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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太邪乎(1/2)

“你们给我好好守着,别打瞌睡!”

何勇安排好换岗的军兵后,又四下巡查了一番。

这两天的事情发生的太邪乎,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付。

他知道如今赵长垣是被人下了降头,才会追杀龚玥玥。

他更加清楚的知道,若真给那小子不小心得了手,将来清醒过来,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了。

至于府里的其他人,大多是老弱妇孺,任谁给如今的赵长垣遇上,那都是倒霉催的死路一条。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部能力,来保护这个驿馆,保护他们这群外乡人在沧州府的家。

拖着沉重又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屋里,点亮烛火,却被窗前站着的身影吓得一阵哆嗦:“诶哟,方知文你这臭小子想吓死我啊?”

他并没怀疑这个人是赵长垣,因为对方脸上正挂着真切温和的笑意。

“何暮云他爹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

窗下人笑吟吟的一句调侃,让何勇暗自一惊,楞在当下:“啊?

你……你是……”

方知文那小子,不会八卦到连他何勇的家事都了如指掌。

见对方依旧只是笑着不言不语,何勇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您怎么回来了?”

“见了我居然没大声叫人。

证明我没看错人,也没白来找你。”

赵长垣说的动容,走上前用力的拍了拍何勇的肩膀。

何勇也是鼻子一酸:“这么多年兄弟是白当的吗?

到底怎么回事儿?

恶少说你中了那什么蛊毒,真的假的?”

赵长垣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淡淡说道:“你知道的,该说的时候,我不会瞒你。

不该说的时候,你问也白问。”

这对出生入死许多年的老友,对彼此的行事举措,早已有了根深蒂固的默契。

何勇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可以做的,只有服从命令而已。

至于赵长垣要做什么,又为了什么,根本无需多问。

他何勇相信赵长垣,甚至超过了相信他自己。

“我能做什么?”

赵长垣正色说道:“确实有一件事情,我要你替我做,而且要尽快。”

“您说。”

“去洛阳将赵家人一个不剩全都带过来,我爹最好不要回洛阳,所以我要你亲自去一趟。”

何勇答应的很干脆:“好!

没问题。

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赵长垣想了想,面色稍有缓和的说:“将你母亲和妻儿也带来吧。”

何勇激动的满脸通红:“我……可以吗?”

“嗯,儿子还是带在身边自己教的好。

而且……”

赵长垣也微微红了脸:“而且等我的孩子出生,我娘子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地方,也好请教请教你家娘子。”

这些日子以来,当他身心饱受煎熬之时,这些对于未来,对于家人的期盼和想象,便是他赖以生存下去的动力。

听他提起龚玥玥,何勇不禁问道:“那夫人她……”

他的脸上浮起挣扎苦楚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无奈的说:“她留在你们身边比跟着我要安全的多,我如今的处境实在太凶险,你什么也别对她说。

她若要跟着我,哪怕说一个字,我都舍不得拒绝……”

何勇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难处,他那个娘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安分女子。

如今还是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生娃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

不说就是。”

何勇还没来得及把昨晚的事情回忆完整,就被龚玥玥没完没了的逼问声打断:“真的没见过他?

你没骗我?”

“说话呀……何大哥!”

“没见过,夫人您就是在做梦。”

何勇说完,朝她笑呵呵的作了个揖,趁她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对付特别聪明的孕妇,唯一的优势也就是行动敏捷了。

连连碰壁的龚玥玥,在整个驿馆了绕了一圈,最后硬是被小梅拽去饭厅吃早饭,生怕她走着走着又昏过去,然后又是几个月不肯醒。

一走进饭厅,坐在桌边吃饭的方知文立刻让龚玥玥又来了精神。

“见到你最好了。”

她如同蜜蜂见着花骨朵一般粘了上去。

花骨朵方知文赶忙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与她拉开距离:“娘……夫人你有事?”

龚玥玥见他如此生疏的反应,心里反倒高兴了起来。

可还是要问问清楚才放心:“昨晚,你来过我屋里?”

她胸有成竹的等着对方说“没有”

,可是…… “是啊。”

他舀着碗里的稀饭,吃的心不在焉,说的口不对心,却没看见因为他轻描淡写说的两个字,已让龚玥玥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你跟我说话了?”

听见她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他更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将脑袋垂的更低,声音说的更轻:“说了。”

她一把掰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你没骗我?”

他用力挣脱开,有些负气的说道:“骗你做什么?

我真去了,还跟你说了会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她咄咄逼人?

还是气自己,堂堂大男人,却要对女人说谎?

“你都说什么了?”

她此时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嗯,我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还问你怕不怕来着。

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

我知道了。”

没等他说完,她便打断了他的话,捂着眼睛,离开桌子无力的走出饭厅。

方知文呆坐着,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将军啊将军,她如今这么伤心,若是给她知道我帮你骗她,银子要给她扣光了。”

他记得昨晚被人拍醒,看到那张在黑夜里白的有些晃眼的俊容时,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救命声被对方的大手死死闷在嘴里。

更惨的是,他能明显感到一阵冰凉坚硬的东西正贴着他的肚子。

“敢叫一声,你就死定了。”

这是赵长垣昨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说这话时,还不忘用贴在他肚皮上的钢刀拍了他两下,直到他拼命点头,才放开他的嘴。

“我……我……我不叫……我不会叫的,别……别杀我……”

方知文哆哆嗦嗦的向他保证。

无论赵长垣从前如何,方知文只知道他如今已经疯了,连老婆都要杀,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赵长垣冷冷的说:“不杀你也行,看你表现。”

“将军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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