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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自择(2/3)

“是的。”

“借助了狄魔高根的力量,”

格拉兹特轻而易举得出结论。

“只有我和奥喀斯才能压制……所以你猜到了?”

“嗯。”

“但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我隐身在暗处呢?”

格拉兹特问,“那也同样说得通,毕竟我是红色寿衣的盟友。

人人都知道。”

“是也说得通,”

琼恩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红色寿衣和格拉兹特,这两位恶魔似乎很像。”

格拉兹特眉毛微挑,“很像?”

“很像,”

琼恩说,“都非常像魔鬼。”

“就这个?”

“就这个,足够了,”

琼恩说,“对于恶魔来说,这无疑是特例中的特例——既然是特例,那自然越少才越正确。

深渊不是魔索布莱城,恶魔不是卓尔,不必以盛产特例而著称。”

格拉兹特略略沉吟,“很有趣的说法,”

他最后评价,“但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就想,与其假设您和红色寿衣是两个人,而您一直跟随在她身边——那我为什么不索性假设您和她就是同一个人呢。

反正您也素有喜欢变化成女性地名声。”

格拉兹特低沉地笑了起来,“很聪明,兰尼斯特先生,你是第二个猜到这个秘密的凡人。”

“第一位是谁呢?”

恶魔站起身来,慢慢朝右侧墙壁走去,琼恩跟随其后。

格拉兹特伸出手掌,轻轻抚摩着墙上的一面银镜,暗淡的光华流过,镜面上现出一位女子来,她衣饰华美,气质高贵,头上戴着一顶银色王冠,下巴很尖,双眼略显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射出泠泠地光芒,让人有种……有种面对毒蛇的感觉。

“伊格维尔伏,”

格拉兹特说,“她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凡人女子。”

“她看起来像一位女皇。”

“事实正是如此,”

格拉兹特说,“她是一位女皇。”

琼恩想了起来,莎珞克说过,格拉兹特曾经被一位凡人女皇捕获俘虏,最终两人居然相爱,而且还生育了个儿子,应该就是这位伊格维尔伏了。

“她和我一样,拥有接近完美的品格,”

格拉兹特伸出黝黑地手指碰触到镜面,抚摸着女皇的面容,“聪明、狡诈、理智、邪恶、雄心勃勃、不择手段……可惜也同样不会愿意屈居人下。”

“她不在您身边?”

“她离开了,”

格拉兹特说,“但我想终有一日会再回来。”

他轻轻一拂,镜面上的景象消失了,两人重新回到座位。

“那么,言归正传,兰尼斯特先生,既然你已经猜出了答案,为何又一定要见我不可呢?

难道你不认为和一位漂亮女士谈话,会更加令人心情愉快吗?”

“抱歉,”

琼恩说,“我喜欢漂亮女士……然而我一想到她其实是一位男性,我地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不过是先入为主罢了,你在一开始就默认了我是男性,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默认我是女性,只是有时候会变成男性。

那感觉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琼恩微微皱眉,“这么说也有道理,然而您总有真正的本来面目吧,”

他说,“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格拉兹特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这个还真不太好说。”

他最后摊开手表示无奈,“我在和女性相处的时候比较喜欢做男人;在和男性相处的时候比较喜欢做女人。”

……总而言之你就是个变态。

琼恩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也不想再绕圈子,“冒昧打扰,是有一件事情想当面请教。”

“说说看。”

“您给了我两种选择,两种都非常有趣的选择,”

琼恩谨慎地措辞,“那么您希望我选择哪一种呢?”

“我么。

我是比较希望你选择第二种了。”

“为什么呢?

为了对付奥喀斯?”

格拉兹特耸耸肩,“显然你很明白,”

他说,“奥喀斯发明了某种新地秘密武器,据我获得的情报,它是一种新的亡灵。

非常、非常、非常地强大。

这一次他挑起血战,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件秘密武器——作为对手,我比较希望能够获得更多更有价值的相关情报。”

“您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当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格拉兹特解释。

“但多一个渠道,就是多一份资料,这不是更好吗?”

“我能理解,”

琼恩点点头,“但我不太明白地是。

既然您希望我选择第二种,那为什么又给出第一种呢。

难道您不觉得,从我的个人立场上考虑。

第一种选择才是更合适的吗,我并不希望参与进两位恶魔领主的纷争,以及血战中去啊。”

格拉兹特低沉地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第一种呢?”

他反问。

“我比较好奇,”

琼恩承认,“我想您或许有更高明的见解。”

“如果我说,我觉得从你的立场和利益出发,选择第二种方案,比第一种更加正确——你会相信吗?”

“我在听,陛下,”

琼恩说,“我正为受教而来。”

格拉兹特指了指棋盘上的一枚“战士”



“现在这枚棋子是不是很重要?”

琼恩看了看棋局,点点头,“非常重要。”

“它只是一枚战士,”

格拉兹特说,“我们都知道,在萨瓦棋里,战士并不是多么有价值的棋子,在它之上还有巫师,有女祭司,有主母,它仅仅只比食人魔奴隶强一点点罢了。

但它现在变得重要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双方正在借它为角力点,争夺整个棋盘地局势,”

琼恩回答,他隐约有点明白格拉兹特的意思了,“它本身或许不是非常重要,但我们的兵力都已经集中在此,层层筹码压上来,它就不得不变得关键了。”

“正确,”

格拉兹特称赞,伸手将那枚棋子提出棋盘,放在旁边,“如果这枚棋子突然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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