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3)
琼恩半开玩笑地说,“别人就算了,像你这样美丽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太残忍了。”
“规矩就是规矩,没办法。”
“不不,规矩固然是规矩,但女孩子应该得到优待,”
他一本正经,“至少,最漂亮的女孩子,应该得到额外优待。”
少女含笑瞥了男友一眼,“我很高兴你有这种认识,”
她说,“歌曦雅听到了一定会高兴的。”
“为什么?
你觉得她是最漂亮的那个?”
“不是吗?”
“当然不是,”
琼恩说,“你才是。”
“虽然不诚恳,不过听到你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
“哪有不诚恳,”
琼恩抗议,“我是十二万分的真心诚意的!”
“是么,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年长的姐姐型女性呢。”
“……”
梅菲斯笑着,带琼恩走到一座圆环形的三层建筑前,“到了。”
她说。
相比起其他建筑,这里的守卫明显就要森严许多,不仅仅需要登记身份,重重审核,甚至还有安检。
琼恩走过大门的时候,清楚感应到至少有五道侦测魔法扫描过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人想通过变形等伪装手段混入,或者暗中隐藏了什么武器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据梅菲斯说,这还是因为有她在的缘故,否则琼恩如果是单身前来,守卫压根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而如果有人不从正门进入,试图飞檐走壁的话,那就不是侦测法术这么客气,而是直接攻击了。
“怎么搞得像军事重地似的,”
琼恩低声抱怨,“有必要么。”
“原本是没有这么麻烦的,”
梅菲斯解释,“六十八年前,一位巴尔的刺客潜入这里,谋杀了当时的大主教比利-布坎纳先生,以及两名高阶牧师,此后神殿就加强了防御……”
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面前,打断了少女的话。
“恕我冒昧,梅菲斯小姐,将教会的内部机密泄露给外人,我觉得这种行为难称妥当。”
“多谢你的提醒,谢诺,”
梅菲斯也板起脸,“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份资料早在十八年前解密,它早已不属于机密了。”
站在琼恩和梅菲斯面前的人大约三十余岁,灰色头发,身材高而瘦削,脸色不太好,有些枯黄,穿着一件灰色皮甲,整个人显得很黯淡,但双目炯炯有神,锐利如刀,被他眼神注视,便有种仿佛被“切开”
的错觉。
琼恩见过他,前日在巫妖大长老家中,黑衣少女凯瑟琳突然现身,与梅菲斯激战一场,随后守卫赶来将其逼退,其中就有这位谢诺,弓术出神入化。
据梅菲斯说是塔瑟谷的四位圣武士之一,还特别警告琼恩对其要避而远之,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可以让一让吗?”
梅菲斯扬了扬眉,“大主教在等着我们。”
“我知道他在等你,”
谢诺盯着琼恩,“但他呢?”
“他是我的朋友,已经在安全访客名单之内,如果你对此有怀疑,去向大主教确认好了,”
梅菲斯说,“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两名圣武士对视了片刻,最后谢诺让步,移开身体。
“你应该多加小心,”
他对梅菲斯说,“总和某些家伙走得太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
梅菲斯握着琼恩的手,从谢诺身旁走过,转入一条楼梯。
“他一向这样,”
走出一段距离后,少女低声解释,“不是特别针对你,别在意。”
琼恩耸耸肩,“你们关系似乎不太好。”
“嗯,是不太好。”
“为什么?”
琼恩问,“因为你的血脉?”
梅菲斯是邪神巴尔的女儿,而且是他复活的最大希望所在,因为这种缘故,她在提尔教会中很受排斥,即便有大主教的一力支持,现在又得到神明的认可,成为圣武士,但处境依旧没有得到太多的改善,这一路来守卫和牧师们的态度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所以琼恩首先就朝这方面猜测。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
“那是为什么呢?”
“也没什么,不过是彼此都看不顺眼罢了,”
少女笑笑,“其实刚认识的时候还行。
后来有段时间,我们几次合作执行任务,结果都还算成功,但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我对他的很多想法、理念和行事风格都完全无法认同,他看我估计也差不多吧,从那之后关系就越来越僵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又欺诈敌人,让他觉得你不守圣武士的规矩?”
少女笑起来,“你错了,”
她说,“他可比我更不守规矩,公认的。”
“是吗?”
“是的,”
少女确认,“比如有一次,我们得知了散塔林会的一个暗杀计划,可能导致数百甚至上千人丧生,于是进行调查,最后在欧杜林城发现了其中一个参与者,他是个间谍。
我们在他家里抓住了他,还有他的家人。
时间紧迫,我们需要他供出同谋,阻止这次暗杀,但他坚不吐实。
琼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用附魔术控制他,让他招供。”
“真是典型的巫师思维,”
少女白了他一眼,“但我们哪里会附魔术,临时也没法去找个巫师来。”
“和他做交易,饶他一命,换取情报。”
“试过了,被拒绝了。”
“那就严刑拷打他,逼他说。”
“刑讯逼供是违反圣武士准则的。”
“我知道,但我反正不在乎,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在乎吧,在那种特殊情况下。”
“对,”
梅菲斯承认,“如果是乌瑟尔老师,他绝对不会同意刑讯;如果是希欧,他大概会犹豫很久,但最终还是会同意一试。
不过当时在场的是我和谢诺,我不会犹豫,谢诺也不会。”
“那不是很好么,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那家伙非常顽固,无论我们怎么折磨,差点都把他弄死了,他依然不肯开口。”
“这样啊,确实很麻烦,”
琼恩想了想,“他的家人呢?
是否知道点什么?”
“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当时也在我们手上,”
少女说,“但我们确认他妻子对其真实的间谍身份毫不知情,对他的工作也一无所知。
女儿就更不用说了,她们是清白的。”
“他爱他的家人么?”
“就我们所知,非常爱,尤其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