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聚餐(1/2)
“唔……!”徐以年的瞳孔缩了下。
阵刺痛从侧颈处传来, 而后是扩散开来的血腥味。
本能让他不断挣扎,被轻易制住了所有抵抗。
他的手腕被按死死的,眼睛也看不见。
因为他的反抗, 咬住他脖颈的道又加重了几分。
短暂而剧烈的疼痛令他双眸失神,徐以年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声, 他手指蜷缩, 头脑片空白,渐渐停下了挣扎。
也是在这候, 咬住他的妖族松开了牙齿,将动作变成更为亲昵缓慢的碰触。
不知道是舔, 还是吻。
郁槐最后嘬了下他的侧颈,慢慢松开了遮盖他眼睛的手。
徐以年的皮肤很白,又是比较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被这么毫不留情地咬了口,他脖颈上的牙印还在往溢血, 那块儿的肌肤颜色都触目惊心。
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 愈发如同压满枝头的桃花。
双腕还被高高举着,按在头顶。
整个人的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郁槐放开了他。
对徐以年来说, 按住他的那只手是禁锢也是支撑,在郁槐松手以后, 他失去了仅有的支撑点,连站立都变困难。
迷迷糊糊, 他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脸上, 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徐以年撩了下眼皮,同视线的主人对视。
半晌过后,他阖上眸,无精采地低下脑袋, 缓缓将头抵在了妖族的肩膀上。
这个撒娇般的举动令郁槐怔愣了瞬,徐以年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发丝蹭过他的颈侧,传来酥酥麻麻的痒。
闹腾了这么久,徐以年终于抵挡不住酒和疲惫,靠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郁槐的舌尖刮过口腔内残留的鲜血,喉结滚动,将血液全部吞入腹。
听着耳畔浅浅的呼吸声,妖族眉目舒展,无声地了。
他环上徐以年的腰,动作轻巧地将人抱起,朝着卧室的方向去。
徐以年睡很熟,就像再也没什么多余的精了,直到被抱上床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是被身边人宠爱着长大的,就算经历过波澜,骨子里还是个黏人的小鬼。
郁槐替他整理被子的候,徐以年无识蹭了蹭他的手背,郁槐动作微顿,而后将被子仔细盖好。
做完这切,他坐在床边,低头凝望徐以年。
男生的睡相不太好,他的头歪着,脖颈处的咬痕便完全显露出来。
血已经止住了,但照伤口的深浅程度看半会恢复不了。
圆滚滚的灵体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枕边,郁槐的指尖缠绕上象征治愈的白雾。
他好不容易压抑自放他离开,徐以年又蹲在门,眼巴巴地对他说出那种话。
他快被他的反复无常逼疯了。
咬上去的那刻,他的确有发泄火气的思。
冰凉的指尖即将碰触到脖颈上的咬痕,郁槐突停下手。
灵体了个滚消失在空气,郁槐安静地看着他,最终只轻轻抚摸过伤口旁边的小寸肌肤。
算了。
留着也好,该让他长点记性了。
宿醉加上昨晚通折腾,徐以年睡天昏地暗。
醒来的候云里雾里,没能在第间反应过来自身处处。
他宛如游魂般爬下了床,直到双脚踩在地上,才感觉脚下踩着的柔软地毯怎么看怎么昂贵。
这种奢侈的东西显不属于他的学生宿舍,也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狗窝里——他的房间没铺地毯。
徐以年愣了几秒,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
从他跟谢祁寒喝酒聊天,到他被郁槐带回来,连路过的幽灵裙摆是什么颜色他都想起来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郁槐把他带回来之后,那些画面简直个比个过分。
他清清楚楚记郁槐是怎么喂他喝水吃药、哄着劝着让他别发酒疯,结果他贼心不死蹲在人家门口,最后被发现,乃至于郁槐咬了他的脖子。
咬了他……?
?
?
?
日!
徐以年崩溃地冲进了浴室,在镜子里看见了自脖子上惨不忍睹的咬痕。
他知道自的皮肤容易留印子,以前被蚊子咬了手贱挠下都能红几天。
镜子里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的脑神经,更多富有冲击的画面接踵而至。
徐以年面红耳赤,恨不头钻进地缝里。
他之前在这里养过伤,知道这是郁槐的房间。
徐以年不清楚他什么候回来,直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把自身酒气洗干净后穿好衣服就往门口跑。
他脑子混乱要命,不仅因为咬痕,也因为醉酒后暴露了太多。
郁槐不是傻子,他昨晚那么失态,对方应该察觉到了他掩藏的心,更要命的是……
郁槐对他……好像和他想象不太样。
心脏怦怦直跳。
徐以年情不自禁捂住了脸。
他心神不宁地拉开门,女妖婀娜的身影映入眼帘。
南栀显在门等候已久。
徐以年的目光扫过她脸上的妆容、无可挑剔的衣着再到脚上那双细细的高跟鞋,想到她昨晚应该也没比自早睡多少,叹为观止。
南栀微着问:“您要餐吗?
已经过了午餐间了,厨房直煲着粥,您可以先垫垫,想吃别的让他们现在给您做。”
“不,我不怎么饿。”徐以年犹豫了下,“我想回去了。”
“您过餐我就带您回去。
觉睡到现在,不吃点儿东西对身体不好。”
南栀直是着的,温言细语地劝着他,态度非常坚定。
她早有准备地出现在这里,是谁的要求目了。
“好,”他不再推辞,“吧。”
春日阳光明媚,南栀将餐地点定在了顶层的露台上,侧目便是自由港望无际的湛蓝海湾。
徐以年吃饭途,南栀悠悠地在旁喝下午茶,被问及到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幽灵船上,女妖温柔。
徐以年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栀:“我在层看话剧。”
徐以年:“哦,什么话剧?”
南栀:“老板和面具少年的爱情故事,听说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徐以年:“咳……咳咳!”
徐以年被呛直咳嗽,南栀及地给他递了水,并且补充道:“还挺好看的,自由港的文产业直不受重视,大家习惯了杀杀,以往的话剧相当于战斗复盘。
最近大家都对这件事感兴趣,多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爱情剧也有了。”
徐以年听阵窒息,他心说你们这还叫文不受重视,我就没见过比你们更有文创造的地方了,果他妈的够自由。
徐以年艰难地问:“郁槐他……不管吗?
被人随便编排,他都无所谓?”
“关于老板的传言很多,可能是听习惯了,他不怎么在这些。”南栀见他嘴角微微抽搐,忽问,“您对话剧有兴趣吗?
要是不急着回去,您可以去看看,我正好有多余的票。”
徐以年疯狂摇头。
吃完饭后,南栀送他离开。
几乎是他前脚刚从自由港出来,后脚就接到了群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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