字有些含糊,却也让他听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还好意思说你的承诺我的承诺?

你不止一次答应过我,要对我坦白,什么都会对我说。

如果你早点给我个交代,不让我等的那么绝望,我至于用吃醋这么烂这么丢人的办法逼你讲真话吗?

你不是只走了一两天,你走了半年啊!”

赵长垣僵直的身子渐渐松软下来,想要转过身面对她,却发现腰间的两条纤细胳膊将他缠的死紧,他只得作罢,任由她箍着自己,连珠炮一般控诉着对他的不满。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从镜子里看到你师父还有恶少了。

我也看到你身上的伤了。

我好心疼啊……”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不愿再被你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的生死,挂念你的安危,这种感觉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忍不了了!”

“就跟你刚才说的一样,我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

如今无论发生什么,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对,绝不让你一个人承受了。

你也休想再撇开我!

我以后就是长在你身上的瘤子,到死都粘着你!”

这毫无美感可言的告白,也只有龚玥玥这种口没遮拦的人才想得出,说得出。

好在赵长垣向来重口味,听得很是受用,心里的怨气和委屈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身后拉到自己面前,板着面孔捏着她的鼻子教训她道:“你这个人,哄起人来就天下无敌,道尽花言巧语从来不觉得害臊。

犯浑的时候,就六亲不认,不把人气死你决不罢休。”

话音刚落,凑近她的脸,松手放开她的鼻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报复式的亲吻,让她感觉舌头都快与口腔分家了。

“嗷唔……”

她吃痛的哼唧了一声,拼命从他唇齿间逃出来。

他箍着她的脖子又要亲上来,她只得撇着脑袋求饶:“唔……不行……”

他掰过她的脸,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为什么不行?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到死都粘着我,现在亲一下都不行了?”

龚玥玥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昨晚没洗澡也没漱口,臭啊。”

听到这个解释,赵长垣的表情才柔和了许多:“没关系的娘子,我一点也不介意。

实际上大漠里条件艰苦,我已经一个月没漱口没洗澡了。”

“啊?!”

她的反应如同有天雷滚滚而过。

赵长垣又收起笑容,斜睨着她问:“怎么,你嫌我脏?

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

还没等他说完,龚玥玥只觉得头皮发麻,赶忙矢口否认:“没……没有,怎么会呢?”

看来以后跟他说话还是得注意点,这小屁孩在外面野了半年,居然学会抓人小辫子了。

“那,亲我。”

他将脸凑近她,眼睛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她迅速的啄了一口他的脸颊,他眯着眼睛不满的说:“不算,亲这里,不许敷衍。”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微启的双唇。

她夸张的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谁怕谁?”

言罢,吸住了他的嘴唇…… 一时间,所有的荆棘与守望都成了过眼云烟,只剩下两人全情投入的温润缠绵。

这一吻,像时隔了一个世纪。

所以足足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的唇舌才依依不舍的从对方的体温中抽离。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做人还是应该保留些许节操的好。

赵长垣平稳了气息,微红的脸颊上立刻绽放出迷人的笑意:“我骗你的。

一回到中原,我就漱洗过了。”

龚玥玥贴上他的胸膛,一脸的惬意:“我知道。

你一点也不臭。”

他闻了闻她的头发,忽然笑了起来:“可是娘子,你还真的挺臭的。”

“找死!”

她立刻抬起头对着他的下巴轻咬了一口。

两人走出室外时,已是十指紧扣,眉目含情。

去杜若桐房里和她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双双走出潘府,登上马车往军营的方向赶回去。

赵长垣虽然将自己这半年多以来大致的经历与龚玥玥说了一遍,可毕竟其中还有很多难以用三言两语表达清楚的细节。

好在龚玥玥并不心急,既然他人都回来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他说清楚。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没玩没了的肉麻,不厌其烦的调戏。

马车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她翻来覆去将他摸了个遍,还不忘口口声声的威胁:“你这颗坏蛋!

害人家担心这么久!

看我从今天起怎么收拾你,折磨你,欺负你……”

赵远找早已习惯她这没皮没脸的尿性,只能忍着心腹中撩人的火焰,有一句每一句的打着岔,分散自己得注意力:“我不说,一是因为你怀孕生子,受不得惊,吃不得苦。

二是因为……我讨厌你接触潘竹青,就算是你找他麻烦也不行。”

听到这里,龚玥玥停住所有动作,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他这么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实际上不用赵长垣亲口说,她昨晚便已经猜了个大概。

她记得恶少的师父,在与她见面的时候,曾经用暗语提醒她当心身边的所谓君子。

当时在场的人有恶少杜若桐,她本来就有些奇怪,为何那老头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也不把话说明白。

本以为是老头子故意卖关子。

可她这么久以来,总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心里不止一次的推断琢磨,赵长垣如果真落了难,那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套。

昨晚她故意离家出走,却无意中发现,所有人都在帮助赵长垣,巴望他们夫妻团圆,除了一个人——潘竹青。

昨夜她将潘竹青这个人,反反复复在脑中思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论他这个人到底是黑是白,是好是坏。

至少对于赵长垣来说,他不会是个善茬。

赵长垣听妻子这么说,立刻将她的双手按住放在自己膝盖上,随即用很认真很严肃的口吻说了句:“这是男人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也不喜欢你插手。”

龚玥玥咬了咬嘴唇,不服气的说:“可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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