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钟。

冷凯站在学校门前，朗朗的读书声此起彼伏。

就算只站在校外，他也能透过墙壁看到柳老师身上那团黑暗能量。

他跨步就朝学校里面走，门房的传达室大爷吼了一声，跑出来把他拦住。

“诶诶诶！！

不准进！

你搞么家？

还想硬闯？”

大爷霸气道。

冷凯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轻轻推到一边，然后走进大门。

“喂喂！

站住！

你欺负老年人！”

大爷在背后叫骂。

嗖一下，冷凯在他眼前瞬间消失不见。

大爷愣在原地，六十多年的生活经验碎了一地。

冷凯进入了主观现实，四周一片寂静，柳老师也发现了他，并在第一时间就把他拽进这虚构的学校之中。

他抬头看，柳老师的方位正在三楼。

于是他双腿蓄力，一个大跳，直接攀上三楼扶手，一翻身，就落到了三楼的走廊里。

快步走进三楼教职工办公室，里头的布局已经不是办公室的模样。

房间里的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地面上堆满了来自各个时代的钱币和工艺品。

在房间的尽头，一座由金币堆积而成的小山上，趴着一条盘成圈儿的红龙。

它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

这条龙打着盹，鼻息呼隆作响，不时有火焰从鼻孔里冒出来。

这就是柳老师原本的样子。

冷凯知道她在装睡，他看向一旁，有个白色瓷花瓶。

于是走过去，举起，摔下。

咣当！！！

瓷花瓶碎了一地。

龙抬起头，长长的身躯舒展开来，发出不悦的低吼，火从喉咙里面喷出，鼻孔冒出青烟，发出哄哄哄的闷响。

柳老师看向冷凯，先是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认定就是他。

冷凯判断柳老师是条雏龙，因为身体不算粗，而且长度估计也就二十来米。

没有之前那条白龙长，但应该是同个类魔神的雌性品种。

“滚出去，这是我的学校！”

柳老师轻蔑道。

冷凯不做声，左手掏出三个魔神的头，丢到柳老师的面前。

那三颗头在金币堆上滚了一圈，有一颗头还带着脊椎。

柳老师看向地上的头，龙体颤抖，全身突然缩小了，下一秒，它全身冒出青烟，嘭一下，变成了人形。

她穿着红色的吊带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显得风情万种。

柳老师面色苍白，惊恐的看向那三颗头颅。

“你不能这么做！

……你杀了他们？”

柳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

冷凯捏了捏拳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声，显得不是很在乎。

“你惹了不该惹的东西！

你知道它们由谁领导吗？”

柳老师愤怒道。

冷凯摇摇头。

“你居然还让我的地方，粘上它们的血！”

柳老师愤怒的骂着。

冷凯掏出斧头把玩，并不在意柳老师的愤怒。

柳老师不愿动手，在学校里跟冷凯干，一定会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她还不想失去女教师这一层伪装。

她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平复了一下心情。

“让我猜猜，你在找他们。”

柳老师妥协道。

冷凯点头。

“你们有多少人？”

柳老师又问，坐在金币堆上，翘起二郎腿，大白腿下面黏上了好几枚金币。

冷凯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

柳老师看着冷凯，挑起眉，舒展眉，换个腿跷二郎腿，最后紧紧皱眉。

“就你一个？”

柳老师严肃问道。

冷凯点头。

“你他妈在找死？

还想拖我下水？”

柳老师站起来，黏在腿上的金币哗啦啦往下掉。

冷凯无动于衷。

柳老师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她看向冷凯，鼻息很重。

“你杀了他们中的三个，不要以为其他的很好对付。

而且……他们背后的首领，是个高阶天使。”

柳老师道。

头领是高阶魔神，种族是天使，冷凯记下这个信息。

“我还以为你背后也有势力，没想到你只是落单的……你到底是什么？

稀少种的魔神？

还是已经灭绝的恶魔？”

柳老师质问，瞳孔闪着金色的光。

冷凯不置可否，他确实是落单的。

“我不能帮你……这得不偿失，你走吧，永远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也不需要你。”

柳老师摇摇头。

她挥手，让冷凯离开。

冷凯朝她走了过去。

“停下，你别过来，停。”

柳老师道。

冷凯突然一个冲刺，瞬间窜到柳老师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呜呜呃……松开……”

柳老师大怒。

冷凯将她从金币堆上拽下来，拖着她走到一旁，然后丢在地上，踩住她的后背，将她踩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