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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杀生菩萨法,无慈悲之泽,无恩万物(3/4)

参悟命格触发,陆景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关于【梵日法身】

的咒言和印决。

“梵日法身来自烂陀寺《法灭尽经》,是一道不凡佛秘,元神修行此法,便可显化梵日金刚、梵日菩萨、梵日佛陀!

威能可怕,与人争斗胜算能够急剧提升。”

陆景元神如今是日照的境界,而且元神积累越来越深厚。

过几日有了梵日法身加持,又有那【斗星之芒】

命格加持下,他总觉得自己若是再和南雪虎争斗一次,完全可以不必凭借出其不意,也可击败他。

当然,南雪虎若是穿上他的宝甲,带来他的饮雪宝刀,又或者骑上那一匹越龙山,人马气血辉映,结果也许会有几分不同。

可无论如何,这大约十日时间,陆景的修为提升只能用极快来形容。

“修行奇才命格,加上参悟命格……我修行起这诸多神通也并无力不从心……”

陆景想到这里,元神出窍间,就已然落入玄檀木剑。

却见玄檀木剑上日月剑光凛然闪动,锋芒毕露。

隐约之间,还可见一道道风雷流转于玄檀木剑,正是小风雷术的威能。

即便日月剑光和小风雷术不可相融,却也有各自的威能。

“日月剑光、小风雷术这等神通也属不凡,可是与梵日法身这等佛秘比起来,却还有诸多差距。

相应的,梵日法身修行起来难度极高,咒言、印决十分复杂,所需的元气也堪称厚重,元气流通元神的速度也要奇快……”

“即便是有参悟命格和修行奇才命格,只怕我也需要许多时日,才能够修成。”

陆景这般想着,心念却落入脑海中,看到脑海中诸多白色的命格元气正在不断缠结,不断流动,萦绕在那趋吉避凶命格周遭。

这些命格元气共计累积有三百八十八道。

距离修行奇才命格所需的五百道已然不远。

“明黄级别的修行奇才,就已然能让我在日照、气血境界一日千里,若提升到璨绿级别,我是否能在几日时间里掌握梵日法身这道佛秘?

我修行的速度,是否也能更快?”

陆景这般猜测,心念又落在昨日命格触发之下,得到的那一件奇物上。

“行运符……”

【乾:元,亨,利,贞。

佩戴此符,周天八卦之气笼罩,可得大吉,可获大利,行运紫气降临,运道提升。】

“竟然还有这样的奇物?”

陆景嘴角露出笑容:“只是可惜,只能使用一次。”

旋即陆景回过神来。

“人心不知足,常逢灾与愁;三十三天上,仍要起高楼。”

“有此行运符,已是不错,若是再贪心,不仅对事无益,反而徒令自己的念头不通达。”

陆景这般告诫自己,这才继续钻研梵日法身。

距离晌午尚且有半个时辰,陆景只觉心神有些疲累,便也不再修行,又拿出自己带来的基本典籍,仔细通读。

一直到晌午时分,陆景正专心致志地诵读典籍。

门前却有一位矮矮胖胖的少年前来,他敲响陆景房门,高声说道:“先生,其余先生让你前往书院饭堂。”

陆景回过神来,应答一声,放下典籍,走出房舍。

那少年正在等候,他看似憨厚,眼中却闪着些狡黠。

他向陆景行礼,道:“先生。”

陆景朝他点头,并不曾回礼。

自今日开始,他就是翰墨书院的先生,只要在书院中,他的地位自然尊贵,也不须向学生行礼。

“先生,你就是那陆家的陆景先生吗……”

二人这般走着,那矮矮胖胖的少年道:“我叫江湖……”

这少年跟在陆景身后道出名姓。

陆景听到少年的名字,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这几日碰上的人,名字都这般奇怪。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却并不曾解释这名字的由来。

陆景只是颔首,他想了想,又仔细解释说道:“如今我已不再是九湖陆家的子弟了。”

江湖连忙向陆景行礼:“还请先生见谅,我心里太好奇了些,不曾多想就问出来了,失礼。”

陆景随意一笑:“无妨。”

他确实是无妨。

因为陆景知道时至今日,还有许多人谈论他,会说他是年少的书楼先生,会说他是少年奇才,自然也会用九湖陆家的庶子来代指。

当然,每每提到九湖陆家,许多人还会耻笑一番。

因为这样的可笑谈资,对于很多达官贵人而言,其实并不多的。

二人继续前行,去了饭堂。

翰墨书院有独立的饭堂。

陆景步入饭堂中,便看到一张张桌案上已经摆上了吃食。

这些吃食看起来并不华贵,都是些家常小菜,闻起来却香味扑鼻。

一位位翰墨书院的学生就坐着桌案前,并不动筷。

陆景走入饭堂时,许多学生立刻站起身来,向陆景行礼。

这些学生中有老有少,有贵府子弟,也有清寒出身,陆景的洞妖命格发现其中还有妖怪,五花八门,称得上一句有教无类。

他们并不称呼陆景,只是无声中朝陆景行学生礼。

陆景再度颔首,他们才就此入座。

而坐在最前方一排桌案上的,则是翰墨书院中的七八位先生。

九先生并不在,却有一位长了长髯,眼神清亮,面容英武俊朗的先生站起身来,迎向陆景。

他脸上带笑,对陆景道:“景先生,还请入座,今日九先生无暇,便让我来为你介绍。”

“我名为关长生,原本是东河国人,后来辗转到了大伏,也就成了一位书楼先生。”

陆景仔细看去,却见这一位名叫关长生的先生,眉目之间英武气洒然,明明是一身儒生打扮,又有颇为俊朗的面容,但他站在那里似乎是一座高耸山岳,带给人厚重的压迫感。

陆景知道书楼中卧虎藏龙,也并不觉得惊异,向眼前关长生,以及远处翰墨书楼中其余先生行礼。

那些先生也同样行礼。

陆景就此入座,饮食。

关长生介绍了其它先生,又介绍了陆景。

陆景一一见礼,其它先生眼里也有感慨,自然是在感慨陆景的年轻。

关长生也向其余先生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其余先生动筷,书楼中其他学生才开始饮食。

吃饭时,饭堂中并无说话声。

“书楼中也有许多礼数,可这些礼数却也并不令我厌烦,不像是陆家那些腌臜礼法。”

陆景一边这般想着,一边饮食,不过盏茶时间,桌案上的菜肴俱都一空。

众人又各自拿着自己的碗筷前去洗漱。

几位先生也同样如此。

关长生和陆景蹲在木桶前,仔细的洗漱着自己的碗筷。

关长生性情也似乎并不冷清,对陆景笑道:“下午便是景先生的第一堂课,我与几位先生打算前来旁听,草书一道若能精通,落笔自带风雷,起笔有龙舞、凤起,以后著文章,也能多出几分洒脱气、锋锐气来。”

陆景并不紧张,反而点头笑道:“陆景不足之处颇多,唯有草书一道还有些自信。

今日几位先生前来看我落笔,今日之后也请几位先生不吝赐教陆景所学不足之处。”

关长生洗完碗筷,捋了捋长髯,心道:“怪不得观棋先生称赞景先生,少年得道,养了风骨,却不曾养出自傲来,殊为不易。”

—— 书楼七先生已然满头白发。

他面容苍老,眼眸中也已经没有几分光彩,就连走起路来,也都蹒跚踉跄,不得不拄着拐杖而行。

再加上他那一身如若丧服一般的素色麻衣,越发透露出一种死气来。

七先生便这般走在二层楼中。

身旁有一位男子仔细搀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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