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幕:鹊寒灯(1/2)
“玄鹿乌稍?”
她对这两个奇怪的名字,感觉有种猜不透的字谜。
这两个名字太陌生了,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更没听过什么格子调查小组,一个局里有那么多小组,不会很难管理吗?
男生的笑容看上去虽然有种亲和力,但是总感觉好像是刻意去伪装笑容一样。
而女生的笑容却很温柔,没有太刻意去勉强撑起笑容,就很自然的样子。
“一种代号罢了,从名字音译改成代号名字,或者从自己的名字抽取出字来。
当然,自己想取什么就什么,上面没有约束那么多,只要不是特别奇怪就行。”
男生的依旧勉强笑着,像虚假的笑容。
“代号一旦定好,就会成为你终生的代号,上面会先审核你的代号名字,看你的代号合不合格。”
玄鹿的语速不急不慢地告诉陈韵寒,“你们织也应该有代号吧?”
“嗯。”
陈韵寒简单的应了一句。
“像你们平时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用到代号这种东西。
而我们却要一直顶着代号,过一辈子的生活。
不论是出去调查情况,还是平日生活里,代号就如同我们的名字。”
为什么听着乌稍这么一说话,就感觉有些同情他们这些调查人员?
从他说话开始的时候,他好像没有怎样同情自己可怜的名字,脸上还是露出嘴角,语气也很平静。
丝毫不在乎,是故作冷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
陈韵寒皱着眉头问。
“特殊原因,上面都是这么一直规定的,除了一些高级情报员,和领导人员。
下面的调查人员,都必须用代号!”
玄鹿很温柔地回答陈韵寒的问题。
“一个简单的名字而已,难免也会被遗忘。”
她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吗?
“所以…………,你们就算在平日生活里,都是以代号相称?
对吗?”
陈韵寒觉得挺同情他们两人的,自己的原本名字都不能用了,反而要用一辈子的代号。
是不是时间久了,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
“对啊!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玄鹿的真名。
我们两人合伙了已经有十年多了,算是出生入死了,是不是很可笑?”
乌稍看了一眼身旁的玄鹿。
十多年的好伙伴,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真的有点可笑。
“嗯…………。”
陈韵寒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十寸和沈青他们…………,也是用代号吗?”
乌稍用两指托着下巴,脑袋里好像准备思考什么事情一样,“你说的没错,他们也用了代号。
十寸的代号就是“陈十寸”
这三个字。”
“他是从时空兵器局里调过来的,个人资料存放在兵器局那,调来中央情报局后,我们只知道他叫陈十寸。
估计名字就是个代号,他无父无母,根本就不怕个人资料会泄露。”
乌稍继续说,“沈青的代号就叫沈青,代号名字是从他原本的名字里提取出来的。”
“我们的个人资料档案都是有上面的某个秘密机构保管的,从我们加入中央情报局的那一天,就以代号进入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以及任何资料。”
“我们也无权说出自己的任何资料信息,这也是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保障。
所以在局里,除了上级部门,下面的一群人,就存在着谁也不信谁的状况,毕竟说出自己的个人资料信息,会有一定的程度受到生命威胁。”
乌稍慢慢的向陈韵寒解释一些说法,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根据局里的小组分配人员来讲,每个小组一共有八个人调查人员,每两个人为一队。
所以我就和玄鹿为一队,其他人怎么安排是他们的事情。”
玄鹿看着乌稍,从第一天认识那家伙起,就觉得那家伙有种天然呆的感觉,并且那家伙不擅长人际交往,也不会以亲和力的笑容,来面对他人。
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就有点虚假,那是因为他不会笑。
………………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不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同伴?
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你以为坐在这里就会有人要你吗?”
玄鹿看着乌稍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我…………,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同伴。
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要我,我不会和他人交流,我就是一个呆瓜。
我就坐以待毙吧,等坐到十分钟后,就会被淘汰的。
你赶紧去找同伴吧,不然你也会被淘汰的…………。”
乌稍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弱的感觉,也难怪其他人会不要他。
玄鹿站在他面前,她一只手撑着腰,瞄了一眼在中央大厅上的淘汰时钟表,还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些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伴人,就会被淘汰。
淘汰了也就意味着不能当一名调查人员。
“知道为什么在场的剩余人物,即使坐在地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减下来,都不愿意去找自己的同伴吗?”
玄鹿俯视着他,乌稍第一眼觉得自己女生很不简单,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为什么?”
乌稍问。
“因为他们不够信任别人,不相信其他人。
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顶着代号进来的,规则说要找一个自己的同伴,就是一辈子的同伴,出生入死的同伴。
就是要在这种不信任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的同伴,才能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
“时间不多了。”
玄鹿看着他,嘴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愿意做我的一辈子同伴吗?
我主动邀请你。”
就这一句话,让乌稍的内心一时间改变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的女孩。
既然对方都已经开口了,就没有必要说些拒绝的理由吧?
毕竟距离淘汰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愿意!”
乌稍开口了,这句话绝对像婚礼殿堂上的“我愿意”
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意味着一辈子的事情。
玄鹿笑了笑,“以后,你就是我的同伴了,一辈子的同伴哦。
希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要给我丢脸。
还有…………记得多笑笑,像我一样。
露出亲和力的笑容,对方才愿意和你接触。”
“笑容?”
乌稍对这个词语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这样子嘛?”
他撑开自己的嘴巴,把好几颗大白牙给露出来了,差点没把玄鹿给笑死了。
“对,要多笑。”
……………………。
“说了那么多,你嘴巴干涸吗?”
玄鹿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每次两人出来去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只要乌稍说的话超过十句以上,玄鹿就得这样暗示他,暗示他把话语权给交过来。
“不干涸,还能再多说几句话。”
乌稍很显然这一次没有理解到玄鹿的意思。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该休息一下了。”
玄鹿用手指掐着乌稍手臂上的肉,她的态度变得超温和,但是笑容却和神情不太一样,总感觉笑容是装的,语气是故意压成温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