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我们面临着一个抉择……或者说……我现在更想听听各位的意见，这个鸡笼山……还去么……”

范·罗德生·古让面朝着窗外，背对着人群，因为身为总指挥的他将这支远征军折损至此，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众人的双眼了……自卑，低落，烦闷，懊悔，所有负面的情绪一同压在了他的心头，曾几何时，他甚至想到了饮弹自尽……

如果不是家中还有妻子和孩子在等着他……

“上帝呀…………”

范·罗德生·古让低着头，发出了一声轻叹……

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和脱帽后的祷告……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无比沉痛的氛围中，就在刚刚，他们中的不少人还都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而被其他的舰船打捞上来，太多的士兵在这次侵袭中失去了生命，而他们上船后又不得不面临着另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将所有失去桅杆的舰船，全部凿沉，送入海底……

剩下的二十八艘舰船，正拉着不足两万的残兵……朝着西南方继续行驶，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一场战事了，只是没有人将这个事实讲出来罢了。

片刻的沉默后，参谋长伯瑞凯文斯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将军阁下，我身为参谋长有义务向您建言……我们……已经彻底的战败了……请不要再为不切实际的想法，而继续扩大损失，我提议……去往马六甲整顿物资，然后穿过印度和非洲，回去我们的祖国荷兰……我……也会陪同您一起承担这次失败的责任……”

“不！

！

参谋长大人！

将军阁下！

！

这不是你俩的责任！

！

这是那帮官僚的责任！

！

是那群政客的责任！

！

他们完全不清楚对方的强大就贸然发动了这场根本无法获胜的战争！

！

这是盲目的！

！

是非常自大的！

！

不负责任的！

！

他们才最应该为这次的失败而获罪！

！

不应该是你们！

！”

“说得对！

！

说得好啊赛琳斯少校！

！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这不是将军阁下的责任！

！

将军阁下和参谋长大人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让我们存活到了今天！

如果不是他们，换做别人来指挥的话！

我相信！

我们现在别说两万了！

怕是一个也逃不回去！

！”

“可即便我们都清楚！

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

又有什么意义呢！

？

他们顶多会坐在座位上，晃一晃肥硕的下巴和嘴唇，就将这些责任都推回给了我们！

！

我们在民众面前没有任何发言的机会！

！

除非……！

！

！

除非我们……”

“你……你想说什么……达伦斯少校……”伯瑞凯文斯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一时间整个人的脸色都跟着刷白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对方，直到对方……缓缓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说……现在的阿姆斯特丹……有多少常驻军……先生们……有……两万么……不！

有……一万么……？

？

应该……没有吧……”

“你是疯了么！

！

达伦斯少校！

！

你这是叛国！

！

你这是……”

“我这是爱国！

！

我这是忠于我们的人民将军阁下！

！

！

您试想一下……只是您和参谋长大人获罪这件事就会结束么？

他们还会再派出另一支远征军！

也将他们也送往这无法折返的地狱！

！

想想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吧！

将军阁下！

也想一想……我们荷兰的未来！

！”

“我……赞同达伦斯少校的想法！

我代表我的舰队进行表态！”

“也算我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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