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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毫无用处(1/2)

赵长垣虽然停下毫无用处的挣扎,却还是怒气冲天,面目狰狞:“不要碰我娘子!

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就算林某真的想对夫人下手,也根本毫无机会。”

林沫白有些同情的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

“潘竹青费尽心思拿你的命与我换夫人的药,想必今后定会替你护她周全。”

赵长垣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楞了半晌才喃喃问道:“你,在说什么?”

这次土豪哥倒是说的言简意赅,对方亦是听得清清楚楚。

赵长垣彻底懵了,本来怒气腾腾的脸又恢复了一脸木然,口中喃喃自语,不断的重复着:“潘竹青……潘竹青……”

林沫白摇了摇头,出言安慰:“爱也好,恨也罢,今后与你都毫不相干了。

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把这真相告诉你。”

“潘竹青……潘竹青……”

他依旧茫然的絮叨着,脑中反反复复问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潘竹青,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彻底癫狂。

那个混蛋,所作所为图得是他妻子。

随着声嘶力竭的一声狂吼,林沫白眼睁睁看着他手上铁索崩然而断,身后的木桩子自然更不在话下,瞬间断成两截。

门外的守卫们应声而入,却被赵长垣一手一个砸晕在墙上。

眼看他就要冲出牢门,却还是生生被脚下的镣铐绊倒在地。

想要爬起来,门外又冲进几个人将他双手反扣在背后用铁索锁住,才将他提起来按在墙上。

林沫白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耽搁,取出衣袖中的药瓶子,捏住赵长垣的下颚,整瓶灌了下去。

一股腥臭的滋味立刻由赵长垣的喉管窜进心口。

林沫白伸出一只手掌,提气运功,一掌拍在他胸前…… 先是胸前皮肤感到一阵强烈的灼烧,接着便觉得心脏跳动越来越快,从前的生活片段,在他脑中以跳帧的形式一闪而过。

从前在他生命中停留或者经过的人们,此刻也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闪现。

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母亲,爽朗的师父,说话摇头晃脑的老师,抓着他衣服寸步不离的杨依依,忠义的何勇,惺惺相惜的恶少…… 最终,所有的思绪定格在一张明媚的小脸上。

大婚之日掀开轿帘后的陌生;婚后相处之下的闪烁逃避;朝夕相对后渐生的情愫;决裂后的毅然决然;重归于好后对他越来越深沉的迷恋……想到这些,他心中湿热,双眼渐渐模糊,伊人的倩影仿佛就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抹去他眼角划出的最后一滴泪水。

“相公,我爱你。”

自从潘竹青给恶少打了预防针之后,沧州府大营更是进入了紧张的一级备战状态。

将军们这些日子都没回驿馆,吃喝睡全都耗在营中。

等着敌军的造访,等着赵长垣与萧隽的消息,等着龚玥玥醒来,等着凝聚在赵家军头顶上空的厄运赶紧消散。

“少爷,不好了!”

尹亮忽然出现在恶少军帐中,神色紧张,像是如临大敌。

恶少心里虽然直打鼓,可表面上还算沉得住气:“怎么了?”

“童公公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赵长垣私自离军之事,难以再瞒天过海了。

恶少抱着胳膊眯着眼睛嘀咕了一句:“柳州城这么不好玩儿吗?

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勇可没他这么淡定,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咱们该怎么办?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更何况童公公本来就对赵长垣十二万分的关注…… 恶少摸着下巴,在军帐中来回踱着步子,脑中思绪转的飞快。

如今这状况,他必须把这事儿给瞒住了,若是给童纤发现,赵长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要怎样做才能瞒得住那只老狐狸呢?

须臾之久,他双眸雪亮:“我记得杨二哥跟我说过,有天晚上姓童的抓了个男人回来,这男人好像长得很像大白鹅。

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何勇立刻回道:“是有这么回事。”

“你见过?

有多像?”

何勇捏着眉头仔细回想一番,最后说:“个头没咱们元帅高,身板痩点儿,长得么……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有谁知道他住哪儿?”

一抹精明的笑意爬上恶少嘴角。

“葛小青应该知道,是他把人给送回去的。”

“这就好办了,我去会会他。”

恶少边说边脱下战甲,套上一身轻便服饰。

“哦对了,大白鹅走了这么久都没消息,我看,是时候给他爹和他师父送消息了。

你看呢?”

这话让说的人和听的人心里都老大不舒服,可此时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根据恶少的推断,赵长垣十有八九是碰上麻烦了。

何勇苦着脸点头道:“就这么办吧,我派人给送信去。”

谁都不愿去想象,远在洛阳的赵雄夫妇,得知儿子与儿媳的近况,会作何反应。

恶少换好了衣裳,与何勇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最后带着尹亮大步流星的走出军帐。

潘竹青和赵长垣再有天大的面子,也没能力把两位太医箍在沧州城迟迟不放回京。

好在郑太医临走前已经将家传的针灸之法教给傅雲,潘竹青送来的药也已经喂了三天下去。

龚玥玥的生命体征虽未见多大起色,却也没再恶化虚弱下去。

几位姑娘,对待龚玥玥可谓尽心尽力。

施针喂药,日夜相伴,不枉龚玥玥与她们相交一场,更不枉赵长垣临走前的托付。

这天晚上,姑娘们还是和平时一样,吃完了晚饭,都聚在龚玥玥床前,做着绣品,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门外忽然传来田海激动到变了调的声音:“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您可回来了!”

“兆儿?”

六姨一惊之下,绣花针戳破了手指都未曾察觉。

“醋坛子?”

杜若桐也丢下手中活计,冲出屋子。

屋外久违了的“赵长垣”

背着包袱与潘景元并肩而立,精神不错,可眉宇间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众人从各个屋里奔出来,惊喜冲晕了头脑,谁也没在意他此时此刻的不同。

“姑爷,您可算回来了,咱们担心死了!”

丫头们你一句我一句围着他问长问短。

只有傅雲,冷眼旁观,最后又漫不经心的走回了屋子。

她的与众不同,引起了恶少的注意。

他丢下众人和“赵长垣”

,独自走进屋子对傅雲的背影说了句:“雲姐姐可真冷静。”

傅雲走到床榻前坐下,搓揉着龚玥玥的手,淡淡说道:“有什么可激动的,对一个冒牌货……”

恶少眯着眼睛有些纳闷:“怎么,有什么破绽吗?

我可是找了全城最好的易容师帮他化的妆。”

就连赵长垣他六姨都没看出破绽不是吗?

傅雲转过脸笑盈盈的望着他说:“外表看上去确实很像,可是二少爷,赵将军若是回来,第一件事必定是进房里看他娘子,可你看他,东张西望,门儿都不敢进。”

恶少恍然顿悟:“雲姐姐就是冰雪聪明。”

此时杜若桐也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失望之余,却也觉得不可思议:“相公,你从哪儿捡了这么个人回来?

真的很像醋坛子诶。”

恶少撇了撇嘴,无奈的说:“我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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