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画像(4/4)
“他是红龙教会的暗祭,说不定是代表红龙教会来和伯母谈双方合作?”
琼恩猜测,“算是盟友?”
“我母亲可从来不喜欢红龙教会,曾经说他们都是一群白痴。”
“呃,不喜欢也不代表就不可以合作嘛,”
琼恩说,“反正他要么是伯母昔日的手下,要么是盟友——还好,只要不是敌人就行。”
“你错了,如果是敌人倒还好一些,是我母亲的属下可就更麻烦,”
梅菲斯说,“他们是一群疯子,绝对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
总之,这一次入室调查,除了发现唐琦拉和梅菲斯的母亲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抱有某种爱慕与憧憬——之外,再无其他收获。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唐琦拉肯定知道你的身份,他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琼恩说,“他认识伯母,似乎关系还不浅,却从未向你透露过半点,他为什么要隐瞒?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凛点头赞同,“没错,他肯定不怀好意。”
“明天我们去试探一下他吧,”
琼恩说,“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 来到圣渊城的第四天,琼恩打算吃过午餐之后和梅菲斯一起去红龙神殿,和唐琦拉沟通一下有关魔法阵的修复进度,顺便也探探对方的底。
青铜豪宅的上午总是比较安静,翡翠女巫在认真地整理分配给她的工作,珊嘉在给她帮忙,维若拉却没看见人影,据说是昨天耗费精力太多,需要休息半天。
说起来,琼恩还记得第一次和维若拉见面的场景,似乎也就是一个来月前的事情,那时候女巫师还是挺正经的模样,怎么感觉堕落得这么快。
虽说男人和女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之后,的确心态也会发生变化,会更加随便一些,毕竟都已经袒裎相见过,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矜持,但感觉还是太快了一点。
琼恩在她身上用的那些粉红法术固然是一方面因素,但法术只是改造身体,又不会直接影响人格吧。
“这个解释我喜欢——咦,你干嘛去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好像一夜没睡似的。”
琼恩怀疑地看着她。
“放心,我没有夜里溜出去偷偷勾搭别的男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没有,这座青铜豪宅是有智能门禁系统的,任何人的出入记录,琼恩只要愿意就可以查到。
莎珞克从昨天晚上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而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男人,连珊嘉那只宠物黑猫都是母的,莎珞克想勾搭别的男人也办不到。
问题在于,琼恩现在担心的不是她勾搭男人,而是也像凛、维若拉学习,将目标转向女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好不容易收集到这么多漂亮妹子聚在一起,又殚精竭虑让她们能够和平相处,眼看后宫大业指日可待,如果这些女人自己搞在一起,一个个变成了蕾丝边,那还有琼恩什么事?
“我也没有去偷偷勾搭女人,”
莎珞克没好气地说,“我是被那只色龙骚扰了一整夜。”
色龙?
哦,你是说冰虹,那老家伙怎么了?
刚才琼恩说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其实不准确,他忘了还有一头雄龙。
不过冰虹连身体都没了,区区一个器灵,能看不能摸,琼恩倒不是很担心。
“你不是把它丢给我了吗,让我去搞定它,”
莎珞克说,“它昨天早上睡醒了,然后就闹着要画画,要我给它做模特。
我本来以为,做模特很简单,随便摆几个姿势就完了,谁知道它还要求一大堆,把我累得够呛。”
“它都有什么要求?”
“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衣服要我换上,还用幻术弄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场景,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有剧本,要我表演给它看。
一会让我扮演武士,一会让我扮演杀手,一会让我扮演教师,最后还让我扮演海盗船长——真是够了。”
都是很经典的角色啊,这只龙口味不错嘛,有空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它甚至还要我去找艾弥薇借她的盔甲和剑,说要扮演圣武士,当然我没听它的,否则你现在大概就看见我在被艾弥薇追杀了。”
“......
它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么。”
“它已经死了。”
莎珞克提醒。
“哦对,它已经死了,”
琼恩想起来,“而且它要你扮演圣武士,应该去借圣徽才对吧,盔甲和剑又不能表明圣武士的身份。”
“圣徽不需要,它自己就有。”
它怎么会有——唔,这条龙以前是提尔教会养的打手,也算教内人士,有个圣徽也不奇怪。
“听说是它的上一个模特留给它的,”
莎珞克说,“它跟我吹了半天,说它之前那个模特是多么有身材有气质有镜头感,总之完美得一塌糊涂。
最后好像是和朋友闹翻,离家出走,临走前把圣徽丢给它做纪念了。”
“......”
琼恩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拍了拍魅魔的肩膀,“辛苦了,”
他诚恳地说,“我会给你加薪的。”
“加薪就不用了,你赶快解除诅咒才是正事,”
莎珞克哀怨地说,“我都已经快两个月都没进餐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提到这个问题,琼恩不由 有些尴尬,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女人满足,这显然是很伤自尊的事情。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那个诅咒的缘故,而那个诅咒是维若拉下的——想到这点,琼恩就怒火中烧,决定晚上一定要给女巫师一个令她印象深刻的教训。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琼恩正准备落荒而逃,却被莎珞克叫住了。
“等一等,”
魅魔说,“那只龙有句话转告你。”
“如果是要我帮它去向艾弥薇借盔甲和剑什么的,让它趁早死心,”
琼恩头也不回地说,“它是已经死了无所谓,反正又不会再死一次,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不是这个,”
莎珞克说,“它让我转告:它终于想起之前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和那个埃卜拉身上类似的味道了。”
琼恩停住脚步,“什么时候?
在哪里?”
“就是最近,我们在辛巴城登岸的那一天,船长的身上。”
“普朗克船长?”
琼恩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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