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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幕:南瓜灯(4/4)

她独自一个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

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楚榆楠的手机号码,还没拨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口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

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每次都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就跑了。

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嘲笑她,说她耳朵失灵,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但她对身边的事情好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把楚榆楠带进组织里。

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内心里,都变了无关紧要。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

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

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

时间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

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

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

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

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我就想那个家伙一样,世界孤立我,任她讥诮怠慢。

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

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散了太多无关的。

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着头走,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

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楚榆楠那家伙打来的。

“喂?

怎么了?”

她接通了号码。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

楚榆楠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

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

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

楚榆楠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之前快乐,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

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的很慢。

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

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买鱼吃了。”

楚榆楠对着陈韵寒大喊着,看来那家伙的牙齿真的好了。

“…………傻瓜,嘻嘻嘻。”

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

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

笨蛋!”

陈韵寒也对着楚榆楠大喊着。

“啊?!

你说什么?

我的牙齿有没有好?

早已经好了!

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

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露出笑容起来。

“万圣节快乐!

笨蛋!”

“你也是!

我是说,你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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