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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合适对手(1/2)

王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喜欢下棋?”

他问。

“呃,不,没学过,”

琼恩回答,“不过听说殿下是此道高手,所以借来打个比方。”

“以后有空我教你下棋,”

王子说,“身为巫师理当擅长下棋,否则就不够称职呢。”

……有这种说法么,这分明是你的个人喜好吧。

“拉沃克先生的巫师之墓,在十五年前被发现,虽然并非人所共知,但像红袍巫师会这些组织,自然都得到了消息,”

王子转移了话题,“在这十五年间,至少超过十六位红袍巫师想进去寻求宝藏,或者拜见拉沃克先生——结果是一去不复返。”

这并不出乎琼恩的意料,或者说,拉沃克那种老巫妖,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让人出乎意料。

那十六位红袍巫师,此时大概都已经被变成死人或者亡灵了吧。

“唯一的例外,是萨扎斯坦先生,他进入了巫师之墓,并且安全返回,不但如此,他还借来了拉沃克先生的两件神器,这在通常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王子大概说得有点口渴,轻轻拍了拍手,两杯咖啡晃晃悠悠地从旁边的空气里飞过来,放在桌上,“这并不是因为萨扎斯坦先生多么实力惊人——如果让我坦白评价的话,他虽然也是造诣高深的大巫师,但比起拉沃克先生还是明显差了一筹地。”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具体的内情无人知晓,但知道事实就已经足够,或许是巫妖间的友谊,或许是协议,或许是交易,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也好,总之。

萨扎斯坦先生得到了拉沃克先生一定程度的认可和支持。”

“现在影响这种友谊的,是那枚丢失的死月法珠,而只要找回它,相信拉沃克先生并不会计较太多。

同样的,如果能有拉沃克先生地支持,那么其他麻烦也就相应地好对付多了。

对于拉沃克先生。

无论是维沙伦,还是红袍内部的敌人,都不得不忌惮三分呢。”

“那么,”

琼恩明白了王子的意思,“反过来说的话,如果阻止萨扎斯坦先生找回死月法珠,便能更加顺利地扳倒他对吧。”

“对,”

王子说,“萨扎斯坦先生虽然威信下跌,但终究领袖多年。

根基雄厚,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

如果让他顺利找回死月法珠。

修复和拉沃克先生的关系,又有我们阴魂城支持。

局面就可以慢慢再度稳定下来。

所以如果站在反对派地立场上,是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这件事的。”

也就是说,这次会遭遇到红袍巫师会内部反对萨扎斯坦一系所派遣来的敌人。

“因为同样的理由,维沙伦教会也会是你们可能遭遇的对手,”

王子说,“而且他们应该是非常期望得到死月法珠的,这件神器对于他们来说有特别的作用。”

特别的作用?

“死月法珠最大的用途,就是用来跨位面召唤异界的强大存在。”

王子地脸上似乎是有些嘲讽的微笑,“萨扎斯坦先生想用来控制恶魔。

自然也是正确用法;但如果换种思路,把目标针对神祇,那也是有可能地。”

“针对神祇?”

“维沙伦的教会一直想进入塞尔,这里研究亡灵魔法地巫师众多嘛,但萨扎斯坦先生是最大的障碍。

维沙伦虽然已经是神祇,但却也因此而难以直接干涉物质界……不过,如果有了死月法珠,那情形就不同了。

借助法珠的力量,打通位面通道,那么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就有希望让维沙伦的化身降临凡间了,”

他微笑着,“如果当真出现这种情形,我想萨扎斯坦先生的敌人是一定都非常乐意见到的吧。”

那么,基本可以确定维沙伦教会也是将会遭遇的敌人了。

“基本上也就这两路人马吧,”

王子说,端起咖啡喝了半口,突然又想了起来,“哦,差点忘了,最后还有一个你需要警惕地对手。”

“谁?”

“那位凛小姐。”

“啊?”

“凛小姐的老师,是塑能学派首席述尔先生,”

王子慢慢说,“述尔先生一直以来算是萨扎斯坦先生地盟友,嗯,大体上算是。”

“殿下,您的意思是说……”

“破坏双燃仪式的事情,虽然查不出幕后的主使者,但算来算去也无非那几个人选。

附魔学派首席劳泽瑞尔先生虽然一直以来就是反对派,但正因为如此,萨扎斯坦先生对他从来就没放松过警惕,所以反而不可能是他,”

王子解释,“相反,对于盟友,防范和警惕虽然存在,但相对而言总是会低很多,这其中就有很多可乘之机。”

“萨扎斯坦先生怀疑述尔先生暗中改变了立场?”

“他嫌疑最大,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

琼恩点点头,“明白了。”

如此说来,让凛加入这个队伍,也就是有引蛇出洞的意思在内了。

如果当真如萨扎斯坦所料,述尔已经转投阵营,那么他就极有可能通过他的学生凛来暗中做手脚。

反过来说,如果凛全无异样,那么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排除述尔先生的嫌疑。

“要想打倒敌人,至少先得知道敌人是谁,站在明处的对手不足为惧,躲在暗处的敌人则最麻烦,”

王子说,“大体上就是这样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把死月法珠找回来,借这次探探对手的虚实,仅此而已,很简单的。”

“但如果他们来半路阻拦,或者抢夺死月法珠呢?”

“半路阻拦的事情不用太担心,最多是探探虚实,”

王子轻描淡写地说,“死月法珠这种神器,谁都想弄到手。

萨扎斯坦先生想找回来,他的对手同样也想,维沙伦教会更想——我可以断定他们已经为推翻萨扎斯坦先生而联合起来——但他们找不到地方。

能大体确定神器位置的,只有雅菲尔女士和我这种预言师,雅菲尔女士是萨扎斯坦先生的坚定盟友,我也不会说,所以他们要想找到死月法珠,最大可能就是一路跟着你们。

至于事后抢夺,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死月法珠一到手,自然就会去接你们,难道还会看着它落到别人手里,白忙一场不成。”

话是这么说,听起来也很有道理…… “拿着它,”

王子从怀中取出一枚银白色的胸针来,递给琼恩,“这次别再丢了。”

“这是……”

“表面上看是一枚防御飞弹胸针,”

王子说,“能抵御魔法飞弹的袭击。

但实际上里面暗藏了一个法术,只要捏碎它,我就会立刻知道你的位置,并且能马上传送过去。

拿到死月法珠后,就用它通知我,我们自然会去接应你。”

“明白,”

琼恩沉默了一会,问了个问题,“殿下,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整件事情,在王子口中说来都很顺理成章,每个步骤和举措都有充分的理由支持。

但正因为太过于顺理成章,反而让琼恩觉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或许是单纯地直觉,或许是本能的多疑,他也没有什么依据,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特别的理由吗,”

王子一边喝咖啡一边点点头,“其实也是有的,”

他微笑着,“因为根据我的预言。

现在拿到死月法珠的那个人,对于你而言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对手。”

对于我而言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对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死月法珠作为神器,无法用魔法来准确定位,我和雅菲尔女士,自信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高明地预言师,但也做不到这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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