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望着心魔。

缓缓问道。

“废话，当然是我呀！”

心魔直接了当，想到没想的说。

“哦？

那我是谁？”

闻言。

庄凡脸上的诡异之色更浓了。

“你..当然是庄凡！”

心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声音之中渐渐浮现出来一丝凝重。

“不不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

我可以叫庄凡，你也可以叫庄凡，任何人都可以。

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

我是谁？”

庄凡摇了摇头。

脸上的表情，好像偷小鸡崽儿成功的黄鼠狼一样。

对心魔发出了灵魂拷问。

“...”

这一刻。

心魔抿着嘴唇。

紧皱着眉头。

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两只眸子里面闪烁着迷茫跟思索之色。

“什么狗屁问题，老子管你是谁，今天你要是不留在这里，老子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许久之后。

心魔暴躁的吼道。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眼神不善的盯着庄凡。

一股磅礴的杀气冲天而起，席卷天地。

“我当然会留在这里，但你要回答我另一个问题，我是谁？”

看着气息紊乱，难以保持平静的心魔。

庄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

心魔皱着眉头喝道。

“不，我刚才问的是本我，现在问的是自我。”

庄凡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举个例子，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呢？

庄凡迈步朝着心魔走去。

笑的好像传销头子一样。

手里拎着鸿蒙帝剑。

流淌出来一道道骇人至极，可怕无比的剑芒。

“够了！

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心魔终于忍不住怒喝道。

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脸上的表情时而平静，时而狰狞..无比可怕。

“那就问几个有意义的。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

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大道会不会消亡？

长生有没有尽头?

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

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庄凡语速极快地说道。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尖刀。

狠狠的捅进了心魔的心窝里。

疯狂摧残着他的神志。

终于。

心魔的眼睛变得通红。

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疯狂的气息。

犹如发狂的野兽。

发出一声惊啼动地的怒吼：“够了，闭嘴，该死的人类，我杀了你！”

见状。

庄凡立刻暴喝：“是谁杀了我？

而我又杀了谁？”

心魔神情一怔，陷入了呆滞：“是我杀了...我？”

“回答正确，动手吧！”

看着已经神志不清，处于崩溃之中的心魔。

庄凡淡淡的说。

“我杀了我..我杀了我..我...”

心魔好像失了智一样。

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明灭不定。

时而狂暴。

时而平缓。

好像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又仿佛是一个已经被点燃的炸药桶。

“嘭！”

最终。

伴随着一道振聋发聩，响彻苍冥的爆炸声响起。

心魔的身体突然炸开。

变成一道道破碎的黑气。

消散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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