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占有欲(1/3)
岑清伊迫不及待想打开档案袋, 被江知意阻止,“等回律再看吧。”
临近中午时间,岑清伊和江知意一起下楼, 中途接到何主任电话, 教导她写演讲稿大秘诀。
江知意在前,岑清伊跟在身后, 见江知意也接起电话,她不由得放慢步伐。
两人渐渐拉开距离,出了天骄玻璃门, 江知意接着电话往下走, 台阶下是正在搬货工人。
岑清伊嗯嗯两声, 盯着迈了最后一个台阶的江知意,“何主任, 我知道了, 您受累……”
话没说完, 眼见一个双手托着半人高货物箱子工人脚下打滑, 整个人向一旁栽去。
岑清伊眼疾手快,单手扶着栏杆, 跃身而下那一瞬间伸手揽过江知意的细腰带怀里。
咣当一声,个货物盒子掉落,其中一个正好砸在刚刚江知意站位置, 大家都吓了一跳。
岑清伊抬手轻抚江知意的肩膀, “没事吧?”
“没事。”
江知意也知是不是吓到了,脸色有些苍白。
搬运工瞟了一眼大概看没事, 敷衍地说了句抱歉就要走,岑清伊平日里是计较人,如今被吓到的人是江知意, 而且已经是孕期,加之对方态度恶劣,她拦住去路,严肃道:“搬东西不能只求快,你这一起搬三个,路都看见,砸着人怎么办?”
“是没砸到吗?”
“没砸到,吓到人你还有理了?”
“多大的事,还至于吓到?”
搬运工脸色难看道:“再者我已经道歉了,我又是故意的,你跟我一个搬运工较什么劲儿?”
“你弱你有理?”
岑清伊脸色彻底冷了,“你要是这个态度,我还真得让你知道,我国的法律保护弱者,但是为了保护你这样做错事,还觉得自己有理人,”
岑清伊盯着他胸前名签:“我会把起诉书发到你们单位,记得接收。”
“稍等一下!”
从里面小跑出来一个穿西装中年男子,“这是怎么了,我是物流部的负责人,有事儿跟我说。”
江知意全程没说话,站在岑清伊身后,西装男获悉情况原委立即表示歉意。
最后搬运工郑重地道歉,岑清伊偏头看江知意征询她意见,江知意淡声道:“算了。”
“你用不服气,”
岑清伊一脸肃然,“我做律师这么久,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很多时候善良已经变成一种选择,是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选择原谅你,有人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人,就被索要一大笔精神损失费,碰到这样的,你到时候追悔及,”
岑清伊身姿挺拔,语气如初:“过是一句认真道歉,有那么难吗?
何况就是你工作失误,你该做是吸取经验家训,以后避免类似事情发生。”
负责人连忙点头,“您说太有道理了。”
搬运工低着头,再次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家里有点事,心情好,该带到工作中来。”
“这点你说对了,工作和生活是分开,要把彼此情绪带去。”
岑清伊说什么,搬运工都点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岑清伊回身看江知意,“你真没事吧?”
江知意瞥了一眼,负责人正在打量她,她点点头,“咱们走吧。”
** 岑清伊打开车门,江知意坐上副驾驶。
负责人拍了一下搬运工的肩膀,凶道:“你疯了,跟公司领导过去!”
“我也没看见她穿工装啊。”
“谁跟你说领导一定都穿了?”
“她连司徽都没有。”
“你见过江总带司徽吗?”
负责人质问完啐了一句,“得了,你也没见过江总,刚才那omega,我怎么看都觉得和蒋总有点像,要是影响到我,我回去告诉你老子。”
“叔……”
“叔什么叔?”
负责人瞪眼,“公司不准叫叔叔。”
“那怎么办,我才刚找到工作,万一再丢了,我爹会打死我。”
“以你给我老实点,别一天谁都不服。”
负责人狠狠瞪了一眼,“搬货这么简单,还能出差错,赶紧看看货物摔坏了没有,摔坏了还得赔偿!”
黑色宝马车,从天骄集团离开。
江槐站在顶层办公室,目睹楼下一切,目光循着汇入车流黑色宝马,轻轻叹口气。
岑清伊刚才那一跃,15个台阶的高度,没有一丝犹豫,完全是下意识地跳下去。
江槐愿承认,但是也能否认,岑清伊并不是最初她嘴上说的在意江知意。
自家妹妹像个柔弱的女孩,躲在岑清伊后面。
军校都没能管服气小霸王,却在岑清伊面前变成了小女人,这是爱情力量吗?
江槐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兄弟个,他和大哥的婚姻都是听从家里安排,至于爱情滋味,更多是责任。
弟和弟虽然还在抗争,但他能感觉到,除了天性桀骜江杨,江树已经松动,最后大概还是免了联姻。
至于家里老小江知意,江槐也知支持她对对。
江杨和岑清伊在天骄集团打架的那天,江知意和大哥江松曾经入小会议室单独聊了5分钟。
两人聊天内容,江槐至今知,结果就是一向严厉大哥带头表态,只要岑清伊和江知意顺利结婚,他可以阻碍。
江槐也就没再多管,江树也无奈接纳,只有江杨脸上阴云密布,过当着大哥的面,僵硬地点点头,表示暂时可以接受,未来还要看岑清伊表现。
即将到来的元旦,江槐已经听说,有人都会回去,暴风雨正在靠近,他有地不安。
岑清伊,希望你在我父亲面前,别让我失望,尤其别让我妹妹失望。
** 路上,岑清伊接到林沅芷的电话,希望她最近能抽时间去万众置业做尽调,“今年云盛打算收购万众置业。”
“好,那您把万众置业资料先发我,我了解之后再实地去考察。”
岑清伊挂断电话,江知意偏头看她,“上城区那个万众置业?”
“你知道?”
“这几年起来的一家房地产。”
江知意随口问:“林沅芷给你打电话吧?”
岑清伊呵呵笑,“你可能真会算卦,要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云盛这几年野心小啊,”
江知意望着窗外慨,“又是买地,又是收购。”
“恩。”
涉及到工作,岑清伊向来严谨,该说说,“每个公司都有自己发展步调,”
她顿了顿,问:“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有点。”
江知意笑了笑,“宝贝刚才保护了我,真厉害。”
岑清伊脸颊泛起红,江知意收回视线,“话说,你就死心塌地为云盛干一辈子了?”
正赶上红灯,岑清伊也偏头看她,“怕你笑我,我曾经很落魄……”
“很落魄?”
“就,”
岑清伊顿了顿,“就是你想象到的落魄,那会儿要是林总,我可能根本没机会做律师了。”
与岑清伊而言,林沅芷给予她莫大的帮助,比起金钱,更多是精神上。
岑清伊想做律师,那是她梦想,而林沅芷可以说是她梦想资助人,“就冲她那时候帮我,这辈子,只要她需要,我就会一直在云盛。”
江知意认真地听完,点点头说:“虽然你还没说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过有机会,希望能听你亲口告诉我。”
红灯变绿,江知意扬了扬下巴,岑清伊才注意到,她启动车子,缓声道:“也是什么好事,开心我肯定早就告诉你了。”
“放心,我强迫你,关于你过去的全部,”
江知意淡声道:“等你想说了再说。”
“谢谢。”
岑清伊是认真道谢的,执着于某个人过去,某种程度是对地方的一种尊重。
毕竟,谁都有过去,其中或许有可说,亦或是不愿说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